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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Mission 18 古城遗迹

Nero(尼禄):

刚从训练营回来,我匆忙冲了个凉就准备上床睡觉,但是哈里的一个电话让我不得不放弃这个决定,变成立刻赶去总部,姬莉叶也跟来了,事实上她现在是医疗部的一份子。

一踏进大门,迎面扑来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忙碌,但这当中又不乏井井有条的气氛。

“离她远点,她身上有辐射!”莫罗熟悉的声音从旁边传出,随后,我看见的是一群围观的人,在那里面又被抬出一个脸色发紫的工作人员。刚回头的莫罗看见了我和姬莉叶,便赶紧让姬莉叶去负责那个伤员,接着把我拉到人群中。

“行了,都干自己的事去吧。”随着莫罗的吩咐,大家都离开了那儿,只剩我、哈里、埃文,当然,还有莫罗,到现在我才看见,人们围着的那个东西原来是灾难的征兆,准确地说,他们围着的是灾难征兆后面的一个“女人”。

“女人”的打扮很奇怪,我没法描述她,我只能说她的穿着不像是地球人,但却长着人类的脸,而且我敢说这个“女人”一定不存在,她看起来只是一个虚拟投影,而那台“投影机”正是我面前的灾难的征兆。

也许是察觉到我的到来,她开口了:“看来我们的朋友又来了一个。”这是个机械感十足的声音,我简直不敢相信她是在和我对话,不过她好像确实在这么做,在我把手放到她眼前左摇右晃的时候,她还特地补充了一句:“不用质疑,我早就不在这儿了,但是我和你们一样,能看得见,能听得见,如果有条件,我甚至可以读出你的内心。”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好奇地问道。

埃文指着那个女人的影像说:“我不知道这东西是怎么形成的,但是她带有的辐射超乎我们的想象,你最好别靠近她。”

这个平时不怎么被关注的东西此刻却起了这么大的反应,它到底想预示着什么?

“你在和我说话吗?”我对“女人”说。

“可以是你,”她指了指我的手:“也可以是他。”

我越听越弄不懂她的话,只好等她继续解释:“我用过很多名字,现在我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不过你们愿意的话,可以暂时把我叫做密涅瓦,我是个来自伊德恩的人,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伊甸园’或者‘亚特兰蒂斯’。”

“你的意思是,亚特兰蒂斯就是伊甸园?”我诧异地说:“这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片巨大的影像在密涅瓦背后展开,上面显示着一座宏伟地文明,坐落在群山之中,就像事先做好了安排一样,吸引了所有在场的人。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我们以前生活的地方,”密涅瓦说:“但这只是一段没有完成的记忆,我们的家园在不久以后就被恶魔入侵,整个伊德恩被埋葬在大海底下,只有不到十个人逃出了地球,我没记错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人留在这儿。”

“是谁?”我问。

“我不知道他在哪儿,”密涅瓦说:“他以前的名字是‘凡尔·托科’,现在叫‘凯文·弗雷德’,是唯一一个能协助你们的人,只有他知道‘伊甸碎片’的详细情况,我们交谈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能找到他,我会亲自和他交谈,希望你们别让人类的世界成为第二个伊德恩。”

“等等!伊甸碎片是什么?”眼见着密涅瓦的身影越来越虚幻,我急忙大喊:“还有那个凯文·弗雷德的详细情况呢?我还有很多事要问!”为时已晚,周围早已恢复原状。

正当我想着的时候,莫罗上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激动,伙计,下一步,我们会正式对亚特兰蒂斯的历史开始调查,基本上所有人都得介入。”

“你们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做吧?”我问:“我是说,你们真的相信那个古城的存在?”

埃文转身往我身上一指,说道:“绝对相信!既然斯巴达存在过,那么那个地方一定也是真的!”这副神情非常自信,看来他对这个事实相当肯定。

一直没开口的哈里说话了:“我们掌握的情况都是出自传说,我想这似乎没多少现实依据。”

听完,埃文伸出食指不停地摇着:“不不不!事情可不是这么说的,”然后,他掏出了一直带着幻魔契约接着说:“除了刚才密涅瓦说的话,最现实的依据就在这上面了,随时等着我们去翻。”说着,他摊开契约摆在桌上。

Cret(克瑞特):

刀光剑影一阵又一阵闪过,每个人都出了最大的力,他们在普通状态下对我轮番攻击,及时我是魔化状态,但是如此持久的消耗着实让我吃不消,我只能见缝插针的防御反击,除了一个站在原地一直没动的人——艾历克斯,他甚至没有拿出武器,仿佛在纠结是否应该参战,而别人却无暇顾及他。

