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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188:赵麻子,蔡六之死

楚蘅握着印章的手紧了紧。

果然不是意外起的火。

“蘅儿,这大晚上的,你提着油灯往外走做什么?”

柳氏走出来,看见她提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深更半夜,外面不安全,赶紧进来。”

楚蘅握拳,不动声色将蔡六那枚印章藏在了拳头之中,没让柳氏看见。

“娘,你也觉得,今晚这场火来得有些蹊跷,对吗?”

灯光照在柳氏的脸上,她一脸的愁苦之色清晰印在楚蘅的眼中。

“眼下天干物燥,娘就担心失火,冲了凉之后,娘用冷灶灰把火星都盖住了,这才上楼去歇着的,按理说,是不会起火的。”

老爷子走来,捋着山羊胡,分析着:“这场火,是从墙外燃起的,定然是有人故意纵火。”

就算楚蘅此刻有意瞒着柳氏,那纵火之人是谁,老爷子心中差不多已经有数了。

闻着空气中的烧焦味,柳氏重重的叹了口气。

“咱们娘俩本本分分做点生意,没想去得罪谁,为何先是赵麻子跟蔡六上门闹事,然后半夜深更又有人纵火,这仙悦食府才开业两日,便发生了这么多的事。”

“娘,开业这两日,仙悦食府的生意不错,总会遭人妒忌的。”

楚蘅将蔡六那印章收入怀中,将油灯交给老爷子,搀扶着柳氏入内:“咱们不去惹人,人却不肯放过咱们,咱们狠狠还击便是,没什么好怕的,等明儿个,九爷来了,我跟九爷商量一番,看如何处理今夜这事。”

提到九爷,柳氏心头稍微镇定了。

九爷几次出面为楚蘅解围,在柳氏这个丈母娘心里,九爷逐渐有了盖世英雄的形象,总之,只要有九爷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楚蘅将柳氏送回房间,等柳氏跟范秋华都睡去了,她躺在床上,却有些辗转难眠。

“母后,你睡不着吗?儿子陪你说说话。”

小翊儿从养魂玉镯中飘了出来,在楚蘅身侧躺下。

感觉到小翊儿在床榻的里侧,楚蘅翻身,面对小翊儿躺着,伸手去抚摸着小翊儿,虽然知道自己触碰不到小翊儿,但是她依旧充满怜爱,一下一下的抚摸着虚空。

“翊儿,母后的能力还是太弱了,今夜,若不是你及时发现了后厨起火,仙悦食府必将化为灰烬。”

回想刚才那场火,楚蘅便有些心有余悸。

若非小翊儿及时发现,轻则保不住仙悦食府,重则柳氏,范秋华,陶家姐妹的性命都保不住。

“今生,母后弱一点不要紧。”小翊儿挪了挪身子,将脑袋搁在楚蘅的臂弯里,就像以前一样,枕着楚蘅的臂弯睡觉。

“前世,是母后保护儿子,今生,换作儿子保护母后。”

话说到这里,朦胧的夜色中,小翊儿那双眸子里闪烁着坚毅之色。

他一定要好好修炼太阴真经,这一世,不让任何人欺负母后。

楚蘅转动了一下眼眸,目光盯着自己的臂弯处,“可是,前世,母后未能护住你。”

今晚这场火,给楚蘅提了一个醒。

无论是在玉临城,还是崇华县,没有足够的实力,她连她自己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身边的亲人。

这一夜,楚蘅睡得很不踏实,前世的种种,再次以梦魇的形式出现。

半夜梦魇缠身,醒来时,一身的冷汗。

“蘅儿,蘅儿……”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柳氏,范秋华起床准备做事,发现她冷汗淋淋的躺在床榻上,整个人犹如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嘴里一直重复着不要这两个字。

柳氏以为她是病了,伸手探上她的额头,发现她额头冰凉一片。

“蘅儿,你怎么了?你别吓娘啊。”

楚蘅刚被梦魇惊醒,迷迷糊糊的睁眼,将柳氏看着,缓了片刻,这才记起,自己身处仙悦食府。

见柳氏跟范秋华皆是一脸紧张的站在自己的床榻前,她赶紧开口:“娘,秋华姐,我没事,天亮了吗?”

