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情诺去停车场取车,李桐昔随意看了看周边,不远处有一家药店。
当李桐昔从药店出来的时候,慕情诺正好把车开过来,坐进车子里,车里刚好有一瓶纯净水,李桐昔打开水喝了一口,就开始拆手上的药盒子。
慕情诺的余光注意到李桐昔的动作,顺便留心了一下她手上的药盒。
李桐昔拆开了盒子,,拿出药刚准备往嘴里塞,突然出现一只手阻止了她的动作,顺带着拿过她手上的药连着药盒一起扔出了窗外。
动作迅速的让李桐昔反应不过来,惊诧错愕于慕情诺这样的行为,愣了好几秒。
“是不是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全当耳旁风?”
李桐昔好像有些明白了,慕情诺有说过不让她吃避孕药之类的话。
“可是我没有把握,不吃紧急,万一要是……”
“下车!”
李桐昔被这么一句话吓了一跳,不明白慕情诺好好的怎么又冷脸了,这次应该更生气,直接让她下车。
“还不动?”
李桐昔感觉到他的怒火,不敢多说什么,连忙解开安全带,匆匆忙忙下了车。
几乎是等她下车的后一秒,慕情诺便发动车子,不停留一秒,绝尘而去。
李桐昔看着越来越远的那辆车,抓了抓头发,有一点懊恼烦躁。垂眼看去,一个药盒孤零零的在地上躺着,李桐昔看了几秒,走过去把它检起来,丢进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回到公司,才得知慕情诺去出差了,听铭策的意思,似乎是把一些必要的行程安排在了近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李桐昔突然有些失落。
随便吃了点东西,中午也不吃饭,就一直忙到了晚上。敲完键盘上的最后一个字,才疲惫的靠在了椅子上。
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这才发现已饥肠辘辘,来不及等着回家吃饭,到公司附近的餐厅随便点了点东西吃。
填饱了肚子,李桐昔结了账拿了包准备回家,还没有走两步就听见有人叫自己。本来就是公司下面的餐厅,遇见同事也不奇怪,李桐昔回过头,这才知道叫住自己的是安然。
“桐昔,一个人,回家吗?我刚刚在这里请客户吃饭,正好刘副总在这里,要不要他捎你一程?”
这家饭店算是高档,安然在这里请吃饭倒是不奇怪,看样子酒局应该是散了。
“不用了,我坐公交车回家就好。”反正景世离这里不远,下了公交,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安然还没有说话,一个男人声音传了过来,“小安,我说你在跟谁说话,原来是李助理啊。”
李桐昔抬头看了看,刘副总喝的东倒西歪,被司机扶着才勉强站得住。李桐昔一直跟着慕情诺做事,跟这位刘副总打的交道比较少。
如今打了照面,免不得寒暄几句,“刘总,您喝多了,早点回家休息吧,时候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李桐昔以为刘副总既然跟她不熟,应该直接就可以走了,可显然,刘副总没有打算就这么让她走掉,一听她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我说小李啊,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慕总,就看不上我了,这跟我话说不上几句就要走啊。”
李桐昔愣了几秒,勉强笑道:“怎么会,只是您喝多了,应该早点休息才好。”
也许是被慕情诺保护的久了,李桐昔不懂商场逢迎这一套,从这点来看,她比安然就差的很远。
刘副总哈哈大笑,“我早就听说了,李助理又年轻又漂亮能干,慕总天天宠的像宝一样,没想到还这么体贴啊。”
刘副总的年纪跟李桐昔的父亲一般大,但这副模样在同龄人中却是少有的失态,让李桐昔对他的印象也逐渐下跌。
刘副总越说越高兴,向李桐昔的方向靠近了几步,趁着酒意试图攀上李桐昔的肩膀,李桐昔大惊失色慌忙躲开。
安然看到这里,不动声色的把手上的手机收起来,“刘总,别开玩笑了,看你都把桐昔吓着了。”
刘副总没占着便宜,也不气恼,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行了不说了,小李,回家是吧,让我司机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这时候李桐昔包里的手机响了,借着翻手机的空当稍微定了定神,“不用了,我家离得近,让司机早点送您回去吧,我先走了。”
生怕刘副总再有什么出格行为,李桐昔一边接电话,一边快速走开。
“眼睛都快黏人家身上了。”
听着安然的暗含嘲讽的话语,刘副总不怒反笑:“慕总身边的人就是不一样,我看那,清高得很。”
这话说得安然心里不是滋味,“清高?一个秘书,哪有什么资本去清高?我看你还是别往她头上戴高帽子了,现在的人,哪一个不是好逸恶劳,就她特殊?”
安然斜了他一眼,“怎么,你是又看上了一个?你老婆最近是看你看的松了吧。”
“不敢不敢,有你管着,我哪敢拈花惹草啊!”
安然冷着脸推开刘副总揽上自己腰肢的手,“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被人看见了怎么办?”
――
李桐昔回到家,去房间洗了个澡,在镜子前吹头发的时候,注意到了肩膀胸前密密麻麻的痕迹,一时间晃了神。
盯着镜中的自己,李桐昔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虽然知道是自己主动的,但是关于昨晚的记忆也想不起来多少了,究竟慕情诺有没有做措施他也没有说,这避孕药也没有吃,万一怀上了……
这一愣神,头发不小心被卷进了吹风机里,还闻到了一股烧焦的味道。李桐昔赶紧关掉吹风机,可头发卡在里面出不来,李桐昔自己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只好叫来管家。
管家十分耐心的帮她一根根抽,可被吸进去的又太多,只好把吹风机拆解开来,这才揪出了这一团令人头痛的头发。
管家看着李桐昔零零碎碎的头发心疼不已直呼可惜,李桐昔自己却没有多大感触,仍旧不痛不痒,“没事的,掉几根头发长长记性,以后就不会这么不小心了。”
“要是先生在就好了,就不会出现这种状况了。”
李桐昔本来心不在焉,但听到这句话忍不住道:“要他来帮我揪头发吗?”
“不是,他可以帮你吹头发。先生既耐心又细心,最适合做这种事的了。”
帮她吹头发?李桐昔摸着参差不齐的头发,忍不住想象起这个画面来,可这个画面还没想象出来就被自己给打断了。
这个想法,连李桐昔自己都觉得不太可能。
ps:我检讨,我太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