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京城里的花街,车水马龙,所过之处,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白天人都带着各色的面具生活,,那晚上就是脱掉面具的时刻,什么样的嘴脸都有。特别是在这花街中。
花街里生意好的自不用姑娘亲自在门口拉揽生意,龟奴只需把大门打开,恭等来往的贵客。生意不好的,三五个姑娘为了生计干起下等的拉皮条买卖。唉,生存呀!
此时,茗烟和老头就站在醉月楼门前。门口左边有两棵柳树,为这花街妓楼平添了一分清雅。嗯哼,柳记,呵呵,没有错,这应该就是柳府产业的标记吧。茗烟笑笑。此时和老头就站在醉月楼门口。
舞娥被留在府里,他们现在易了容,老头脸上皱纹满布,一把胡子,一身儒衫。茗烟化身为一位风度翩翩的少年小公子。幸好茗烟个头高,十二岁的小身板,现在俨然像一位十五岁样子,到也没多少人怀疑她。毕竟古代的人成熟的早。这就像老仆带自家少爷初次出门开荤似的。
醉月楼是那种门当高的,门口立着两个龟奴,一身打扮也比普通人家穿的好。门庭装饰华丽,两个龟奴并没有因自家的门槛高而趾高气扬,对每一位进门的客人都是谦卑的圆滑。
具茗烟的观察,进醉月楼的客人非富即贵,但客人来到醉月楼门口都会收敛自己的嘴脸,欣然的随龟奴进去。楼里隐隐的飘出的酒香沁人心脾,悠扬的琴音随风送来,如痴如醉。茗烟和天机老人对望了眼,抬步走进醉月楼。
龟奴早就看见两人,虽面生的很,但从两人身上的穿着可以看出是富贵之人,不敢怠慢,只当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初次出来嫖妓。
“两位爷请,我们这的姑娘个顶个的水灵,爷要什么样的都有,包爷满意。”说完,已把我们迎进一个大厅。就见他扯着嗓子就喊:“妈妈,客人到。”喊完也不带停留,就转身退出了大厅。
茗烟还没来及打量四周,就被酥麻的嗓音引了过去。“两位爷,这边请坐。”寻声看去,一位身着华丽红纱裙,随着她的走动腰姿勾画的曲线动人,起伏曼妙。脸上没有厚厚的脂粉,白白净净的鹅蛋脸上眼波流动生辉,小巧的鼻子,嫣红的嘴唇,娇媚一笑间,尽显芳华,不大,二十几岁样子。
“两位爷初次光顾醉月楼吧?我是妈妈凤舞,大家看的起都叫我凤妈妈,两位爷需要什么尽管吩咐。”说完妩媚一笑,拍拍手,就见两个小丫鬟端了酒菜来到茗烟坐的桌前,不动声色,麻利的布置完下去了。
茗烟笑看着凤妈妈,真是长了见识,不同电视剧,小说里说的妓院老鸨,没有浓妆艳抹,肥胖的身躯,有的是摇曳的身姿,妩媚动人的脸蛋。靠,这是老鸨,还是妓院的头牌。这老狐狸还真会做生意,有这样的妈妈,谁还会不来,乐不思蜀呀!