楚蘅开口,语气清晰,柳氏跟范秋华这才松了口气。

柳氏温声细语回答着,就怕声音稍微大了,把楚蘅吓到。

“天快亮了,你若是累,便再睡一会儿。”

楚蘅扶着床起身,“不用了,酒楼开业这几日生意好,本身人手就不够,我若是继续休息,你们怎么忙得过来。”

见她精神还不错,柳氏这才由她去。

趁着天色还早,几人先将昨夜的火灾现场处理干净,那一堵熏黑的墙,用竹刷子刷了一遍,虽然没法恢复原谅,好在是干净了不少。

天边翻白时,酒楼外一阵马蹄声。

小福子将马车停在酒楼门口,吸了吸鼻子,隐隐闻到一丝烧焦的气味。

“这么早,谁家在炒菜,还炒糊了。”

那烧焦味分明来自仙悦食府的后厨,九爷心口一紧,跳下马车,箭步冲进仙悦食府。

后厨的残局已经收拾好,此刻,楚蘅正与陶大丫在做大堂的清洁。

“这里发生何事了?”

九爷大步走进来,站在楚蘅身边,拧巴着眉头,神色紧张的将楚蘅看着。

见楚蘅安然无恙,心里头稍微松了口气。

陶大丫心里头气愤,抢先楚蘅一步开口回答:“昨儿个半夜上,不知是哪里来的小毛贼,一把火点燃了搁在后厨外面的那些干柴,差点烧了整座仙悦食府。”

闻之,面具下,九爷脸色绷紧。

“娘他们可还好?”

瞧他眸子里写满了紧张之色,楚蘅赶紧道:“放心吧,娘,师傅,秋华姐,二丫都很好,昨夜的火势被及时控制住,没有人员伤亡,损失也不大。”

九爷心里,这才彻底的踏实下来。

“小福子。”

小福子刚将马车停好,便闻九爷口吻阴沉沉的召唤自己,赶紧飞奔到九爷面前。

“……爷,您有何吩咐?”

进了大堂,瞧楚蘅与陶大丫皆是一脸凝重的表情,小福子后知后觉,终于发现,不是哪家把菜炒糊了,而是仙悦食府出事了。

九爷瞟了他一眼,口吻沉重吩咐着:“去查查,看是哪个狗日的,敢来仙悦食府纵火。”

“不用去了。”

楚蘅开口阻止了小福子,从怀里取了一样东西,递到九爷的面前。

“这是蔡六的私人印章,昨天白日,蔡六媳妇与赵麻子媳妇前来向我求情,我并没有答应帮忙,想来,赵麻子与蔡六是因为此事怨恨于我,便半夜三更跑来仙悦食府纵火。”

九爷接过蔡六那印章,用力握了握拳。

“那两瘪三这么做,并非是因为怨恨你,他们这么做,多半是冲我来的。”

九爷心头有些自责,若非他心慈手软,一直留着那两瘪三,就不会发生昨夜的事。

好在昨夜那场火控制住了,否则……

否则什么,九爷不敢往下想。

“蘅儿,这件事,你别插手了,既然那两瘪三是冲着我来的,我去料理这件事。”

“好。”

即使知道,九爷这次动了杀心,楚蘅也顺着九爷的话,点头应了。

从地狱爬出来的她,没有悲天悯人的心,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必诛杀,既然留着赵麻子跟蔡六两人是祸患,那么就索性除掉这两人,一劳永逸。

瞧她一头的汗水,九爷伸手为她擦了擦,“伙计,我已经物色好了,响午间,便会来仙悦食府报道,等伙计来了,你便不用这么辛苦了。”

“我不怕辛苦,我就怕赚不到钱。”

经过昨夜之事,楚蘅对赚钱之事很迫切。

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她便能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保护自己在乎的人。

她这般倔强的模样,九爷心里既喜欢又心疼,“傻丫头,你缺钱,可以给我说嘛。”

九爷说话的语气带着宠溺,还伸手去揉了揉楚蘅的额头:“我是你的夫君,夫君等于钱包。”

“别闹,天快大亮了,赶紧把大堂打扫干净,待会儿要上客人。”

楚蘅老脸有些烫,心跳有些快,拍开九爷的手,拿着扫帚逃离一般走开。

这痞子调戏她的手段,真是日渐精进,随时随地都能发挥到淋漓尽致,枉她是活了三世的老女人,竟然还没这个痞子的脸皮厚。

好在,这般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那股子烧焦的气味没了,天大亮时,吃客如往常一般登门,一场火灾并未影响到仙悦食府的生意。

响午时间,九爷说的五名伙计前来报道。

“小的见过夫人,见过楚姑娘。”

五名伙计,穿着清一色黑衣,面无表情,站成一排,直挺挺立在楚蘅跟柳氏的面前,弯腰向楚蘅与柳氏行礼。

这毕恭毕敬的阵仗,叫柳氏有些不知所措。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

楚蘅一眼扫过眼前动作一致的五名伙计,旋即将目光移到了九爷身上,眼神有些狐疑的将九爷盯着。

“爷,你确定,这五人是你物色的伙计?”