在我分心时,顿时有一阵灼热缠上了我的腰,紧接着就蔓延到双手,再到整个上半身,那是艾塔尔的钢铁鳞牙。

所有人立即抓住这个机会,一涌而上,而第一个上前来的,竟然是一周前还与我是队友的诺林,他像流星一般在空中俯冲向我,战靴上的光芒在空气的笼罩下非常耀眼,要不是我及时侧身,估计现在已经横尸街道;在第一击被我闪过后,落地蹲下的诺林立即往后补了一记扫堂腿,让我本能地跳起避开,而他们好像早就料到了这点,远处的艾塔尔一拉锁链,直接把在空中失去重心的我拉到他面前,紧接着用他包裹着火焰的左拳打在我胸口上,再次把我击飞到空中。

我马上感觉到来自体内的剧痛,之后就是一口鲜血出口——这就是内伤带来的后果。

没等我落地旁边又飞来一颗反坦克导弹,撞在我身上后“轰!”地爆炸,当然,他来自诺亚的护腕变形成的反坦克炮。

我再一次被冲击力震飞,此时的我差不多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他们可不管这些,下一秒,忍者拉杰奥又往我的头上补了一膝盖,仍然是在我没落地的时候。血越流越多,大部分都凝固在我的脸上,我几乎没了反击的力气。

“我想这回该轮到我说‘Jackpot’了!”艾塔尔拔出了他的双筒猎枪,把扳机死死扣下,子弹倾泻而出,在空中绽出血花,狠狠撕裂了我的双腿。

我“哐!”地倒在艾塔尔面前,在他和他身后六双眼睛的监视下,发出了无力的呼吸声,这股疼痛已经超出了我忍受过的一切,仿佛烙在意识里的火钳一样,阻止了任何有条理的思考,这下我的腿都报废了,只有血沫从我的口中涌出来。

艾塔尔站在我面前,似乎是俯视自己的猎物一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脸上是着迷般的表情:“这声音真是让人满意,你那一脸的痛苦也很不错。”他似乎很享受我的痛苦。

“得了吧……这一切还没完呢,”我用尽全力,挣扎着想站起来:“你这个虐待狂,你以为……这么一点小问题……”

话还没说完,艾塔尔又将猎枪瞄准了我的腹部再度开火。

内脏破碎断裂,肺叶因崩成碎片的肋骨刺穿而充血,不敢相信,我不禁嚎叫了出来,在那之后,我在这般剧痛下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了,口中只能吐出猩红的泡沫,头发被暗红的血液染得乌黑。

“别急,我还没和你了结呢。”说着,艾塔尔把枪口直接抵在我无法动弹的身躯上,两声枪响,我感觉肩膀毫无保留地接下了全部子弹,骨头和肌肉炸为一团无法辨别的糊状物。

“感觉怎样?还想继续打吗?像只可悲的蠕虫一样在地上打滚的感觉如何?”艾塔尔为这愉悦感着迷了,我真怀疑刺客的本性都是这样吗?

我知道自己跟死了差不多,手脚全部残废,连一寸都逃不出去,剧烈的疼痛差不多摧毁了我全部神经,我简直没法集中精力连贯思考。

艾塔尔弯腰凑到我耳边,低语道:“知道刺客的生涯让我学会了什么吗?第一,如果想要确保完胜的话,必须不择任何手段压制你的敌人。”

我早就发觉我的眼睛已经动不了了,只能聚起力气,喷出两个气喘吁吁的词:“Fuckyou!”

艾塔尔用力踢了我一脚,他的肌肉如钢铁一般坚硬,覆着皮靴的脚趾深深地戳进了我的肚子,接着,我惨叫一声,沉寂下来,而他则是继续俯下身:“第二,为了出乎敌人的预料,就必须隐藏自己的实力,不然,你们那个叫尼禄的朋友怎么可能会把我击败呢?”

