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条不紊的过着,不变的是茗烟更忙了,除了睡觉吃饭。再没时间调皮。老头和舞娥变得很有默契。舞娥逼着茗烟学习女红,茗烟不愿学,老头就来压制她,说茗烟没定性,学武之人最忌讳这,没办法,每天只好抽出一个时辰来学习了。
只能说茗烟实在没这方面的才能,绣出的东西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鸳鸯绣成了鸭子,鸟绣成了鸡,不知是蝶扑花还是花扑蝶。舞娥倒没说什麽,老头来了句把茗烟气的鼻嘴歪的。
“嗯嗯,有天赋,不愧是为师的徒儿,舞夫人,我们何不就这样倒过来看呢?这鸭子是鸭子,鸡是鸡,蝶是花,花亦是蝶,非常的逼真。”听听,这老头的话多有哲学性。茗烟差点没吐血。
结果是舞娥手把手的教茗烟。一个时辰加到两个时辰,该死,老头是诚心的,我的美容觉!所谓有失必有得,牺牲美容觉得结果是,茗烟的绣工绣品在她九岁以后乃当世一绝,上至皇亲国戚,下至大官贵妇,争相竞得。
茗烟还从中练就了一手好武艺,遗憾的是这纯属盗版。看过林青霞演的东方不败都知道,那一身武功堪称诡异,但最让她佩服的是那飞针走线,杀人顷刻间。当初在看电视时就羡慕的不得了,现在终于可以小秀一把,自然不会放过,辩穴运功走线,那草人总被茗烟五花大绑。
清晨的小院宁静而孤立,仿佛与世隔绝。清晨的晨露打湿了老头和茗烟的衣衫。岁月不曾带给老头一丝老太,反而更给他一种成熟魅力,茗烟已然4岁,两年的修身养性,她脱去了外表的稚气,内敛了许多,容貌更加的亭亭玉立,脱俗。
舞娥总说:“他们师徒两个便是谪仙,仿佛已和红尘脱了轨,让她这凡人望而却步。”
一曲梅花三弄,清灵脱俗。茗烟和老头一坐一站,配合默契。上好的汉白玉古筝,琴弦在茗烟手里仿若有了灵魂。这古筝是老头两年前给茗烟找来的,他献媚的说,这可是他用了一颗百毒不侵的药丸换回来的。还说自己的这药丸在江湖中可是无价之宝呀。如果谁想求药,那可是要付出相当高的代价的。为了她,那一次他可是主动到人家门上用药换得这把绝世好琴。瞧瞧他心疼的,茗烟赶紧抱住老头,呵呵,趁机揩油。
“师父,徒儿谢过你老,可是,徒儿也是你的心肝呀!这不是你应该做的吗?你不疼我还能疼谁呀!”当时老头是哑口无言,哈哈,好好玩。
老头的碧玉笛声音灵翠,婉转悠长,简直就是琴瑟和谐,呸呸,想啥呢!
“徒儿,你又胡思乱想了吧。”老头停下看茗烟,呵呵,不好意思,原来她开小差,琴音跑调了。
“呵呵,非也非也,我只是沉浸在师父的优美笛声中无法自拔,幸得师父提醒。”乖乖,这老头真贼。
自从茗烟学会古筝后,她经常把现代的一些曲子拿来和老头合奏,老头也沉浸在其中,直夸曲风新颖,词曲唯美,常缠着茗烟写出新曲。唉,不胜烦恼呀!
“徒儿,你心已不在,罢了。”薛帆无奈的叹了口气,唉,这孩子,悟性很高,学什么都快,当初让她学女红,也只是想她收收心,却没曾想现在她一手女红比她奶娘还好,自己竟然从中还能悟出一门武功,真是武学奇才呀。可有时就是不知她脑袋里都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经常做出一些奇怪的事,说一些奇怪的话。
娃娃两年前有些不快乐,两年了,她看淡了,心也收了,开朗了。
特别是在她3岁时,她的娘给她添了个弟弟。百日那天,柳府办了席放了炮,热闹了一天。晚上还给我们这送来了酒菜。娃娃当时就仰天长笑,那笑是苦涩,却又有些幸灾乐祸,诡异的很。
在我们惊异的目光中,唯一的一壶酒都进了她肚子,她还直嚷:这是什么狗屁酒,生了儿子,还不来点好的,喝的不过瘾。嚷着要去前院弄些好酒来。唉,这娃,她不知道她才3岁吗?竟然喝酒,喝也就喝吧!我们体谅她心情不好,但最后这话实在让我不敢恭维。
不顾我们阻止,也不让我们跟。在我和她奶娘焦急的等待中,她回来了,酒也顺了来,一小坛外加。。。,我们瞪大了眼,她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天哪!傻子也猜到了,那肯定是柳府的小少爷。当时我们就蒙了。不知她到底要干嘛?
不理会我们,开坛给我们到了酒,把她弟弟紧紧的抱在怀中。乐呵呵的坐下。
“来。老头,奶娘,祝贺我得了个弟弟,干了。”乖乖,她敢情这是高兴呢!没看出来,我和她奶娘对看了眼没作声,干了酒。
饭后,我们逗弄了会她弟弟,她奶娘让她把孩子送回去,她就是不依,直嚷着要和自己弟弟多亲近亲近。我已听到府里的骚动,但没往这边来,我有丝奇怪。
晚间她把她弟弟搂在怀里,唱着不知名的歌,拍着婴儿的背,小指放在奶娃嘴中,哄了一晚。直到早上她才偷偷的把弟弟送 回。怪的事,这柳府为了那奶娃白天热闹了一天,晚上闹了一夜,第二天却不追究此事,仿佛没发生一样。
奇呀!老夫从未见过此事。这徒儿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倾我所有教授她,我喜欢这娃。
“老头,嘻嘻,你在想女人吗?表情真恶心。”
“哼,娃娃休要诳语,吃我一掌。”
两人一来二去,在小院中过起招。
茗烟虽只学了两年的功夫,却已尽得薛帆真传,功夫一点都不次,不过眨眼功夫已过了百招。
舞娥避过他们,来到凉亭,把泡好的茶水倒好,手里拿着两条汗巾,坐下等待那师徒两玩累。这是她两年来每天早上必做的事。心里觉得很甜蜜。
望着晨光中的一大一小,脸上浮出幸福的笑容,一辈子多好。
冥想中,师徒两已收功回来,舞娥赶紧起身递上汗巾,“奶娘真好,贤惠又温柔,可不能再这样虚度青春,赶紧找个好男人嫁了吧。”茗烟笑嘻嘻的捅了捅了天机老人,“噢,是吧,老头。”
薛帆也不理她自顾的接过汗巾擦着汗,两年来两人已习惯这丫头口出惊语,但舞娥还是悄悄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面上还是有丝红晕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