若不是看见九爷很肯定的将头一点,楚蘅还以为,眼前这五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其实,楚蘅的怀疑还真对了,这五人根本不是什么伙计,而是墨门中的杀手,被九爷安排在仙悦食府,一则帮楚蘅跑堂,二则保护楚蘅与柳氏的安全。

九爷挑了五人一眼:“你们五个,自我介绍一下。”

“小的墨春。”

“小的墨夏。”

“小的墨秋。”

“小的墨冬。”

“小的墨墨。”

其实,这五名杀手的名字原本没这么土,是九爷方便柳氏与楚蘅记住这五人,于是乎,便以春夏秋冬命名,剩下那个,九爷干脆懒得想了,给人取了墨墨这个名字。

“春夏秋冬,墨墨,名字倒是好记。”猜到这是九爷的安排,楚蘅瞄了九爷一眼,然后吩咐五人:“墨墨。”

“墨墨在。”

这个墨墨,生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像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在五人之中,年纪最小。

楚蘅打量了墨墨两眼:“后厨人手不足,墨墨,你到后厨打下手,负责洗菜。”

“是。”

等墨墨应了,楚蘅眼眸一转,目光瞟向墨秋,墨冬:“墨秋,墨冬,你们跟墨墨一样,到后厨打下手,负责烧火。”

烧火虽然比杀人简单,但是眼下这么热的天,烧火简直是受罪。

墨秋,墨冬皆是一脸老不情愿的表情。

这么热的天,他们宁愿出去执行任务,也不愿意干烧火这种事。

九爷眉毛竖起,两人瞧见,立马对楚蘅低头:“是。”

“还不赶紧去。”九爷眼睛一瞪,两人飞叉叉跑进后厨,蹲去灶膛前拿起了火钳,哪里还敢有一丝不情愿。

九爷的眼神这才柔和,笑眯眯去看楚蘅:“蘅儿,这五个家伙要是不听话,你只管扣工钱。”

瞧九爷笑得跟朵花儿似的,墨春,墨夏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一丝不可思议,不可敢相信。

眼前这个笑得跟朵花儿似的男人,竟然是他们墨门的门主,难怪,难怪凤烨总舵主时常说,九爷找到真爱了。

“他们五个第一天到仙悦食府,人生地不熟,心里自然紧张,九爷,你别太凶了,吓到他们五人。”

楚蘅这么对九爷说,可把墨春,墨夏感动得一塌糊涂,两双泪闪闪的眸子将楚蘅看着。

这未来的主母,可真是一位大善人啊。

其实吧,楚蘅这么温柔以待,那是别有所图的。

这墨春,墨夏,墨秋,墨冬,墨墨颜值都不错,并且个个身材挺拔,气质出众,用天朝的一个词来形容,那就是小鲜肉,尤其墨春,墨夏两个的五官生得尤为立体,眉飞入鬓,眸若星辰,鼻若悬胆,唇如刀刻,将两人放在大堂里,绝对是一道靓丽的风景,或许能够吸引不少女客。

楚蘅心里这么打算着,不经意间,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光瞟向墨春跟墨夏。

在她笑盈盈的目光下,墨春,墨夏忽然觉得有些后背发凉。

楚蘅笑了笑道:“墨春,墨夏,你们两个以后帮着范秋华,陶大丫,陶二丫跑堂。”

“我是范秋华。”范秋华十分友好的朝墨春,墨夏挥手打招呼。

“我是陶大丫。”

“我是陶二丫。”

陶家姐妹俩学范秋华,也朝着墨春,墨夏挥手打招呼。

与三位水灵灵的姑娘共事,这可把墨春,墨夏高兴坏了,心中对楚蘅的好感度陡然升高。

这位未来的主母不止心地善良,还十分善解人意呢,知道他们俩还没有媳妇儿,就安排他们与三位水灵灵的姑娘共事。

“是,请姑娘放心,我们一定尽心尽力做事。”