我没法回应,只有暗暗注视着他

“该说的都说完了,”艾塔尔站起身,把刚才立了大功的猎枪放回背上,一只手撑住我,另一只手拔出了佩剑:“你是个恶魔,你的伤始终会痊愈,所以在这之前……”他把剑对准了我的心脏,继续说:“如果我把这个切掉的话,不管你有多少恶魔之血你都恢复不了原样了,安息吧,第十三幻魔,你的命我拿去了。”

没有任何迟疑,艾塔尔把剑推了出去,除了眼睁睁地看着剑刃切割外,别的我什么也做不了。时间似乎变慢了,剑尖没入了让我的胸口,撕裂了魔力铸造的黑皮外套,一路刺向心脏,然而毫无预兆的,他的手被另一个人抓住,弹力将剑刃推了回去,直到拔出。

“什么?”艾塔尔惊诧了,他缓缓抬起头看着那个人,那竟然是一直没有动手的艾历克斯。

“已经够了,艾塔尔。”艾历克斯死死地捏住艾塔尔的剑,不让它动弹一丝,在寒气的熏染下,剑身凝出了薄薄的一层霜,他似乎只要一用力就能把这剑折成七节,就像折断一根直径不足两厘米的树枝一样轻松。

可想而知,这样的场面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性格和能力与艾历克斯完全相反的艾塔尔,一冷一热的两个人就这么互相对视着,持续了差不多两分钟,整理好思路的刺客总算是说话了:“这样的事可是相当让我吃惊,我知道你一直很怜惜生命,可我认为你至少能为我们的信条效忠,不过现在,我恐怕得改变我的看法以及立场了。”

说起来,艾历克斯也是个不好惹的主,据我所知,他们两个平时就不怎么和谐,到了这个关头上,前者当然不会给艾塔尔留一点面子:“当了五年的刺客,我终于发现,你对你的信条原来是这么虚浮,不错,你和但丁有不小的仇,但是我想你现在好像是找错报复对象了,你觉得对吗?”

“艾塔尔,冷静点儿!”爱丽丝虽然是个姑娘,但她的理智可是兄弟会里无人能及的。

“给我闭嘴!现在你还想袒护这个叛徒吗?”当然,就算爱丽丝再怎么理智,艾塔尔也从来不会听劝。

“叛徒?”果然,我想到的结果还是发生了,艾历克斯稍稍抬起了头,借着微弱的月光,任谁都能看见他眼里闪露的战意:“我原本只想让你停止对一个无辜者的迫害,照现在的情况看,你大概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艾塔尔猛地一挣,火焰迅速驱逐了寒气,他顺利地抢过了佩剑,把它收回腰间:“事实上,我从来没打算和你合作到最后,虽然现在的事态超出了我的预期,可我还是想给你些教训!”说着,他握紧了缠在右手上的钢铁鳞牙,在主人的驱使下,那条锁链散发出了炙热的气息。

“正合我意,我也很想看看你的实力是不是足够支撑你的自大。”艾历克斯双手一抖,两道寒气从两肩向下滑过整个手臂,寒冰时时喷吐着它的寒冷,这些魔力改变了他的手臂肌肉构造,取而代之的是一对寒气包裹的巨型冰爪——那是来自第十幻魔纳特亚的武器:寒凌冰魄爪。

火焰与寒冰的化身同时爆发,如同两朵来自地狱的花,这两朵完全不同的花啊,各自撕咬着对方,企图对他的对手造成一点伤害。

“我们得阻止他们!”拉杰奥说着,拿着他的武士刀挡在前面,用以防御战斗造成的冲击,一面慢慢往前方挪动,站在后面的五个人也一同帮着他。

红与蓝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覆盖了整个战场,没人能看见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总而言之,谁都想得到大概情况。

现在看看,我被我的敌人保护着,这要怎么说才好呢?我除了觉得丢脸就没别的想法了,对了,现在也许是时候走了,趁艾历克斯拖住艾塔尔的时候我刚好可以脱身,这种事不会再来第二次了,我保证下次见面时会加倍还他。

就这样,我拖着近乎残废的腿,垂着坏死大半的手臂,依靠着剩余的魔力逃出他们的视线。

“都住手!你们没注意到他已经跑了吗?”

“拉杰奥!诺亚!跟我来!”

“……”

在我的潜意识消散之前,我听见了他们的呼声,但是我恰好藏身于一个阴暗的小巷,躲过了他们的搜寻,在这伤势的影响下,我慢慢失去了大脑的自主能力……

人界兄弟会内部

一无所获的众人回到了他们的屋子,七个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屋子里一片寂静,包括艾塔尔。

“现在要怎样?”诺亚首先打破了安静。

“暂时别管幽灵十字军,”艾历克斯揉揉额头说:“我们得……”

“我从不听叛徒的意见!”艾塔尔大吼:“如果不是你,我们今天早就成功了!”

“艾历克斯是对的,”爱丽丝说道:“我们不能在这儿呆下去了,亡灵界最近也在找伊甸碎片,我们必须马上采取措施。”

终于,艾塔尔和艾历克斯停止了争吵,同时安静了下来,也许在这之后,兄弟会得花上不少时间才能重回人界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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