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裴梓辛大惑不解，什么皇上不对？
“今日我上朝堂，发现皇上目光呆滞，动作迟缓，这与常人不符。”阎书羽眉头紧皱，越想这件事越觉得蹊跷。
裴梓辛沉默，她觉得她似乎有什么事情忘记了，但是猛地想不出来。
“那你的意思是？”裴梓辛问道。
阎书羽摇头，他现在还不知道，只是疑惑，具体情况要等明日再次上朝的时候才能知道。
“罢了，我们先去给太后守灵吧。”
裴梓辛点头，两人齐步来到慈宁宫，慈宁宫整个挂满了白绫，微风佛过，带着点点凄凉。
来到灵堂，两旁正三品的夫人几乎全部在哪里，每个人面上都有泪水，哭哭啼啼，裴梓辛瞬间便红了脸庞
一旁的宫女递来两柱香，分别给了裴梓辛和阎书羽，这个宫人便是太后身边的陪侍，今日一见，竟然萧条了不少，想来是最近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
本是很正常的一撇，裴梓辛的瞳孔却猛然一缩，手上的香更是一抖。
阎书羽察觉到了端倪，连忙看向裴梓辛，并没有说话，待香插好，阎书羽和裴梓辛在一旁跪了一会儿，这才站了起来。
“辛儿，刚才你……”阎书羽着急的问道，
裴梓辛抬手，示意阎书羽也不要说话：“太后身边的那个宫女，我想见她。”
“嗯？”阎书羽不解，不是只是片刻又点头：“稍等，一会儿你便能见到了。”
阎书羽说完便离去，片刻便走了回来，而随之裴梓辛便看见刚才递香的那个宫女往灵堂外走来。
裴梓辛很是意外，但还是跟着走了上去，身后跟着阎书羽。
“东王妃请问有什么事情？”宫女见到裴梓辛也不例外，俯身轻声询问到。
“有件事想和你确认一下，我希望你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裴梓辛严肃的说道。
刚才她想不起来的事情，也许能在这个宫女身上确定。
宫女面色迟疑，毕竟宫内最近都传出东王意图不轨什么的，虽然太后生前对她们宠爱有加，但到底现在太后已经不在了，世界上最会变的东西便是人心。
裴梓辛似乎也考虑到了这一块儿，连忙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们的谈话，没有任何人知道，不会对你有任何不利。”
宫女这才放下心来，客套的说道：“东王妃过滤了，奴婢只是害怕隔墙有耳。”
裴梓辛笑笑：“这里很安全，你放心就是了。”真不愧是太后身边的人，说起话来一点把柄都让人抓不到。
“太后临终前对我说的话，我想你也听见了，但是后面有几句话，我并没有听的多清楚，所以我只是想问问你，你是太后身边的侍女，我相信你是绝对知道的。”裴梓辛故意一口一个太后，其意味不言而喻。
宫女一愣，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的点头，大概也许是因为她相信裴梓辛的为人吧。
“太后之前说，现在的皇帝被人下了慢性毒药，对吗？”裴梓辛小声问道，当时情况复杂，太后声音模糊不清，根本就没有注意这些。
“这……”宫女的身子颤了颤，很是为难的表情。
她不是不相信裴梓辛，只是目前琳琅公主执政，琳琅公主已不再是往日那个单纯的小公主了，要是她说了什么，被传出去了，只怕是性命难保了。
阎书羽此时也算是明白为什么裴梓辛要这般神秘了，这是为了证实他心中的疑惑，见宫女不说话，顿时站了出去，厉声说道。
“还不快说，要是稍有耽搁就真的是你亡命之时，你以为太后的贴身侍女她们会放过？”
宫女被阎书羽一吓连忙跪下：“奴婢自然是没有这个意思，刚才东王妃问的确实是真，小皇帝现在只怕已经中毒甚深，时日不久了。”
裴梓辛得到了答案，连忙将宫女给扶了起来，这丫头也是尽忠尽职，连日来都没有休息好：“没事，别怕，只是现在前朝情况实在是不容乐观，我们发现了皇帝的不对劲，这才像你确定一番，并没有别的意思，东王也只不过着急而已。”
宫女含泪点头，只道阎书羽发起火来真吓人，她也算是见过些世面的都招架不住。
“我懂的，东王妃。”
“嗯，当初事情紧急，我也没有时间问太皇太后，朝廷变成这样，为什么太后没有早点传信给我们呢？”
裴梓辛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宫女的呼吸便急促了几分，语气中带着点点气愤的意味，这也是她今日为什么这么迟疑。
“太后早就传信给你们了，基本就没有回过，一年前，太后被梁氏打压，将政权给强势剥夺，甚至幽静在慈宁宫的时候，太后派人加急传了三封密信给你们，终于是等来了你们的回信，结果却是……”一想到太后那绝望和悲伤的眼眸，她忍不住流泪。