两人说话异口同声。

楚蘅给所有人都安排了活儿,唯独没提到小福子,小福子扁了扁嘴,面带委屈:“楚姑娘,你不会是嫌弃小福子,要开除小福子吧。”

“我哪是嫌弃你,分明是心疼你。”楚蘅将视线移到小福子身上,“小福子,以后,你只负责采买就行了,其他事情不必管了。”

“楚姑娘,你心疼小福子。”小福子感动得热泪盈眶,“终于有一个关心小福子的人了。”

九爷扬手,一记爆栗落在小福子的脑门上,“你这话,是说爷经常虐待你吗。”

可不是经常欺负么。

小福子嘴上不敢这么说,心里腹诽着。

“九爷待小福子恩重如山,恩同再造,没有九爷,就没有小福子。”

这句话,小福子倒是说得真心真意。

当年,他刚进宫做太监,因为不小心,打碎了一只即将要送去嫔妃宫里的花瓶,被掌事太监重重处罚,差点被活活打死,是九爷恰巧经过那里,救了他一命,并要了他去伺候。

九爷满意的抿了抿唇。

这几年,九爷正是因为知道小福子的忠心,才这般纵容着他,由着他没大没小的说话。

“既然记得爷对你的恩情,你便尽心尽力在仙悦食府做事。”

“小福子知道了。”

下午吃饭的多,客流量比上午大,好在,添了墨春,墨夏,墨秋,墨冬,墨墨这五个帮手,这才忙得过来。

打烊过后,九爷核算一天的账目,除去本钱后,足足赚了二百八十两银子,比昨日的收益多了八十两。

瞧着日渐增长的收益,仙悦食府人人高兴,尤其是楚蘅。

只有把酒楼生意做大,赚足够的钱,她才能着手进行下一步计划。

为了庆祝生意不错,晚饭,方义生,柳氏做了不少拿手好菜,摆了两张大桌子,老爷子急匆匆赶回来,恰好碰上吃饭。

“好在是赶上了。”

老爷子一屁股坐在桌前,瞧见一桌子的好菜,咽了咽口水。

楚蘅勾了一壶枸杞子与红枣泡的酒,给老爷子满上一杯:“师傅,我娘都给你留了饭菜的,你不用这么急赶路。”

柳氏是个心细的,知道老爷子在为民医馆吃不饱,最近这段时间,每天晚上,都会给老爷子留些饭菜。

老爷子接过酒,抿了一口,眼角都高兴弯了,“乖徒儿,这酒,是你在孟家酒馆打的那个?”

“没错。”楚蘅坐在老爷子的身边,把菜夹到他碗中:“孟家酒馆那酒虽然香醇,但是口感烈,很多食客都受不了,我便想了个办法,在酒里加了些枸杞子,红枣跟冰糖,现在这酒的味道温和多了,若是多泡上一些时间,这酒的味道会更好。”

最重要的是,她以一斤二百文钱采购的这些烧酒,用枸杞子,红枣,冰糖泡过之后,以一斤五百文钱的价格卖不出,除去本钱,一斤酒,她能赚二百八十文左右,而且,这种泡过枸杞子与红枣的酒,食客们都很喜欢。

老爷子端着酒杯,又抿了一口后,吧嗒着嘴巴回味。

“枸杞子具有明目,养肝,补血补肾,美容养颜的功效,大枣也具有养肝补血的作用,这两样东西用来泡酒,是极好的,乖徒儿做得不错。”

“这种药酒,小酌两杯,具有强身健体的作用。”楚蘅的灵魂属于天朝那种文化,科技,医术都高度发达的地方,在经营酒楼的理念上,比大风王朝的土著人,自然是要更高一筹。

她不仅要将仙悦食府做大,还要将养生这个概念融入到酒楼之中,现在先从酒水入手,等到学会了老爷子的本领,或许还能加入药膳。

无论什么时代的人,都渴望长命百岁,药膳这种东西,能够调理身体,相信会有许多人喜欢。

交谈的功夫,老爷子杯中的酒已经见底了,楚蘅毫不吝啬,再给他满上。

老爷子正想说:乖徒儿今日为何这般大方。

楚蘅莞尔一笑道:“这种可以强身健体的药酒,师傅多饮一两杯不妨事。”

“真的?”老爷子心头一喜,仰头,一杯酒灌进嘴里,很孩子气的又将酒杯递到了楚蘅面前:“乖徒儿,满上,满上。”

