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更想让楚蘅以身相许。
“九爷不喜欢烤肉串?”瞧九爷那心不在焉的模样,楚蘅准备将刚才的话收回,“既然九爷不喜欢烤肉串,我让我娘给你做抹茶白米糕吧。”
“不必麻烦伯母。”
烤肉串虽然比不上以身相许,但是有总比无好。
九爷眸子里含情脉脉,“蘅儿,爷很喜欢吃你做的烤肉串。”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
田大牛恶心得不行,假作干呕,“蘅儿,这男人没安什么好心,你可不要上当了。”
九爷霸道的夺过楚蘅手里的另一把椅子,眉梢一挑,看向田大牛,“爷确实没安好心,难道你就安好心了。”
田大牛面红色赤,无语回答。
他确实也没安什么好心。
“好了,你们别吵了。”楚蘅干脆松手,将椅子给了田大牛,转身走了。
这两个男人,见面就跟斗鸡似的,她懒得管了。
搬家弄出叮叮哐哐的动静,这动静传到屋后一处废弃的地窖里。
这地窖是楚蘅家的,原本是用来存放红薯跟洋芋的,但是由于这些年,全靠柳氏做活养家,家底贫薄,根本没有余粮存放进去,于是乎,这地窖就空置废弃了。
外面骄阳高照,地窖里阴森潮湿,黑漆漆一片。
一个小小的人儿正蹲在地窖最黑暗的地方,双手抱着膝盖,脑袋埋在双膝间,身子瑟瑟发抖。
小人儿正是凤翊。
他因是鬼魂,白日见不得阳光,所以才躲进这黑漆漆的地窖里,每当夜里,再从地窖里出去,见楚蘅。
那叮叮哐哐的响动传进来,小翊儿将脑袋扬起来,仔细听了听,旋即双脚离地,漂浮在了地窖的入口处,胆战心惊的趴在入口上,探出半颗脑袋,看向前面的小木屋。
每日这个时间,母后都出门了,为何小木屋里会有动静,难道是贼?
想到可能是贼进了小木屋,小翊儿心里一阵紧张,身子往前一扑,想飘出地窖。
只是,他的身体刚暴露在阳光底下,浑身便是一阵剧烈的灼痛,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母后家里进贼了,怎么办?怎么办?
“大牛哥,田朵妹妹,二牛兄弟,东西都搬完了,上车吧。”
他急得正团团转时,楚蘅的声音传了过来。
原来母后今日没出门。
听到楚蘅的声音,他这才松了口气,身子往地窖里一沉,缩回了最黑暗的角落里。
小木屋前,成列停着八辆敞篷马车,楚蘅家的锅碗瓢盆,衣物铺成及家具,将八辆马车塞得满满当当的。
片刻后,九爷请来的八名壮汉赶着马车列队出村,楚蘅赶着一辆破牛车,载着九爷,田大牛,田二牛等人跟在后面。
“爷这辈子,还没坐过牛车呢。”
牛车一颠一晃,九爷坐在楚蘅身旁,甚是洋洋得意。
“爷觉得,这牛车坐着还挺舒服。”
“能有马车舒服?”
楚蘅偏头白了九爷一眼,瞧九爷身子跟着牛车一晃一晃,忍不住提醒,“九爷,乡下的黄泥路可不比镇城的青石街,你可要坐稳了。”
“原来蘅儿这么关心我。”
九爷立刻摆正了身子,一副我是乖宝宝模样坐在楚蘅身旁,“爷太感动了。”
“我是怕九爷你摔下去,伤了哪里,小福哥找我拼命。”
这男人真能曲解。
田大牛坐在后面的板车上,心里酸涩,不悦的皱起了眉头。
“哥,你怎么了?”田二牛用手肘碰了碰他哥。
田大牛一脸怨气看向他,“小孩子,别多管闲事。”
“田大牛,郑重声明,我已经十四了。”田二牛挺起胸来,拍了拍,“你有我懂女人吗?像蘅儿姐这样的,就得捧着一颗真心,不要脸不要皮的追求,像田朵这样容易犯花痴的,长得英俊,有银子就行了。”
“田二牛,你想死啊。”田二牛话落,被田朵一脚踹在了屁股上,差点将他踹下牛车。
田二牛揉了揉屁股,一脸后怕。
娘呀,他怎么忘了田朵这悍妇也在牛车上。
一行车浩浩荡荡出村,恰巧被李氏撞见。
李氏斜着眼,瞧楚蘅坐在牛车车头,目光一转,看向楚蘅身旁的九爷,当看到九爷时,只见她那双老眼铮亮。
好有气魄的男人,戴着面具,身穿普通的青墨麻衣都能俊成这样,难怪楚蘅这死丫头看不上田大牛,原来是勾搭上了这么个极品的男人。
觉察李氏那色眯眯的目光,面具下,九爷原本已经皱起了眉头,心念一转后,竟然愉悦的松开了紧皱的眉头,将楚蘅看着,“蘅儿,爷的魅力大吧。”
“九爷的魅力是很大,老少通吃。”
被那李氏色眯眯的盯着,这个男人竟然还能如此愉悦,这心态真不是一般好。
“如果九爷缺乏母爱,倒是可以娶一个这样的女人回去。”
噗嗤!
楚蘅话落,板车上的三人同时噗嗤大笑,田大牛那一脸的怨气,也终于消散了些许。
九爷气得磨牙。
这毒嘴的丫头。
到冲和药堂时,楚蘅率先下车,去将铺子大门打开。
铺子里面空空如也,那许冲和果然吝啬了几个银钱,在一日之间,把所有的药材都搬空了,连着那药柜跟柜台也搬走了。
“麻烦各位帮我把东西都搬进来吧。”
楚蘅招呼一声,八名壮汉将马车靠边,动作麻利的卸载,然后将东西搬进了铺子。
将家具抬上二楼安置,稍微收拾了一下,已经是响午光景。
“大家都饿了吧,我去做午饭。”柳氏穿上围裙,走去后院。
那后院里有现成的灶台,还有一口水井,做饭倒是很方便。
“九爷,大牛哥,二牛兄弟,田朵妹妹,你们坐下歇会儿,我去烤肉串。”楚蘅搬了两条长凳,到四人面前。
九爷屁颠屁颠跟着,“蘅儿,爷帮你。”
“蘅儿,我不累,我也去帮你。”虽然刚才吼了田二牛,但是田大牛却觉得他的分析极有道理,追求楚蘅这样的女子,就得捧着一颗真心,死缠烂打。
楚蘅颇为无奈,于是乎,领着两个大男人就进了后院,留下田二牛跟田朵面面相窥。
田二牛一副爱情专家的模样,托着下巴感叹:“哎!两男争一女,必有一伤。”
瞧眼下这情况,伤的肯定是他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