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庭突然精神奕奕起来,好奇的问:“对了,有句话我很想问!你刚才的动作一点也不像普通小孩能做出来的,甚至比我们还要高上一层。按你的年纪是怎样办到的?”
“多加练习,反复练习,身体自然就反应过来了。”
“你才多少岁啊,反复练习也就两年时间而已。”清庭数着手指,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
依风嘴角掀起好玩的笑容:“你若是被人天天摔上百次,然后天天玩跳楼,再然后你头脑属于正常范畴,身体不是残废,手脚也足够协调。不用半年,你肯定能纯属无比,身法也好上几个档次。”
她武力值不行,总得有某方面的特长吧。所以这是她以前为了克服恐高症和不拖累伙伴,特意去做这种训练。那段日子生不如死,她抛了一笔巨款找人来教,而训练她的佣兵几乎用了所有法子去折磨她,脱了几层皮,才总算把基本项目做完。
清庭泄气,身子往后靠,前臂托着后脑,撇撇嘴说:“谁有这个时间弄这个,那不是找虐的吗?”
“哼,没学爬就学走,小心摔的更厉害。”依风也撇撇嘴,背对他,嘴上说不讨厌他,其实她心里仍然不太喜欢他。因为他比墨非尔更假,墨非尔性格里就是有温柔一面的人。而清庭压根就是黑暗中的人,偏要笑成人畜无害,他最开朗的模样。
清庭抬头看天,看久了,宽阔无边的天空总能让人生出一种安静,孤寂,渺小的感觉,突然叹了一句:“或许很快就见不到墨非尔了,再见的时候,或许你已经不记得有我们两人了。”
依风甩甩额前的刘海,好像太长了,把刘海拨向一边,答道:“不会的。”
“哥哥,你记得走之前一定要告诉,不然我会很伤心。”
“好。”他来霍格沃茨也是提前得到消息才来这里的,要不然,他的家里才不会轻易放他到学校来。这段时间过去后,他也得会家了。
依风很有娱乐八卦的精神,好奇地问:“哥哥的家人是城里的大老爷?”
清庭略带惊讶,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原来你不知道他的身份?还以为你为了这个接近他呢!”
“……”她看上去像为了一己私利故意去接近别人的人吗?
“他是梦贝尔公爵的小儿子,家里还有一个暴龙性格的姐姐。”清庭想起那位大小姐就不禁回首他十年前与墨非尔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墨非尔是很有个性的小孩,模样特瞧不起人的样子,他就决定和他大打一场,看他还能不能保持那幅跩样。然而他姐姐却是极其护短的人,知道自家弟弟被打,竟然来找他算账,以大欺小。还好最后墨非尔求情,而他的护卫也正好赶到才幸免于难。
墨非尔噙着温暖的笑意,对清庭说:“其实你和我姐挺配的,要不,考虑一下?”
清庭暴起,满腔愤慨的说:“你怎么就不放过我呢!和你姐姐在一起,我会死的!”
墨非尔半开玩笑道:“还不是怕你会找错人,或者是错找人!”
依风看见墨非尔腹黑的模样,怎么看就怎么帅。她终于知道她应该找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像他的,还要专一的。好吧,以后没有专一的,就不要了,做个单身女王。
清庭郁闷的坐回长凳上,嘴里嘀咕:“两个理由还不是一样的!”他搓搓手指头,笑吟吟的说道:“你该不会是已经有了喜欢的,所以总怕我看了去吧。”
墨非尔笑而不语,与清庭说话很需要技巧,要让他误会又要不能产生怀疑,他通常会用微笑解决这些难题。
“我猜对了。”清庭兴奋的跺着脚,以为自己知道了不起的秘密,靠近点,往周围看了看,然后问道:“大家都是朋友,你说给我听,我保证不会说出去,你姐肯定不会知道。”
墨非尔仍然不回答他,让他自个儿想象,这样他才能少很多麻烦。而且他想够了,自然会寻别的玩。
依风对情爱的问题兴致乏乏,她第一次来到学生的训练场,目测场地有三个足球场大小,高年级的学生那边还在进行群战博地龙,两层楼高的身型,很有威胁力的竖在那里。面对学生们的群体攻击,只是不痛不痒的用爪子拨了拨那个攻击时,做成痒意比较重的那个人。连训练师也休闲的叼着一条狗尾草坐在草地上。
不知为何,她又产生了困意,不断的打呵欠。
慢慢沉入梦乡,她出现在一个纯白的空间中。心情异常的宁静,还有孤寂,落寞,唯独生不出惶恐的感觉。疑惑的打量四周,天地突然一变,转换成一个天崩地裂的宏大情景。
山河崩塌,熔焰肆虐,厚厚的云层也被染成血红。而造成此景的人竟然是自己,正确点来说,她就在某人的身体内,旁观发生的一切。
眼睛往上一看,云层外面浮现一个人影,看不清容貌,只感觉到他的身上同样有毁灭性的气息。正在与“她”坐着同一件事情。只是没过多久,周围传来一阵悦耳的梵音,使两人痛苦的匍匐下来,在空中失去支撑似突然坠落。
在落地之后,“她”已是满身鲜血,对天长吼:“我不甘,我要取替你,你活的太久了,该换人了。”
依风能听出“她”有浓烈的怨愤与恨意,天空传来叹息:“尘归尘,土归土,一切自有定数。这是命,也是运。放下执着,能走的更远。”
“她”的暴怒已经让自己丧失理智,疯狂的笑道:“天道不公,你不公,始终有一天我会取替你的,笑到最后的会是我。”扭曲的脸容,显得异常狰狞,对天空比了一个中指。然后,“她”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方,眼白上充满血丝。
又是一声微叹:“何必!”
那句“何必!”还在耳边回荡,她已经回到纯白色的空间内。
耳边响起刚才那把声音,“希望你不要重蹈覆辙。”
她掀开眼皮,眼前还是训练场,天色与刚才的也没有变化。她深深的皱着眉头,从来没有听过那把声音,绝对不可能在梦中如此真实的听到。可是通过两人之间的对话,好像是虚空中的那把声音是胜利者,而胜利者一方却不知道是友是敌,因为他最后的那句话能理解成警告,也能理解成劝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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