楚蘅好生无奈,给老爷子倒了半杯:“师傅,这药酒虽不伤身,但也不是你这么个喝法,这是最后半杯了,你慢慢品。”

“乖徒儿真小气。”老爷子咂咂嘴,低下头吃菜,似乎生楚蘅的气了。

九爷挑眉将老爷子瞅着,忽然问:“老不死的,你这么爱饮酒,是不是心里有事情,想借酒麻痹自己。”

这句话,顿时令老爷子脸色大变。

二十年前那件事,确实令他至今难忘。

“胡说八道,老头子孑然一身,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心里能有什么事情。”

瞧老爷子的脸色,楚蘅便看出,九爷不小心揭了老爷子心里的伤疤,她急忙在桌下,踢了九爷一脚。

九爷会意,闭上嘴,埋头继续吃饭。

晚饭后,九爷跟小福子回去离苑,至于墨春,墨夏,墨秋,墨冬,墨墨五人的住宿,九爷租了东大街八号的那间小铺面,让五人挤一挤,近距离保护楚蘅与柳氏。

小福子驾车离开仙悦食府,还未到离苑,九爷便吩咐他将马车停了下来。

“你先回离苑去,爷去办件事?”

九爷要去办何事,小福子身为九爷的心腹,自然能猜到一二。

“九爷,您想处置蔡六跟赵麻子,何必亲自动手,小福子去就行了。”

九爷跳下车,伸了伸腰,“许久未杀人了,爷的手有些痒。”

小福子便不多说什么了,只提醒道:“爷,那您自己小心。”

赵麻子与蔡六这次是触碰到了九爷的底线,九爷只有亲手解决掉两人,怕是才能平息心中的愤怒。

夜黑风高,九爷驾驭轻功而行,穿梭在夜色里,不消片刻,便到了蔡六家里。

此时,蔡六家那四合院里,已经人走茶凉。

九爷落在院子里,随意瞟了几眼,便走进蔡家灶房里,伸手到土灶上摸了摸。

土灶的灶盘还是温热的。

九爷嘴角一勾,将手收了回来,走出灶房,驾驭轻功往城外而去。

距离镇城两里路的官道上,赵麻子一家跟蔡六一家一前一后缓缓往前行着。

蔡六与赵麻子原本就被打了五十杀威棒,屁股开花,行动不便,昨夜,又被小翊儿使出那鬼打墙吓了半死,磕磕碰碰终于找到了家,两人身子一软,瘫在床上,便都起不来了。

两人又担心昨夜的事情暴露,九爷找他们秋后算账,便收拾一番,逃出了大王镇。

此刻,两人都无法动弹,瘫在马车上挺尸,马车缓缓前行,一颠一晃的,疼得两人嗷嗷叫。

赵麻子受不住,一手护住开花的屁股,一手去拉开车帘,对着车头上吼:“天煞的娘们,你把马车赶得这么快,是想疼死老子吗。”

赵麻子媳妇无奈,只得勒了勒缰绳,将马车的速度减缓,扭头不满的将赵麻子瞪着。

“你这死鬼,都是你惹出的祸事,你还好意思骂老娘,这马车跑得这么慢了,你还要怎样,老娘就不该管你,将你丢在镇城里,等凤九爷来剥你的皮。”

马车减缓速度,赵麻子屁股上稍微舒服了些,这便放低了姿态,向媳妇儿认了错。

眼下这个节骨眼上,这娘们要是真丢下他不管,那他就完蛋了。

蔡家的马车跟在后面,见赵家那马车减缓了速度,蔡六媳妇不得不勒了勒缰绳,跟着减缓速度。

蔡六瘫在车厢里哼哼,马车奔跑的速度忽然缓了下来,他一把将车帘拉开,问自己媳妇:“怎么减速了?马车跑这么慢,何时才能出崇华县。”

一时走不出崇华县,他心中就担心一时,担心凤九爷会追上来。

蔡六媳妇回头看了蔡六一眼,道:“这里的官道窄,两辆马车没法并行,赵家的马车减速了,我只能跟着减速。”

“这赵麻子蠢死了。”蔡六咬牙切齿的骂:“他不知道,这里距离大王镇只有两里路吗,凤九爷随时能够追上来。”

“这可咋办?”