凤舞看着这一老一少,自打进门,眼睛没有迷离在那脂粉成行中,老的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端起酒就喝,好像在发泄心中的不满。这小的,清澈的眼中带着笑意盯着自己,这眼神莫名的叫自己心里一慌。手不自觉的轻捂心口安抚。自己在这风尘里打滚了快三十年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为何这少年的眼神让自己莫名的心慌。没有****,没有算计,没有轻蔑,有的只是清澈无波,那笑太纯,见惯了虚伪的笑,这样清纯的笑让自己不自在。“呦,这位小爷,长的可真俊俏呀!妈妈我看了都要心痒。这位老爷,不要光顾着喝酒。妈妈这就给你们叫几个楼里的头牌服侍你们。”说着就扬起手里的帕子,要招呼姑娘过来。
薛帆很是不爽,哼了声放下酒杯,瞪向茗烟。茗烟无畏的笑笑。从怀里掏出五千两银票放在桌上推给凤舞,“妈妈,不必了,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只想看看听听歌舞,如果妈妈不忙,过来坐坐。”茗烟笑着看着凤舞。
凤舞看着桌上的银票,乖乖,这是哪家的少爷,出手如此阔气,买个头牌的初夜都够了,他们竟然只是在大厅里喝喝酒,听听曲,看看歌舞。见多了出手阔气的,但哪个不是占尽姑娘的便宜。这少年只是云淡风轻的让自己不忙时过来坐坐,没有强迫。好像只是随口一说,来与不来,随意。可自己听了,无形中有种自己必须来的感觉,不来,自己会后悔。
“怎麽?妈妈是闲少了吗?”说着,茗烟又从怀里掏出两千两放在桌上,“妈妈,好酒尽管上来,一个子也不会少你的。”说完依然笑着,但眼睛已转向舞台上。
凤舞张着嘴,这少年绝不一般,如此气度,怎能是一位少年能有的,回去好好查查。看到这一老一少并没被自己的美色所迷惑,见好就收,拿起银票,揣入怀里,妩媚一笑,嗲声道“够了,够了,两位爷慢用,妈妈我告退。”风骚酥骨的扭着腰肢招呼别的客人去了。
“哼,丫头,你到时蛮自在的。”天机老人愤愤不平的说道。
“嘘。老头,注意措词,我现在是少爷,小心隔墙有耳。”茗烟不是很在意的回道。连头都没回,继续欣赏着舞台上曼妙的舞姿。薛帆气的只能拿酒出气。上好的青酒被他当水喝,啧啧,可惜了。茗烟无奈的端起酒杯慢慢品味。
画面很诡异,故事情节俨然是老家仆不堪少爷的纠缠,带少爷逛窑子,进了窑子,老家仆喝着闷酒,少爷自得其乐。呵呵,这就是凤舞观察到的虚像。
茗烟眼虽看着前面舞台,眼角不时的瞄向四周,莺声燕语,歌舞升平。觥筹交错,美人美酒,那叫个活色生香,嗲声,呻吟声隐隐透着魅惑。大厅的周边是隐蔽的房间,不时有男男女女出入,衣衫不整。楼上是雅间,也都坐满了人,三楼就更隐蔽了,窗户上垂着纱幔,看不清里面。隐隐约约间也都坐满了人。
茗烟轻笑,醉月楼,名字雅,老鸨更有趣。
远远地凤舞扭着腰身风情万种的过来了,冲着茗烟就靠了上去,还顺手拿起酒壶给茗烟倒酒,“小爷,妈妈来陪你坐坐可好。”妩媚的用手似有似无的划过茗烟的小手。
薛帆看了坏坏的一笑,不予理会,继续喝着酒。茗烟邪魅的勾起嘴角,端起酒喝下。伸手揽过凤舞的腰肢,撒娇又似埋怨的在凤舞腰上轻拧了一下。
“妈妈,你好没良心,这麽久才来。”说着还把头在凤舞的胸前拱了拱。
薛帆在一旁是哈哈大笑,茗烟在只能和老头两人看到的位置冲老头做了一个鬼脸。薛帆笑的脸上的肌肉都扭曲了,赶紧转过脸看向别处。
凤舞也尴尬的很,心里那个气呀!暗骂:这死小子,竟然明目张胆的吃老娘的豆腐。自己倒一直把你看走眼了。看老娘怎麽收拾你。
茗烟抬起俊脸,无辜的眨着大眼,绽露笑颜,水眸一转,透着魔媚的诱惑。“妈妈,你好美,身子好软,怎麽保养得,教教我。”
凤舞窝心的气,刹那消得无影无踪,摸着脸,妩媚的一笑,“瞧你小嘴甜的,妈妈我呀,今晚什么都不管了,就陪小爷你了。”边坐下边又吩咐丫鬟上酒。
“谢谢妈妈。”
呵呵,凤舞乐的哪还有妈妈的样子,殷勤献媚的一晚上都陪着茗烟说话。薛帆眼看了看老鸨,唉,又是一个牺牲品。丫头还真是不简单,这只有原先的三分姿容也能把管理偌大的妓院老鸨迷得昏头转向,那嘴上的功夫不得了。自己还是安静的在旁喝小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