她是被太后救下的宫女，护主的心思更加的浓厚，这几句倒是她的肺腑之言。
“你说什么？”裴梓辛变了脸色，看向阎书羽：“我们并没有收到书信啊，更不能回信啊。”
阎书羽此时也站了出来：“那个信件可还在，可否给我们一看？”
宫女此时表情冷冷的，多了几分疏离：“信件早就被太后所烧毁，自然是不能的，如今一切都已经没有了，不管当初东王殿下你们有没有收到太后传的密信，现在都已经结束了。”人都已经没有了，还能说什么呢？
“竟管现在太后已经逝去了，但是太后临终前你也是看到了，如果你不告诉我们，太后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安心？”裴梓辛很是着急。
“这……也是听嬷嬷告诉我的，听说太后看了信后当时很伤心，说什么，你们不会管皇宫的事情。”宫女再三迟疑，觉得裴梓辛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缓缓的说了出来。
裴梓辛也是无奈了，现在没有信件也无从查起，反正能确认的就是太后传出来的信，都被人半路劫走了。
“那琳琅呢？琳琅公主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裴梓辛再次问道。
宫女先是沉默，大概是回想，最后才缓缓的说道：“在娶了夫婿没多久，便开始对太后生疏了起来。”
“之前一切都是好好的？”裴梓辛皱眉，难道琳琅也被控制？这是她目前的猜测，还不敢确定，要真的是这样，事情就棘手了啊。
宫女摇摇头，像是陷入了回忆，语气很轻很缓：“琳琅公主刚开始和太后摄政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每日都学习到很晚，然后慢慢的成长，直到太后的身子不支，便全权交给了琳琅公主，当时大臣是极力反对的，说琳琅只是公主，不赔，但碍于东王殿下走时的话和太后的压力，大臣最终还是妥协了，但总是各种刁难，这个时候，琳琅公主就好像变了，变得比之前冷了，经常忙到半夜，起初只是以为琳琅公主这是处理政事，直到琳琅公主找了夫婿，并大力扶持夫婿梁家，太后看不过去，便找琳琅谈话，这一次谈话并不多愉快，好像她们在屋子里面有争吵，自那以后，琳琅公主便很少来太后的宫中了，在然后就是梁氏壮大，直到现在。”
宫女简短的说完，便看想裴梓辛：“现在我将一切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有什么不懂的你问吧。”
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心底的，她还是更愿意相信裴梓辛。
裴梓辛则是没有说话，眼神深沉不已，一遍一遍的思索宫女说的话。
“好，我知道了，今日的谈话没有人知道，你只是身体累了，去偏院小恬了一会儿，并没有见过我们。”裴梓辛点点头，至少现在没有什么要问的。
“是。”宫女点头，便准备离去。
“如果我们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希望你不咬有所隐瞒。”裴梓辛再次强调，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此时裴梓辛和阎书羽已经回到了府上，两人在书房里一番讨论。
“书羽，皇上被下了毒药，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你今日和琳琅公主谈话怎么样？”阎书羽答非所问，现在什么都还不了解，他也不敢妄下断语。
“琳琅确实是变了，但是我总觉得她的言语中多的是无奈。”在之前，没有听到宫女说的话，她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什么语气，而此时却是用无奈来形容。
“你是说，她是因为被众朝臣打压所以才……”阎书羽迟疑的问道。
裴梓辛点头，叹了一口气：“是的，也许琳琅真的只是无奈呢？”
“那梁氏呢？”阎书羽将梁冀抛出，表示这个想法是不成立的。
“梁氏是亡国王子，想必琳琅是不知道的，也不排除她们各取所需。”阎书羽再次说道，这个消息犹如重磅炸弹抛向裴梓辛的面前，炸的裴梓辛呼吸都呼吸不了。
裴梓辛也是认可阎书羽这个说法，可以从琳琅大力扶持梁家，目的就是让其成为她的助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