蔡六媳妇脑中忽然浮现那张玄铁面具,心头一抖,恐惧之色布满整张脸:“我今儿见了那凤九爷,瞧着就是一个不好对付之人。”

“加快速度,追上老赵家的马车。”

蔡六盯着前方,眼神阴深深的,若不是屁股开了花,行动不便,他恨不得追上去,抓着赵麻子狂揍一顿。

这头蠢猪,现在还搞不清形式。

蔡六媳妇扬鞭,抽在马屁股上,马车顿时奔跑起来,马车一阵阵的颠簸,疼得蔡六咬紧了牙关。

距离赵家的马车,只有半丈距离时,蔡六扯开嗓子大骂:“赵麻子,你他娘的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不要命了,不要连累老子,赶紧让开,老子还要带着一家子逃命呢。”

“逃命!”蔡六话落,一道冰冷彻骨的声音从天上传来,旋即,一道青墨色的身影在两辆马车的上空一闪而过,下一秒,便见九爷从天而降,挡住了赵家那马车的去路。

“赵麻子,蔡六,今夜,你们谁也走不了。”

此刻的凤九爷,才是真正的凤九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强者之气,令人仰视。

这样的强者之气,压得周围气压极低,两匹拉车的马惊厥嘶鸣,急停下来。

赵麻子媳妇,蔡六媳妇坐在车头上,瞠目结舌盯着从天而降的九爷。

这么瞠目结舌盯了九爷半响,赵麻子媳妇第一个缓过神来,吱吱呜呜的开口:“凤……凤九爷。”

夜寂静,赵麻子媳妇这么哆嗦开口,足矣令车厢内的蔡六,赵麻子听见。

凤九爷!

蔡六,赵麻子同时心脏一缩,两人不约而同将车帘拉开,努力爬了几下,将头伸到车厢外,看着前方。

当看见那张熟悉的玄铁面具时,两人脸色刷的煞白。

这凤痞子终究是追上来了。

蔡六狠狠瞪着赵家那马车,心里恨极了赵麻子。

若非赵麻子怕痛,这一路,让马车减缓速度行驶,他们早跑出十里路了。

九爷堵住去路,眼帘一抬,目光扫向对面的两辆马车:“赵麻子,蔡六,你们两个瘪三,是乖乖自己就范呢,还是等爷动手。”

此刻,九爷说话的语气,冰冷如刃,透着杀气。

这种充满杀气的语气,才叫蔡六跟赵麻子大彻大悟。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凤九爷,以前,凤九爷揍他们,不过是小打小闹。

“凤九爷,杀人是犯法了,你……你别乱来。”

九爷噗嗤一声轻笑,将目光移到蔡家那马车上:“杀人的确是犯法的,但是此刻,夜黑风高,咱们又在荒郊野外,爷杀你们抛尸荒野,神不知鬼不觉,谁能治爷的罪呢,蔡六啊蔡六,枉你聪明一世,这时候,怎会如此糊涂呢。”

蔡六,赵麻子扭头看看四周。

正如九爷所言,夜黑风高,荒郊野外,这种地方,最适合杀人越货了。

两人心头一阵冰凉,皆后悔惹上了凤九爷这只恶魔,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喔!爷忘了你们被打了五十杀威棒,屁股开花,无法动弹。”

青墨色的身影一闪,九爷如鬼魅一般,出现在了赵家那马车前,距离赵麻子只有几步之遥,含笑将赵麻子看着。

那笑容,叫赵麻子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你要做什么?”赵麻子媳妇坐在车头上,身子瑟瑟发抖,两个孩子在她身边,眼神皆是惊恐的将九爷盯着。

九爷眸子一转,目光轻轻从三人身上扫过去,“让开。”

这是命令的口吻,带着上位者的威慑力,赵麻子媳妇吓得不敢再说一句话,一手抱起一个孩子,从车头上跳了下去。

“死鬼,我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吧。”

赵麻子像一滩烂泥,趴在车厢里,心里既恐惧,又悲伤。

九爷抬起一条大长腿,一脚踩在车头上,再伸手将赵麻子从车厢里拽了出来。

赵麻子觉察到死亡的气息,吓得呼吸都慢了几个节拍。

“九……九爷,饶命。”

“赵麻子,你千不该,万不该,动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那个丫头,爷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你竟然去放火烧仙悦食府,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九爷将手从他肩上移开,然后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掐住他的咽喉。

赵麻子感到一阵窒息,拼命的挣扎,却发现,九爷的能力远远超出他的预计。

凤九爷根本不是普普通通的屠夫,可惜,这个道理,他明白得有些晚了。

感觉到九爷手上在加大力道,赵麻子重重吸了一口气,艰难的开口:“九……九爷饶命,是……是蔡六指使……指使我这么做的。”

“蔡六,他马上来陪你,你看,爷心底多么善良,还给你找一个黄泉路上的伴。”

咔嚓一声,赵麻子咽喉处的那块骨头,被九爷硬生生折断。

赵麻子脑袋一歪,舌头长长伸着,临死前,瞪圆了一双眸子。

“啊啊啊!”

