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眼间，三年过去了，陶恬也到了六岁，这三年间，陶恬渐渐触摸到这个世界的边缘，理解一些这个世界的事情。
不过，也只是一些边边的信息。
就例如什么是斗气吧，和小说构造的差不多，就是那么一种东西，源自生物的灵气，可以提升人的骨骼坚固，强身健体。
最基础的就是锻体境，这是一个家丁说的，锻体境的时候是斗师不断积累斗气的时候，这个境界的斗师只有吸收灵气转换成斗气的能力，却没有储存斗气的能力，斗气的储存需要一种类似于内丹的东西，就叫做气丹，在丹田的位置。
这个锻体境分为三个阶段，练体期，锻骨期，凝神期。
除了这些外，陶恬就没接受过多少相关的知识了。
“陶恬！”
“嗯？”从思绪中被打断，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叹了口气，道“夫子……”
“你又发呆，起来，背《师说》。”老头用手中的书籍拍了拍陶恬的桌子。
“哦……”
“嘻嘻……”
看了眼旁边幸灾乐祸的肖璇儿，陶恬一抹白眼，这小妮子真是跟定他了……不过三年过去了，越来越可爱了，那两个辫子……我绝不是萝莉控。
“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人非生而知之者，孰能无惑？……余嘉其能行古道，作《师说》以贻之。”
看着小萝莉那惊讶的目光，陶恬又看了叹了口气的夫子。
夫子叹了口气，道“陶少爷真是记忆惊人，有着过目不忘的本领，我想译文你也能背的出来吧？咳……老夫教不了了……”
过目不忘？
陶恬没有解释什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的眼睛就变了，还多出了个过目不忘的本领，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但是不管什么诗集，他看过三眼后都能背得下来。
“夫子，这些东西并不能提起我的兴趣，你也是懂得。”陶恬淡淡地道。
“少爷也是一介男儿身，心在乎着那斗师老夫也懂，可是，这些知识都是要在少爷过了六岁后，参加了资质测试后，才能给你普及这些知识。”
“这是为什么？”陶恬不解地看着夫子。
“没有太多的原因，这就是规矩了。”夫子淡淡地说完，背着书掉头，口中话题一转“现在我们接着讲书，少爷也不用着急，明日便是少爷参加资质测试的时候。”
“嗯。”
陶恬静静地坐下，看着窗外远处一座山峰，那里时而传出的训练的声音。
这三年来，陶恬想了许多可能回到地球的方式，最后，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学习斗气，或许学了，他就能回到地球。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人绑架到这个世界，但是既然需要他来到这个世界，或许他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有着什么样的作用，所以，他才会有这双神奇的眼睛。
三年来，他渐渐摸清楚自己眼睛看见的那些白色的蝌蚪状的东西是什么。那真的是“别人的回忆”，而且都是死去的人的记忆。
他的眼睛所能看见的是一种人类死后的状态，绝对不是灵魂，而是人类两种执念，一种是回忆，一种是怨念。
善良的人，或者善大于恶的人，留下的就是回忆，恶大于善的人或者死不瞑目的人，留下的就是怨念。
虽然没亲身经历某个人生死之后是怎么在这二者之中只留下其一的，但是，陶恬确定确实是如此。
如果是回忆的执念，陶恬只要触摸，便可以看完这一份记忆，约莫一觉的时间，可以看完人的一生，所以三年间，陶恬少说已经看完了三百个人生，一开始觉得有趣，后来觉得诡异，最后只觉得……无趣。
怨念的样子和回忆有许多不同点，怨念是黑色的蝌蚪，体型普遍是回忆的几倍，而且比起只有两个“坑”的回忆蝌蚪，怨念蝌蚪还多了一张嘴巴，但是这个嘴巴的作用似乎一直没有出现，也没见他们咬过什么，而且陶恬也无法去看这些怨念的记忆。
这就是现在自己眼睛最神奇的用处，陶恬也给自己的眼睛取了一个名字，亡灵眼。
他看见的都是亡灵的记忆，所以就这么命名了。
……
“娘……你干嘛？”
夜晚，陶恬正欲睡觉，却发现自己的娘亲似乎不打算走，还一起躺上了床，这是要干嘛？
“我听小刘说，你晚上睡觉时老喊“妈，妈”的，可见你是有多想念你娘我，所以你娘我决定以后陪你睡觉了。”
陶恬听了嘴巴抽抽，想说一句我喊的妈可不是你，但是又说不出口，想了想，才开口“娘，你还是回去吧，我想要一个人睡。”
“儿子不要害羞嘛……妈今天晚上抱着你睡。”一个熊抱，直接就把陶恬的脸贴在胸口上，这体积……
自己这娘亲也是三年没啥变化，因为自己娘亲也是名斗师，而且是那锻体境之上的，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也没人教，但是因为是斗师，自己这娘亲的皮肤特别有弹性，那里也是一样。而且长得特别漂亮，真不知道自己那便宜老爹是怎么骗娘下嫁的。不过因为母亲容貌的原因，自己也遗传下来，目前长得就是个无比可爱的正太。
“娘，不要闹了。”陶恬推开自己娘亲的“温柔乡”，对着这不正经的娘亲，愤愤地道。
三年下来，这样的日子弄多了，被自己这神奇的娘亲调戏也多了，暧昧也不少，早就有了抗体，再说看了那么多就像亲身体验一般的别人的记忆，这些东西他完全可以面不红心不跳地接受了。
“唔……”被儿子无情地推开，撅了下红唇，贵妇人幽幽地道“儿子不愿意跟我睡觉，真伤心……好吧，不打扰你了，明天就是你的资质测试了，娘看好你，再怎么说，你也有你娘和你爹良好的血脉遗传，怎么也不会差。”
“是是是，有你们的基因，我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
“什么是基因？”
“……”
送走了这尊大神，陶恬才能安稳地躺下，看着镜子里自己黑色的眼睛，陶恬犹豫了一下后，还是选择躺下。
咳……今天也不看别人的故事了。
夜深人静，除了偶尔有猫爬上爬下的声音以外，一片安宁。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