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茗烟这几天没闲着,白天要和大掌柜们聚聚,探讨生意上的事,晚上还要看账本。这些账本不同几天前的了,一笔一笔,盈亏多少?出自何处?谁经手的?都有了明确的标注。茗烟知道自己通过了考验。看着手里的账本,茗烟笑的很开心。这些人叫她很放心。
第二天,茗烟召集了众人,告诉大家,自己后天就要出外远游,生意上的事,大家可以自己作主,重大的事再通知她。账本一年往上交一次即可。以后大家除了应得的工资,可从自己生意中每月的盈利中抽取百分之三十的分红。盈利的越多,分的也多。
“你们手底下的人每人的工资在原有的基础上再涨二两银子。干的好的,你们可自行斟酌,给点奖励。干的不好的,那就不要客气,柳家不用无用之人。”
茗烟一说完,大家一片哗然。从没听说过有这麽好的事。交头接耳后都用钦佩的目光看着茗烟。小小年纪竟有如此魄力。
“孙贤,你们的情报网除了负责柳府生意的安全和收集信息外,还负责什么?”
“没有了,当初老爷也是一时兴起,做生意吗?要知己知彼。”
“很好,我要你们回去以后,驯养幼鹰,以后就用它们来传递消息。还有,孙贤,挑选些聪明资质好的孤儿加以培训,要因材施教。不论男女。我要他们窃取情报和暗杀。情报网要更完善才行,无论什么事都能查到才行。”说完随手扔出六七本小册子。
孙贤捡起一看吃了一惊,有内功心法,剑谱,刀谱,医书,治毒,解毒。都是些精辟不可多得的书。其他人也吃了一惊。看向茗烟。孙贤慌忙问道:“为甚麽?我们只是做生意。”
“哼,做生意虽说不像闯江湖一样处在风口浪尖上,却也是十分危险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的做人原则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要犯我,我会双倍奉还。你们都是我的人,我就要负责你们的安全。那些孤儿训练出来后,你们自己到孙贤那挑。” 茗烟深不见底的黑瞳里如寒潭般。大掌柜们听后都肃然起敬。都站起身来答道:“是”。
茗烟辞退了他们,留下孙贤,“挑选那写孤儿时一定要恩施并用,一定要忠心。”
“是,我明白,茗烟。”
“还有,我那弟弟,等他有能力,你试试他武功,才智。如果能达到你的满意,就把你手下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你只需从旁监督。到月领分红即可。那臭小子缠我缠的紧。真烦。”说道最后,茗烟气不打一处来。
孙贤呵呵笑。答应后,退了下去。
晚上茗烟在前厅吃过饭回到小院。最近几天家里气氛诡异的很。爹娘一看到她,就像看到祖宗似得,嘘寒问暖,吃饭时问东问西,不停的给布菜。自己不好不理他们,只好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吃的好饱。弟弟一看到他,就挨着自己,非常亲密,,吃着饭,眼睛不带眨的紧盯着自己看。神经兮兮的,恶寒,这一家子。
快步进了小院,一片漆黑。茗烟想到,这几天老头和舞娥也很神秘,晚饭也没见到他们。摇摇头,算了,个人都有个人的事。
今夜月色很美,月华皎洁,上玄月如同一弯银钩。茗烟嫣然一笑,反正也睡不着,嘴里哼着小曲,转身去厨房顺了两坛菊花酿,清香扑鼻。窜到屋檐上,复又拿了古筝,坐在屋顶上喝着菊花酿。心情好就拨两下。
呵呵。茗烟略有些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如此良辰美景,奈何没有人相伴呀!回想二十一世纪,应付老妈去相亲。怎麽就没有一个合适自己的。这会他们都不在身边,感觉好空虚,是太久习惯他们的陪伴了吗?
放下酒坛,盘腿,琴放膝上。如潺潺流水般的琴音从无到有倾泄而出。悠扬飘渺的琴音仿若带你奔向那月宫。茗烟随着琴声清唱出声,自己我陶醉的闭上了眼。“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茗烟沉浸在曲子里,忘却自己突然生出的寂寞。连着几曲后,茗烟终于平静下来,放下琴,拿起酒坛送向嘴边时停了下来,心中不免有些懊恼。
自己太大意了,暗处藏了一个人,如果是坏人的话,自己命就没了。听他的气息绵绵而长,武功定是不弱。茗烟左手轻拨琴弦,右手继续拿着酒坛喝酒。思索着该如何?过了一会此人见茗烟不再弹琴,纵身飞走。
茗烟笑自己太神经。原来只是个听琴的。接着喝着酒,直到老头和舞娥回来,才把已半醉的茗烟弄回屋睡觉。
这几天大家都忙,弟弟也不来缠自己了。听那个挂名老爹说,柳少卿现在每天除了吃饭睡觉,都拿来练武和学知识了。唉,茗烟叹气,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隐约的,茗烟感觉弟弟对自己的感情好像不是单纯的姐弟关系。不行,茗烟有丝后怕,头疼呀!她可不想来个姐弟恋,她是现代人,接受不了。
这老头又把舞娥拐带哪去了,一天不见人,今晚得审审他们,两人终于看对眼了,躲起来浓情蜜意去了,切,有必要避着我吗?
茗烟拿着酒和琴又爬到屋顶,没人理她,只能自娱自乐了。
噔噔,茗烟弹着琴,喝着小酒,别有一番滋味。享受着独有的宁静。望着夜空,星星眨着眼睛,仿佛向你诉说着千古不变的神话。是谁导演着这场戏,演着既定的角色。戏已开场,不知何时才能落幕呢!
呵呵,那个人又来了,依然静静的在那一偶,聆听着茗烟的词曲。茗烟也不予理会,继续弹着。既有知音,何乐而不为呢!
茗烟豪爽的执起一坛酒,也不看方向,内力稍运,那坛酒飞向她左侧一屋檐的暗处。
暗处的人轻松的接住酒坛,惊讶的看向茗烟,复闻了闻酒坛,好香。明白茗烟要请自己喝酒。没有丝毫怀疑,撕掉封泥,昂起脖子喝起来。
再看向茗烟时,冰封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那男人有一张英俊的脸,剑眉星目,高挺笔直的鼻子,紧抿着的薄唇。一张个性十足的脸。浑身洋溢着,天潢贵胄所独有的风范。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稳重的魅力。
茗烟背对着那人,喝着酒,轻拨琴弦,轻唱着小曲。酒逢知己千杯少,何况又是知音。不觉中又醉倒。
薛帆和舞娥回来后,又看到茗烟半醉的侧卧在屋顶上,心下难过。这丫头是不是又有什么伤心事了。
暗处的人见有人把茗烟抱了下去,心下有些焦躁,那人是谁?是她的什么人?可以随意抱她?虽在暗处,没看清那女子的样貌,但听她的声音,非常舒服,悦耳。自己不是一个以貌取人的人。美人自己见多了,这五年来,心怀叵测的人往自己府里送的美女,什么样的都有。自己从没动心过。难道自己对她动心了。只见过两次背影的人。请自己喝了一坛酒的女子。
昨晚心情烦躁,独自出来散心,路过此处,听到那别样的词曲,心下好奇,停步倾听。看到她喝酒,只当她是个豪爽的女子,后来被她发现,不再弹曲。自己也就离去。不曾想今晚自己又鬼使神差的来此。她发现后,大概是觉得自己不像坏人。竟然请自己喝酒。接过酒坛的刹那,心惊她的武功。没有考虑酒中是否有毒,喝了。看着手中的酒坛,唉,再看看空无一人的房顶。纵身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