赵麻子媳妇跟两个孩子被赵麻子那异常恐怖的死样给吓到了,接连尖叫,娘三人抱成一团,站在马车前,惊恐的将九爷看着,一动不敢动。

九爷手一松,赵麻子那健硕的身子往地上滑去,倒在马车下,像一滩烂泥。

赵麻子死的那一幕,虽然被马车棚遮住了,却还是将蔡六,蔡六媳妇及三个孩子吓得半死。

蔡六反应过来,伸手去拉车自己的媳妇,急声吩咐:“快,调转车头,逃。”

“……喔。”

蔡六媳妇在惊恐之中应了蔡六一声,手忙脚乱的抓着缰绳,准备将马车调头。

九爷目光凉凉的盯着蔡家那辆马车,青墨色的身影一闪,竟然落在了车头上,扭头对蔡六道:“逃,蔡六,你认为你能逃到哪里去?”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再也不敢了。”蔡六吓得半死。

蔡六媳妇吓得嗷嗷大哭,三个孩子跟蔡六挤在车厢里面,一动不敢动。

“再也不敢了,蔡六啊蔡六,你数数,这句话,你都对爷说了几遍了。”九爷蹲下身,将他从车厢里拽了出来,“你说的话跟放屁一样,叫爷如何相信。”

感觉九爷的手已经扼住了自己的脖子,蔡六惊恐的瞪圆了眸子:“九爷,你绕了我这次吧,我发誓,我再也不去仙悦食府闹事了,再也不跟你抢生意了。”

“你跟爷抢生意,那都是小事。”

九爷扼住他脖子的手紧了几分,眼中杀意迸出:“你不该与赵麻子去动仙悦食府的人,既然这事儿,你已经做下了,那么必须得死,爷才能放心。”

事关楚蘅,爷他不敢有丝毫大意,一切可能伤害楚蘅的人,爷他宁愿双手沾血,也要将这个人扼杀。

又是咔嚓一声,在这静谧如死的夜晚,是那么清晰。

蔡六脑袋一歪,身子软了下去,瞪圆双眸,伸长舌头的死法与赵麻子如出一辙。

蔡六媳妇跟三个孩子同样吓得半死,嗷嗷大哭,连滚带爬的从马车上下来。

“凤九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孤儿寡母吧,我们孤儿寡母并未坏过仙悦食府的名声,并未害过楚姑娘,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

赵麻子媳妇牵着两个孩子,蔡六媳妇牵着三个孩子,跪在九爷的面前。

九爷垂下眼帘,目光从几人身上一扫而过,最终从怀里掏了一只瓷瓶出来。

“这里面装的是忘忧散,服下去以后,你们将不会记得自己是谁,家住何处,要去什么地方,只要你们当着爷的面,把这忘忧散服下,爷便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爷只能杀你们灭口。”

他韬光养晦,隐忍这么多年,今晚却暴露了实力,所以,今晚发生的这一幕,绝对不能让第八者知道。

“吃,我们吃。”

蔡六媳妇颤颤巍巍的起身,毫不犹豫的去接九爷手中的药瓶,倒了四粒在手心里,自己吞了一粒,另外三粒分给了三个孩子。

“孩子,吃吧,吃了就不用死了。”

等蔡六媳妇跟三个孩子吞下忘忧散后,九爷才将目光移到赵麻子媳妇那边。

“你们三个,是吃药,还是赴死?”

赵麻子媳妇见蔡六媳妇跟孩子服了那忘忧散并无不适,这才接过药瓶,倒了三粒在手中。

“你们可以走了。”等他们服下忘忧散半个时辰后,九爷才放人。

那忘忧散是墨门秘制的,药效很快,再有一盏茶的时间,蔡六媳妇,孩子跟赵麻子媳妇,孩子便能忘记今夜发生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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