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强到了家已是下午四点,刘林和何英上班还没回来。冲进卫生间将肉瘤抠下,放在水龙头下,却发现它没有任何变化,有点纳闷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此时室内外的温度很高,但刘强的心却更燥,湿湿的衣服紧贴在身上异常难受,将浴缸的水放满,把玉牌和肉瘤放在浴缸边上,然后躺入里面,一边泡澡冲凉,一边回想着今天在小潭边上的步骤,极力寻找着原因。此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然后听到何英说了句,“咦,蟒子的鞋,蟒子回了来?”刘强赶紧应了一声,站了起来,不料碰到了玉牌和肉瘤,落入水中。刘强也没在意,一个多星期没回家,父母肯定十分担心,穿上衣服就走出卫生间,只见何英冲了过来,抱住刘强泪如雨下,好半晌才放开刘强,将他按在沙发上,说,“回来了就好,没事就好。怎么突然会被蛇蛟伤呢?我看看伤口,对了,医生怎么说的?”刘强笑了笑说没事,就开始解开头上的纱布,却被何英拉住手不让,只好一五一十地将离家后发生的事告诉了何英,当然,为了怕她担心,肉瘤和无尘赠自己东西都没有告诉她,何英听后叹了口气,说:“小青也是的,无尘也是的,唉,造化弄人。”接着问了问刘强中午饭吃了吗,吃了些什么后就去橱房准备晚饭了。
刘强想起浴缸的水都没放掉,走进了卫生间。可是当他一看却大吃一惊,只见浴缸内滴水不剩,只有一个比他腰身还大的肉球躺在浴缸中间,而肉球中间有个缸碗大的洞。刘强摸了摸肉球,那表面的折皱已然不算明显,应该也快达到饱和了,用手摇了摇,并没多沉,于是两手抱了起来却发现还是和以前一样轻如无物。这一浴缸的水至少应该有两百斤,可是现在?于是将洞口朝下,只见一股水流从洞口渲泻而出,落在浴缸中,发出的声音让刘强吓了一跳。没多久洞里就已经再没有水流出,而浴缸,又重新满起来。刘强将手伸进洞内,发现里面好深,空间好大,根本够不到底和边缘,再往下摸,却发现了好多物件,一个个掏出来,除了上午看到的16个鸡蛋大小的东西之外还有很多纯白色混圆状小球,这此小球足有上百个,每个都有碗口大小,三十来斤一个,将卫生间地面都堆满了,卫生间也发出耀眼的瑕光,空气中散发出一种清新的气味,让人心情愉悦,全身舒适,刘强坐了几小时的车的疲惫一扫而空。再掏,石球没了,却掏出好些从未见过的草和树枝之类的,将剩下的地方都填满了。刘强知道没法再掏了,也没地方可放,而洞里还有一些其它的东西,再看肉球,还是那么大,只好下次另找机会试试了。呆呆站了好一会儿,刘强又将刚才掏出的东西重新放回去,在放到最后两个鸡蛋大小的东西时停了下来,想了片刻,没放进去。又是两分钟左右,肉球又变成了小指甲大小。刘强从水中捞起玉牌将两者放在一起,然后戴在身上,将浴缸里的水放掉,拿着两个鸡蛋大的物件,走出了卫生间,进了房内。
躺在床上盯着手上的东西出起神来,这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能放进那个洞里?另外那肉瘤也太奇怪了,完全打破了自己以前的认知,完全不符合自然规律,上百个石球,至少有六千来斤,还有那么多水,却一定也不沉,重力呢?它内部的空间结构是怎么回事……正当刘强想着入神时却听到一声音传来,“老刘,下班了?蟒儿回来了,你去叫他出来,马上吃饭了。”刘强赶紧把两个东西放到枕头下走了出去。坐在桌旁,却看到刘林黑着脸,然后就听他沉声说“你也知道回来了?”说完也不再理睬他就自顾自地吃饭。而何英则马上拿了套碗筷,对刘强说,“吃,先吃饭!”然后看着儿子,也拿起了筷子夹了块鸡肉到他碗里。
刘强不由是十分纳闷,尽管肚子早已是大闹罢工,但却没有心思,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于是奇怪地问:“怎么啦?我不是和你们说了自己去明来县吗?现在我不是回来了?有什么不对吗?”
