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柳氏的面,田大牛兄弟俩不好挤兑九爷,只好将九爷搀扶上二楼。
九爷趴在楚蘅的床上,枕头间,还有一股淡淡的馨香,心里别提多美滋滋,在柳氏,田大牛,田二牛视线不及的角度,抿着唇偷笑。
“九爷,躺着可好些了?”
柳氏站在床前,眉梢间着急。
“哎哟哟,好痛,爷后背好痛。”九爷装怪,那叫一个逼真。
田二牛移动一下脚步,靠近他哥,低声道:“哥,我敢以人格保证,这个男人在装怪。”
明知道九爷是装的,却不能告诉柳氏,田大牛憋得脸色发青。
“既然九爷已经在这里躺着了,我去锯木板了。”
眼不见,心不烦。
“哥,等等我,我也去。”田二牛跟着下楼。
房间里,只剩下柳氏跟九爷,柳氏目光关切的看着九爷,“九爷,你先躺会儿,蘅儿马上就回来了。”
“婶子,你去忙吧,不用管爷。”
九爷巴不得未来丈母娘快点离开,他好抱着楚蘅睡过的枕头,美美的眯上一会儿。
“婶子去做午饭,九爷想吃什么?”
九爷几次相助楚蘅,今日又救了楚蘅,柳氏心里感激的紧。
这话,可问到九爷心坎上了。
九爷眸子一转,“婶子,能不能让蘅儿给爷烤几串肉串?”
“我当什么事儿呢,等蘅儿回来,我让她给九爷做。”
“多谢婶子。”柳氏刚转身,九爷就眉飞色舞,喜气洋洋。
此时,民和医馆中,楚蘅神色慌忙走到药柜前,“小哥,给我来一盒金疮药。”
药童看着她,态度客气,“楚姑娘,我们这里有一般的金创药跟上好的金疮药,你要哪种?”
“好的吧。”
九爷那细皮嫩肉,哪里用得了差的。
药童取了一盒上好的金创药,递来,“楚姑娘,五百文。”
楚蘅取了五百文,毫不犹豫交给药童。
“楚姑娘,你要的小茴香到了。”楚蘅拿着金疮药转身,正准备回去,被药童叫住。
药童提醒,她这才想起,自己在民和医馆订购了一批小茴香,这两日搬家,找木匠太忙,倒是将这事给落下了。
“小哥,小茴香先放着,我下午再过来取货。”
“成,楚姑娘慢走。”
楚蘅搬到对面的事,药童是知道的,于是很爽快应了。
“蘅儿……”见楚蘅拿着金疮药,疾步走回来,田大牛伸手将她拦住。
楚蘅停住脚步,“大牛哥,有事吗?”
“蘅儿,那个男人是装的。”田大牛一脸怨气,“他就是想博取你的同情,你千万别上当了。”
九爷肯定有装的成分,田大牛能看出来,楚蘅心里自然也明白。
“大牛哥,他是为了救我,才受的伤。”
虽然九爷有装模作样的成分,但是受伤是肯定的,那沉甸甸的装饰品从那么高的地方坠落,就算九爷有内力护体,后背被砸淤青,那是少不了的。
“他在二楼吗?我去看看他。”
看着楚蘅疾步走上二楼,田大牛气得握着铁锯的手紧了紧。
“蘅儿,你难道真的看上那个男人了吗?”
“哥,你说得这么小声,蘅儿姐听不到。”
田二牛开口,被他哥一眼瞪来,“闭嘴,赶紧锯木板。”
脚步声传上二楼,原本正喜滋滋抱着枕头的九爷,嘴里立即嗯哼嗯哼不停,“哎哟,爷后背好痛。”
“忍会儿,我给你买金疮药回来了。”
楚蘅话音响起,九爷偏头,目光可怜看向门口,“蘅儿,你可算回来了。”
“金疮药,自己涂些在伤口上。”楚蘅走到床前,递上金疮药。
九爷趴在床上,纹丝不动,“蘅儿,爷的伤在后背上。”
意思是让楚蘅帮忙擦药。
“那我去找大牛哥来帮你擦药。”
楚蘅将金疮药放在枕边,转身准备下楼。
“不要。”九爷动作敏捷扒拉着她的袖子,“爷跟大蛮牛不对付,爷害怕他借机虐待爷。”
田大牛确实有可能借机虐待,楚蘅想了想,“那我找二牛来帮你。”
“不行,小牛与大蛮牛是亲兄弟,心自然向着大蛮牛,说不定,也会虐待爷。”
“脱衣。”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楚蘅只好转身,从枕边将那金疮药捡起,无可奈何的看着九爷。
“得令。”九爷麻利从床上爬起来,悉悉索索解开上衣,将强健的上身暴露在了楚蘅眼前。
楚蘅瞧着九爷肤白如玉,八块腹肌晃眼,不禁多看了一眼。
没想到,这个骚包竟然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九爷,你老人家的伤在后背。”
这个男人将八块腹肌摆在她的眼前,分明是想勾引她。
瞧楚蘅一脸镇定,九爷满心失望的转身,将后背对着楚蘅。
楚蘅目光落在他的后背上,眼睛被刺痛了一下。
竟然伤得这么严重。
九爷细腻如玉的后背上,斜挂着一道淤青伤痕,那伤痕很长,从左肩一直延伸到了右下腹处,瞧着这道淤青伤痕,楚蘅能估计,刚才,若那天花板上的饰品砸在她身上,定会折断她的几块肋骨。
“上药会有些疼,忍着点。”说话间,楚蘅用手指挖了些金疮药,指腹轻柔的在九爷伤痕上涂抹着。
此刻,楚蘅想是全神贯注在帮九爷料理伤痕,接触九爷之时,身体竟然没产生异样的反应。
那细腻柔软的指腹在皮肤上划来划去,九爷心里却是一阵酥麻跟颤抖,砰砰砰,心跳加快,面具下,脸颊发热。
“药上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楚蘅小手离开,九爷一颗心,这才松弛下来,长吸一口气,拉拢了上衣。
“咳咳!”九爷尴尬的咳了两声,“蘅儿,爷可不是暴露狂,爷今日是第一次,在女子面前宽衣解带。”
第一次见九爷这般变扭,楚蘅抿唇轻笑,“九爷不用跟我解释这个。”
没想到,这个骚包竟然如此纯情。
“你不相信爷?”九爷很生气,“爷身边虽然围着一群女人,但是爷守身如玉,从未动过心。”
楚蘅活了三世,一个男人是否纯情,岂能看不出来,方才上药时,九爷身子一直僵着,显然是从未让女子碰过,身体反应出不习惯。
“我相信九爷,只是九爷不必向我解释这些。”
因为,她心中一潭死水,回应不了田大牛,自然也回应不了九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