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修感觉有些难堪,有些不屑,有些心痛。
“你明天就和姑姑成亲了现在和我说是想怎样?炫耀吗!不要以为你年纪比我大,身材比我高,武力比我厉害我就不敢打你了。”
额!
秦封崖有些无奈,这是自己心上人最疼爱的侄子,但是这个侄子从来都没有给过他好脸色看,而且看韵儿的眼神跟自己看韵儿的眼神一样,所以自己每次都尽量避开他,但是对于这个比自己小了许多但是对韵儿的爱不少于自己而且和韵儿绝无可能的孩子怎么也狠不起心来,所以才在成亲前夜来向他表明自己的决心。
一阵的沉默,秦封崖静静的注视着面前的小男孩缓缓开口道:“我是来炫耀的,因为你和她绝无可能,这禁忌的爱情本就不该存在。”
陈景修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双手紧握,全身都在颤抖,有透明的液体“啪啪”的滴落在地上,“我知道,一直都知道,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啊!”
秦封崖轻轻的叹了口气走到了他身边,宽大的手掌轻柔的摁在了他的头上低声道:“其实在发现你对韵儿的感情时我实在是不敢相信,但是爱一个人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哪怕那个人是自己所不能爱上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我用我的生命向神起誓我对韵儿的爱绝不比你少,所以同样爱上她的那个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用我的一生照顾她。”
时间如同禁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陈景修拍掉秦封崖的手掌,微红的眼睛坚定的注视着他道:“如果你对姑姑不好,我一定会把姑姑给抢回来,再狠狠的揍你一顿。”
秦封崖的嘴角勾起一抹释怀般的笑容,“好!不过,不会有这么一天的。”
那一天,那一晚,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有这一大一小两个男人知道。
第二天,秦家族长迎娶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整个落花镇都翻腾了,女帝封赏二十抬嫁妆,将军府甚至用了一半的家财作为大小姐的嫁妆,真真是十里红妆羡煞旁人。
陈景修小小的身子站在大门口目送着迎亲的队伍在视线中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了眼前,心好像突然空了一块,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心里不断的默念着:一定要幸福。
在这热闹喜悦的氛围里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看到了也以为是他和姑姑的关系太好,以后不能经常见面才哭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陈景修再也没见过陈韵,不是陈韵不回门看他,而是每次陈韵回来是他总是找各种事情避开和她的见面。
只要听到她过的好就可以了。
两年后的一天陈家收到了一条惊人的讯息,陈韵生子三天三夜产一女,陈韵修为全无,秦家家主秦封崖不省人事,参与生产的产婆奴仆全数无故死亡。产时乌云盖顶,皇城内外十里花树草木皆枯,一双银色异瞳被视为不详。
秦家前家主从新上任,把陈韵母女赶出府内送入乡下庄内,名曰调养,归期不定。
“哼!秦家的那个老贼,竟如此不把我们陈家放在眼里。”陈坤气的冲上京去,却被女帝喝令不许离开落花城半步,否则视造反处置。
整个陈府氛围混乱而低沉,陈景修激动的想去找陈韵但是却他的父亲陈耀光给关入柴房并喝令他不许去找寻。
在柴房关押的第五天,陈景修收到消息,他订婚了,和他那刚出生的表妹。
他愤怒又绝望,这一切全都是她造成的,如果不是她的出生,姑姑绝对会像以前一样幸福的。
对,都是她的错,她就不应该生存在这个世上。
那小小的名叫迁怒的种子在这十岁的孩子的心里生根发芽,直到壮大。
“表哥。”那瘦瘦小小的身影站在自己面前,被寒风吹的有些颤抖,心里莫名的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厌恶。
那双被诅咒的眼睛真的好讨厌,为什么她要活在这个世上,“别叫我表哥,我嫌恶心。”
是啊!连秦家都不管她的死活了,只要带到森林里让野兽吃了她就是了,这样她就可以消失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这么的难受?
天空出现了十位强者,却奈何不了一只魔兽,而那人就在爆炸的中心,待他醒来时只看见了一片的焦土,不知道为何待反应过来时他正呆呆的坐在焦土中心的地上,双手上鲜血淋漓还带着烧焦的泥土,眼睛里要什么液体不受控制的流下。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明明应该高兴才是,那个人真的消失了他一概高兴才对啊,可为什么他的心痛的难受,像是要炸开一般。
回去的途中捡到了一个男子,身上的衣服已经炸的破破烂烂,但依稀还能看出是之前和魔兽打斗的其中一个人,这样的人路上有遇到好几个,但不是只剩胳膊和腿就是被野兽吃的只剩骨头,只有他虽然伤痕累累,但至少还活着。
“带回去。”不为别的,只是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什么?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恩!”
无奈,也无法,不知为何就和这人成了朋友,因为没了记忆所以给他取名为“莫非仁”,不是人,是仙。
国测的那天她突然出现了,没有一点天赋还站在台上丢人现眼,不知道什么感觉,心里既高兴又郁闷。
怎么没死呢?
比完赛,这姓莫的非要吃东西,貌似小吃街好吃的东西最多了,就去那吧。小吃街开的店面寥寥无几,本想带他走人非说闻到了好吃的味道不管不顾的就往里走。
没法,谁让这货是个没人带着就会走丢的路痴呢,只能跟着找,找到了,却看见了她,被一群高大的男人围着打。
太欺负人了!
奇怪?怎么会这么想,可是……
“要帮忙?”
“莫大师肯帮忙的话当然好了。”
没帮多少忙,从国测开始出现在她身边,而且还在自己店里大闹了一场的那个男人出现了,浑身的寒气。
她现在也有人保护了啊!
“我听说你不喜欢你表妹?”
“是啊!最讨厌她了。”
“讨厌她,还救她。还被打成这样?”
“讨厌又怎样,再怎么说也是我表妹呀!再说,能杀她的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