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o···”男人冷冷的开口,说了一串英文,虽然简心晴英文不好,不怎么懂他的意思,可也从中听出了他的语气不善。
“啊?”她有点蒙,下意识的答道。
“女人,是谁派你来的?”还是冷冰冰的语气,不含任何温度。
简心晴一脸纠结,谁派她来的?她还想问是谁派他来的呢!谁派了这样一个牛郎来,不但坏了她清白,还这么吓人。
但是她不敢惹怒面前的男人,怕他做出过激的主动,耐着性子小声说:“你来之前没人跟你交代什么吗?”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男人的眼里杀气更盛,“是-谁-派-你-来-的?”男人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还想问你是哪来的呢,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心晴郁闷极了,小声的嘟囔。这个牛郎还会说中文呀,酒店还是挺用心的,就是这个人的服务态度嘛···
“我跑到你床上?”男人面露嘲讽,语气讥诮。“看来,你是不准备老实交代了。”
不待简心晴做出反应,男人猛的翻身压在她身上,不知从哪变出一双手铐,把她的双手扣上头顶,牢牢地铐住。不到三秒,轻松制住了毫无防备的她。
“你你你你干嘛?”心晴被一连串的状况气得话都说不利索。
两人都不着寸缕,姿势也十分暧昧。他们的身体没有任何阻挡的紧贴着在一起,而她又被男人制住了,根本无法抵抗。
心晴又羞又怒的扭动身体,想摆脱控制,喉间一痛,男人掐住了她的脖子。
“怎么,还想勾引我?”男人的语气冷到了极致,藏着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异样。
“你神经病啊,莫名其妙,你们酒店是怎么回事,我又没有叫牛郎,你自己来的还说我勾引你?就你这业务水平还当牛郎?”简心晴实在是忍不住了,更加激动的挣扎,气急败坏的说,“快点放开我,你想干嘛?”
“牛郎?我想干嘛?不要胡言乱语,女人,你想再勾引我干你么?”男人扫了她一丝不挂的身体一眼,讽刺的说“就你这姿色···”
话还没说完,心晴就感觉到一阵异样,随着她身体的激烈反抗,不经意的摩擦,紧贴着小腹的某样东西,竟然全面复苏了,硬硬的顶在她的腰腹间。
顿时无语,她都为这个男人感到尴尬。
“该死!”男人眼里冒火,恼羞成怒,大手用力握紧,死死地扼住了她的喉咙。
心晴胸口堵得好像要裂开,本来就疼痛的头愈加昏沉,连太阳穴也快爆炸了。身体被他死死的压住,越来越沉,沉得连骨头都快被压断了。她需要空气,在强烈的求生欲地驱使下,心晴用被烤在一起的双手拼命地推着他手,可男女的力量悬殊,他的手纹丝不动。
她用上全身的每一寸力气,绝望地翻腾挣扎着,但他的手连半分都没有松。最后,简心晴的力气跟着意识一点一点地消失,她的抵抗也渐渐划归为零。她拼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将头扭向了男人,死死地盯着他那双冰冷深邃的眸,拼命的想要记住他的模样。
就算她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这个凶手。因为她还有很多事没有做,不想莫名其妙的,在异国他乡的酒店,一丝不挂的死在床上,死在这样一个精神失常的牛郎手上。如果就这样死了,大概会成为一桩丑闻,给她的家人蒙羞,他们会怎样伤心难过,别人会怎样恶意揣测,穆飞宇和郑小薇那对狗男女又会怎样想她?
男人也深深凝视着她,那双人畜无害的圆圆杏目淌出了莹莹泪珠,就像一只绝望的,垂死挣扎的小兽。眼见她的双眸渐渐快失去焦距,他像被针扎了一样,猛地将手收回,把她推到一边。
久违的空气终于欢快地涌进了简心晴的喉咙,她贪婪地大口吸着,大脑一片空白。
他刚才想杀了她,他竟然真的想杀了她。
简心晴缩着身子想要离这个恐怖的男人远一点,可是她一时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警惕的看着他。
男人神色复杂的盯着她,看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寒毛都竖起来了。定定的看了她好一阵,直到他眼里的所有情绪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寒意,他才挪开视线,走向浴室,一个字都没再说。心晴再也没心情欣赏他的好身材,也不敢再开口说什么,生怕又惹怒了他。
浴室传来阵阵水声,心晴身上的力气恢复了一些,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她爬起来,扯下床单包着自己的身体。这时她才开始细细打量这个房间,这并不是她所住的房间,比她的套房大许多,装修也更豪华。
那个男人太危险了,她要趁他在浴室的时候,悄悄离开。可是,她的衣服散落一地,都被野蛮的撕扯坏了,成了破布条,根本不能穿。心晴在房间里找到一件男士衬衣,费力的把头套进去,她的手被铐住了,没法放进袖子,只能放在身前,还好男人的衣服够大,勉强能够遮体。
心晴跑向出口,可是,门居然打不开,反锁了吗?
心晴站在门口,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的手机早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于是她开始在房间里寻找可以与外界联络的通讯工具。
好不容易,她在床底下找到了一个黑色的手机,有电。可是,手机的系统被锁定了,不知道怎么打开。只好一遍又一遍的按着屏幕,希望自己走大运,能够误打误撞的破解。
正在心晴手忙脚乱的捣腾手机的时候,一阵沐浴露的香气传来,同时,她感到一道带着杀气的冰冷视线扫来,顿时僵在原地。那个男人出来了,她看了一眼后马上移开视线,不敢与他对视。见对方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只是冷冷的看着她手上的东西,识趣的慢慢将手机放在身前的桌子上,后退几步,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