男子一个不查,被凉鸢尖尖的指甲划破了脸,有血顺着伤口流了下来,滴落在凉鸢的眼角,这一瞬,似是她无声的啼血哭泣。
二人一瞬沉默,她缓缓的抬起头,凑到那伤口处,舔.舐干净那血迹,氤氲的眉眼忧伤如伶“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想伤你的,可是就是控制不住,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迭声的道歉,眉眼含泪,那双忧伤过度的桃花眼里,一片痛楚,无助彷徨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别怕”男子向来静如止水的心脏,疼了一下,他见不得她如此内疚自责,见不得她那双璀璨生辉的氤氲眼眸,露出如此浓化不开的悲伤。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还是在不停的道歉,双手捂着脸,泪水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
啊,怎么会这样,到底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老天,谁来救救她!
少女无声的哽咽,让人看着心生怜惜,男子拉开少女的手,蹙着眉“别哭,你一哭,我这里不舒服……”
他拉着她的手,放在心房的位置,飘渺的玉颜上有些迷茫。
凉鸢瞪着水光盈盈的眼睛,泪水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唉~”他轻叹,低头吻在少女轻颤的眼睑上,伸出舌尖舔.舐干净她脸上的泪水。
少女微微瞪大眼睛,男子有些不自在的撇开眼,轻咳了声“我是你的,莫哭了可好?”
眨了眨眼,少女轻轻的问,带着支离破碎的脆弱“真的?”
“嗯,真的,这辈子白首不离,可好?”男子松口气,不在纠结那些不稳定因素,他的迟疑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自己,他怕把不可预知的危险带给她,可是却又如此放心不下她,那就带着她一起好了。
她一定不会知道她那毫无畏惧,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狠辣无情,面不改色杀敌的凌厉眼神,给他带来了怎样的震撼。
那样一个本该在双亲怀里撒娇的年纪,却有着如此刚强,百折不断的背影,那背影遗世万年,孤寂的如一匹失了伴侣的孤狼,看的让他心底酸涩。
还有她闷不吭声拔箭的一幕,如此不知爱惜自己,巨大的疼痛都独自一人承受,能够面无表情,那是怎样的习惯?
更让他心生怜惜。
一眼万年,他从来不知,这竟然是真的。
既然遇到了,她如此不知死活的撩拨他,说出那么大言不惭的话,那么就不要怪他永不放手了,哪怕将来折断她的翅膀,永远的囚禁在他怀里!
星眸内一片汹涌澎湃的暗潮,他飘渺谪仙的玉颜上,笼罩着骇人的黑暗气息,目光定定的锁定身下的少女“我生你生,我死你死,可好?”
“不好!”他身下的少女毫不犹豫的拒绝,男子眉目有些薄情,带着点点杀意“为什么不好?你不是说,我是你的?你是想反悔了吗?”
男子的大手已经覆上少女纤瘦的脖颈,仿若她一句不让他顺心的话,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在她还没有彻底走进他心里,占据他的心房时,他要把这个隐患彻底抹除,不让她成为他的软肋!
“我的当然是,我生你生!我死你死!”少女霸道的开口,恶狠狠的瞪着,眼前这个一瞬愕然,而后唇角卷起无上流华笑意的男子,他眉眼温润如春,笑意璀璨绝代“好,你生我生,你死我死。”
“这辈子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你要是敢让别人碰你,我就!”少女拧眉,不知道她就要干什么。
“嗯?你就怎样?”男子笑的温润风华,揽着少女的腰身,心情愉悦的逗着,这个小野猫,小狐狸精。
“阉了你!”少女磨牙,恶狠狠的瞪着他。
男子无奈了“你这丫头。”
轻轻的点在她的睡穴上,在她耳边浅浅呢喃“小东西,记住你未来夫君的名字,清绝,焰清绝,不可以忘记,我要在你身上留下记号,省得你到时候不认账。”
“清绝?”凉鸢脑子一瞬空茫,只是下意识的就把他的名字记在了脑海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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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鸢脸色阴沉的瞪着白嫩的手背上突现的青色火焰纹身,脑子里已经不受控制的开始回放昨晚的一幕幕。
半睡半醒,她起来喝水,月光大好,她好心情的哼歌,一不小心听到有人伴奏,琴声与她哼的歌声相辅相成,好奇之下,摸到了一处宅子,那里面貌似有一个男人,她抱着那个男人不撒手,哭的撕心裂肺……
鬓角跳了跳,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为什么断片儿了!
这火焰是怎么回事?
还有!
拉开肩头的衣服,肩膀光滑如玉,连一点儿伤痕都没有!所以她根本就没做梦!
她的的确确的抱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大哭特哭?!
卧槽!凉鸢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可是后来呢?
隐约记得她粗暴的亲吻那个男人,并且无比霸道的宣誓:你是我的!你要是敢让别人碰你,我就阉了你之类的?
哦!老天!
凉鸢不忍直视的捂着脸,她到底干了什么啊!!
她是不是烧成傻帽了?!
她就那么把自己的卖了?
什么我生你生?我死你死的?
上帝!我真没刨你家祖坟,您要不要这样耍我?!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梦游的状况?!
既然是梦游,您让我记得这么清楚干什么?!
闹不闹心?!糟不糟心?!
凉鸢脸色扭曲的简直惨不忍睹。
忽然,一拍脑门,一甩冷汗,笑的牵强,干巴巴的“哦呵呵呵,做梦而已,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哦呵呵呵,真真是没睡醒,在睡会儿……”
拉上被子,蒙着头,闭上双眼,正在自我催眠时,一道冰冷,毫无感情的女音,突兀的就出现在门外,一下子把自我催眠的某人打回原地。
“夫人,起了吗,有客访。”
床.上装死的某人,一个哆嗦,从床.上跳起来,结结巴巴的瞪着推门而进,一身黑色劲装常服的冰冷女子“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