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患有美尼尔氏综合症,发病时会忽然眩晕,严重时会失去知觉。”
“怪不得我爸会忽然晕倒。”张媛媛急忙问道:“医生,这病能治好吗?”
医生摇摇头,皱眉道:“这种病目前病因不明,全世界都没有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法。除此之外,你父亲还有高血压和糖尿病。”
“……”
很快,张媛媛的爸爸被推了出来,送去病房观察。
他一醒来就问张媛媛:“那个救我的小伙子还在吗?”
张媛媛急忙追出去,可惜秦凡已经离开了。
没一会儿,院长听说张局长在本院住院,带着一群医生匆匆赶来。
张局长患有高血压,糖尿病,美尼尔氏综合症等多种疾病,医生们会诊后,分成两派,一派主张A方案保守治疗,一派主张B方案激进治疗,但无论哪种方案都只能暂时缓解病情,无法完全治愈。
两派正争论不休,张局长却自有主张。
“媛媛,你去把那个小伙子找来,我想问问他。”
“我只知道他叫秦凡,不知道他住哪儿?也不知道他在那儿工作?”
“哦?那天他只看了一眼,就问我是不是胸口这里疼。我这个毛病折腾了三四年了,做了多少检查也查不出病因来,所以我猜他应该是个医生。媛媛,你帮我打个电话给张秘书,让他调取全市医生的资料,一定要找到这个秦医生。”
张媛媛的父亲是西湾市卫生局局长,想查找一个知道名字的医生还不是小菜一碟。
然而秦凡的名字并不在卫生系统里,所以当张秘书打电话来说找不到这么一个人时,张局长开始犯愁了。
张媛媛眼珠转了转,说:“爸,秦凡是在青青小区里救了你,我现在去小区找人问问,说不定会有线索。”
“好吧!你记得要是遇见秦医生了,一定要客客气气地请人家。”
“放心吧,爸,这回再逮到他,说什么也不会让他跑了。”
“媛媛你说什么?……”
“哦……没什么。”
“青青花园”小区非常大,十几年前还只有三栋公屋,住的大多是公务员、老干部,后来不停地扩建,到现在小区已经有五十几栋商品楼了。
秦凡从医院回来后,按原来的计划,先去管理处问了问。
管理处的一个主管正和出纳小妹打情骂俏,见秦凡这个时候来寻租非常不耐烦,随便翻了翻记录本,说:“三区408有房要出租,我现在没空,你自己去看看吧。”
秦凡来到三区408房,房门虚掩着。
他敲了敲门,没人应声,又加重敲了敲,透过半掩的大门,可以看出这间客厅装修得挺不错,空调、液晶电视、真皮沙发一应俱全,还算比较符合他的审美。
忽然,秦凡觉得有点不对。
一股浓烈的煤气味钻进他的鼻孔。
“有人在吗?”他大声叫道,一把把门完全推开。
客厅空无一人,只有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煤气味越发浓了,秦凡顾不上太多,立刻冲进屋,把阳台门,客厅的窗子哗地拉开,又冲进厨房关上煤气。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去猛敲浴室门,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情急之下秦凡开启了透视眼,透过浴室门,他清楚地看到浴缸里躺着一个女人,一只手垂在浴缸外一动不动,手上还有斑斑血迹。
“不好!”
秦凡手上微一使劲,“啪嗒”一声,浴室门锁就被他轻松拧了下来。
他推门冲进去,看见一个长发披肩、面目姣好的年轻女孩祼身靠在浴缸里昏迷不醒,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手腕上有割痕,水里还飘着缕缕血丝。
晕啊,这么漂亮的妹子死了多可惜。
秦凡一边想一边俯身把女孩从浴缸里抱出来,又随手扯了块浴巾包在她身上。
他刚抱着女孩走进卧室,想把她放在床上看是否需要急救一下或打急救电话,就听见外面楼梯上传来一个男人急切的声音:“兔子!兔子!”声音有些气喘,应该是正在爬楼梯。
让秦凡万万没想到的是,怀里刚才还昏迷不醒的女孩忽然睁开双眼,秦凡这才注意到,她皮肤很白,两排长长的睫毛下,一双眼睛又黑又亮,非常迷人。
女孩看着面前陌生男人的脸,一脸惊讶地问:“你是谁?”她说话的时候嘴里露出两颗小小的虎牙。
“额……我叫秦凡。”秦凡如实答道。
“谁叫你进来的?”女孩生气地说。
“……”
“兔子!”外面的男声更近了,似乎已经快到门口了。
女孩急了,指着卧室里的大衣柜命令道:“快点抱我躲进去。”
秦凡有点懵逼:“为什么?”
女孩露出两只小虎牙,压低声音凶巴巴地威胁道:“你再罗嗦一句,我就大喊你强奸我。”
秦凡差点骂出声来,老子救了你,你不谢也就罢了,还倒打一耙,这世道真是好人难做。
上午碰到个缠人的张媛媛,下午又碰上个咬人的小白兔。
可是他现在的确是闯进了别人家里,还抱着个光身子的女人站在人家卧室里,这妞要是真的张嘴喊强奸,自己浑身是嘴也难说清。
秦凡瞪了女孩一眼,叹了口气,抱着她迅速地钻进了大衣柜里,反手关好大衣柜的门。
几乎就在关上衣柜门的同时,他听见有人走进了客厅。
“兔子!兔子!”一个男人在客厅喊。
黑暗中,一只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捂在了秦凡的嘴上。
不用说,肯定是那只兔子的爪子,居然还怕我出声,秦凡只觉得好笑。
衣柜里空间并不大,两个人挤在里面靠得紧紧的。
鼻端忽然传来一股独特的幽香,闻起来非常舒服,刚才他本来是有些生气的,闻到这股香气,心里的郁闷似乎也消除了大半。
透过衣柜的缝隙,他看到那个叫兔子的女孩紧张地靠在衣柜门上偷听外面的动静,显然是很怕外面的人发现他们躲在这里。
秦凡心里一动,脑子里浮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刚才你捉弄哥是不是?现在轮到哥哥来戏弄你了。
女孩是被他从浴缸里直接抱出来的,虽然衣柜里黑乎乎的,无法视物,但秦凡知道她现在身无寸缕,只披了一件大浴巾。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坏笑,忽然伸手摸向对面光滑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