只听刘林沉声说,“是,翅膀走硬了,能玩忽然消失,失联了!。”
何英可能觉得气氛不大好,忙打圆场说,“好了,回来就好了,你也是,受伤了也不和我们说了下,几天呀?快一个星期!知道我们多担心你吗?知道江萍找了你多少次吗?都这么老大不小了,做事还这样小孩子一样!”过了一会儿又说,“算了,吃完饭再说吧。”
从谈话中刘强才知道江萍在自己走的第二天就从省城回来了,还到过自己家,可是没找到他,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听。只好把来意向何英说明,然后无奈地返回省城。原来她这次是偷偷逃回来的,想找刘强商量该如面对,因为现在全家人都强烈反对她们再继续交往,更为可恶的是她婶婶还特意将高伟领到她家安排他与她家人见面共餐。当天高伟的用心良苦与努力就征服了她家人。他身俱泪下地描述了这此年来为了捕获江萍的芳心而作出的努力,自己由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到现在所取得的成就,并巧妙地将他与高副省长的关系道明,让她家人都视他为多金、痴情、有才、有背景的成功者,他的口才本来就好,外加上不俗的外表,得体的举止,许多承诺及众多厚重礼品,把她家人砸得心底杠杆完全变形。尽管江萍也很对他为自己的付出感动了一下,但却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说,她已经有喜欢的人。随后她家人轮流上阵一个个劝说,江萍只好答应尝试着和他交往才放松了对自己的监管。而她叔叔得知此事时却一言不语,黑着脸骂了她婶婶一句多管闲事,但见江萍自己也同意交往,赶紧叫朋友将她的组织关系调进省城,安排进了一个重点小学,同时许诺一定打点一下关系叫人照顾一下刘强之类的。这几天她爸妈正积极在附近找房源,打算就在省城定居。刘林得知后不由地为刘强着急,好姑娘虽然多,但能找到个对自己儿子一心一意的儿媳,老两口子还是相当的一致,都竭力劝说江萍应该以自己感情为主,是自己的婚姻应该由自己决定云云。但他们说万句都不如刘强显身,联系刘强总联系不上,一联系上却听说出事了,不由地心底叹息,对刘强不满起来。
听以这些刘强不由地大感头痛,本来最近自己可谓是收获不小,见到无尘解了自己及家人二十年来的困惑,看到了小青最后一面,又初步开始接触神秘的武学,让刘强对自己以后的人生充满了期望。可是现在自己的女朋友将变成别人的,该怎么办?但看着两鬓都有白发的父母,不由地羞愧和后悔起来,要知道这样,早点向江萍求婚,将事情办了何来这些烦恼?想着想着,摇了摇头,并用手按在前额上沉思起来。
看到刘强不说话,反而用手按住纱布下的前额,何英不由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儿子来,横了一眼刘林,说“蟒子,你没事吧?走到山前必有路,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在乎这个坎的。你休息一下,对了,等下江萍会来这,你和她好好谈谈,看看是否还有什么补救的方法!也别想太多了,伤本来就没好,注意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实在不行,咱就放开点,好女孩,多得是。”
刘强不由地点了点头,忽然眼前一亮,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江萍今天会来这?她不是回省城了?”
何英苦笑着说,“当她知道你受伤了,疯一样又从家里走了出来,但你手机没电,联系不上你,打电话问我你的情况,到了明来县又没看到你,怕我们担心又打电话告诉我们。后来她家人把她关起来,直到她说她想见你最后一面才同意放她出来。就今天她打电话过来说晚上会由高伟送她回来。”
这时,刘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不由地脸色一变。没多久就听到敲门声,何英走过去开了门,却见江萍红着眼睛站在门口,忙拿出鞋子给她,拉她进来,关上门。刘强抬头看了过去,才一个多星期不见,却见她本是水灵灵的双眼深陷,充满了忧郁,那本是红晰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忙站起身来,将她迎了进来。这时刘林也站了起来“江萍来了,正好刘强刚回来。还在吃饭呢,快进来吧。”
正在这时,门外又传了一阵敲门声,何英放开拉着江萍的手却步欲开门,却发现江萍的脸色有点差,也没多想,就打开门,只见外面站着一约1.78米左右的男子,一身西装革履,白色的衬衫上还系着条咖啡色领带,手里拿着一束红红的玫瑰花,不由疑惑地问,“请问您找谁?”
“您是何老师吧?我是江萍的朋友高伟,您应该听说过,我和刘强也是有过许多交道的。我是陪萍萍她从省城过来的。”
何英一听是他,脸色也变了,正欲说些不高兴的话将他推出去,却见刘强走了过来,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高伟听言,三步并作两步就走了进来,连鞋子都没换。刘强也没有理会,倒是江萍,横了他一眼,他见状,有点幸幸然,然后将手中的那束花递给了刘强,说“听萍萍她说你受了伤,心急着赶过来,也没有买花,就将上午打算送给她的转送给你,请收下!”听到他这么一说,江萍实在是忍不住了,睁着圆眼横了他一眼,说“不是要你在外面等吗?”
只见高伟嘿嘿一笑,“我这不是关心他嘛,没事吧?我听说这件事也大为震惊,这是什么回事,管理也太不到位了,对了,他们赔了多少?刘强,这事是他们全责,没百八十万没那么好解决。”
刘强看了看他,也没应声,倒是指着沙发说,“坐吧!”
高伟一听这话,急忙一屁股坐下,翘起朗腿说,“赔了多少?如果太少了,我帮你!娘的,不让他们脱层皮不放过他们。”
“没赔多少,两万元,我没要,全烧给了蛇。”
高伟听见不由怔了怔,正欲说话,却见江萍似乎生气了,眼睛里闪过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似的,赶紧止住口,却又听刘强说,“高伟,我们已经打过几次交道了,别整那些虚得,咱们都是爷们,还记得我以前说过的话吗?”
高伟一听,不由点了点头,拿出支票正欲说些什么,却又听到刘强继续说,“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我也不承你的情。倒是你,盛装来临,示威、炫耀还是因为心虚没底气,不得不以一些世俗的东西给自己装门面?难道你不热,西装革履领带都上了?别里科夫现代版,你也是人才呀!”
江萍听他说得有趣,不由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