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胜和马名两个里已经跑完,回到亭部的时候,已是下午,待回到亭部的时候,马名重重的一脚将这蒋滔踢进入门中,转头对王胜说到“王君,这蒋滔如何处置?”
王胜那肯为这等货色劳心费力,只是吩咐将这无赖关入犴狱,至于如何处置,让马名自己看着办就行,不过王胜也强调了一点“虽然此人是个无赖,但毕竟没犯什么大错,所以不可搞出人命,也不可弄残废了”
在王胜交代马名的时候,繁桂杜实由于任务最轻,早就回到了亭部,正在亭部前院嬉闹,见王胜和马名二人回来,忙过来迎接,正好瞧见被马名一脚踢进来的蒋滔,微微楞了下,上前问到“怎么拉,怎么把这货抓来了?”
马名嘿嘿一笑,几句话就就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清楚,话完后还狠狠的瞪了眼爬在地上的蒋滔一眼。
对于蒋滔是个什么人,亭中众人都清楚,听了马名的解释,繁桂上前啐了口,面带鄙夷的说到“这个杀才,活该,一天到晚的惹是生非,欺压良善,很早以前我就想收拾收拾他了,但一直没找到机会,不想王君新来,就把这为祸亭中的泼皮给收拾了,真是大快人心,王君,让我来好生招待招待他吧”
杜实见众人说的热闹,也凑热闹般的上来,蹲下身,轻轻拍了拍爬在地上的蒋滔脸颊,兴灾乐祸的说到“你这狗娘养的也有今天,以前我们去北上里的时候,就听到那的乡民对我们抱怨,说你这杀才,一天到晚的祸害人,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们手里的一天啊,哈哈~~”
待笑过后,起身对王胜说到“王君,这厮狡猾,不用些手段估计怕是不会老实的,要不,让我和繁桂试试?”
汉代的亭舍中一向有刑讯逼供的手段,此事一般有求盗廖席和马名负责,不过王胜看今天这架势,这蒋滔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亭部和里中居然无人为他求情,可想而知,此人是如何遭人厌了,见杜实和繁桂都自告奋勇,自然不会反对,说到“那就交给你二人吧,不过不许弄出人命,也不许弄残废了”
“诺”对于王胜的命令,繁桂杜实自然遵从,两人分为两面,一人夹着蒋滔一只胳膊,不顾蒋滔的大声哀求,叫他往后院的犴狱中拖去。
“哎呀,这不是哪个无赖蒋滔吗!怎么把他抓回来了,他这又是犯了什么错了?”确是亭父赵得胜和程潮升从后院中出来,手上各拿着一扫帚,见繁桂杜实押着蒋滔往后院走去,赵得胜开口问到。
“嘿嘿,老赵头,这事就得问他自己拉,人是王君抓回来的”繁桂一边押着蒋滔一边说到,很快,两人就将蒋滔送入犴狱,并关上了门。
“哟,王君回来了。看王君这满面春风的,一定是事办妥了”见王胜回来,赵得胜不在理睬蒋滔这无赖,反而象王胜说到。
“呵呵,托你赵公的福,还行,两个里,已商定出人二十五,粮五十石”
“那可恭喜王君了,以前冬季备盗,各个里出的人从没超过八个,粮也没超十五石的,还是王君有魄力”说到这里,赵得胜是真心的夸奖王胜,并无任何虚情假意在里面。
汉代的一汉石等于一百二十汉斤,约等于现在的十五公斤。实际上因粮食种类不同而不等,比如说粟和稻谷,米的一石就不一样,二十五石粮按粟来算约为三百七十五公斤,数目也许不多,但就一个“里”而言,则算不少了,顶的上一个百石吏两月多的俸禄了,如是比军中的话,一个士卒月耗粮一点八石,这二十五石粮,足够十二人一个月的消耗了。
“赵公过誉了,过誉了”王胜谦虚的回答到,同时心想要不是县尉张潮的三令五申,同时也告诉他县中将予以补助,只怕这些个粮食和人怕还多不了这么多来。
“对了。赵公,廖席和段玉伦他们还没回来吗?”
“没,不过估计也该快了,估计在一会就回来了吧”赵得胜答到。
正当王胜和赵得胜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的时候,门外官道上响起了段玉伦的呼喊声,“老赵头,王君可曾回来了,出事了,出大事了”
王胜一马当先的抢出门去,赵得胜紧随其后,出了大门后,只见官道上,段玉伦正满头大汗的迎面跑来。
待段玉伦跑近后,王胜忙上前一把将其扶住,问到“出了什么事了?”
“咳,咳,不~不好了,打~打~打起来了”也许是跑的太急了,气在胸口打转不出来,段玉伦话说的节节吧巴。
“慢慢说,不急,赵公,有水吗?给段兄弟来碗水,让他喘口气在说”
“好”我这就去,赵得胜忙回去找水。
不一会,水端了来,段玉伦一口喝干了水,顺了顺气,抬头说到“王君,不好了,亭中左卫里的陈丹带着几个泼皮和来这行商的匈奴人打起来拉,还动了刀,廖席已经到那了,正在弹压,不过就他一人和几个里中精壮,恐怕弹压不住”
“啊”王胜和赵得胜都是大惊。
此事容不得王胜等人不惊,自公元四八年,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为呼韩邪单于,建庭五原塞(今内蒙古包头),依附东汉称臣,被汉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区。次年,迁庭于美稷县(今内蒙古准格尔旗西北),即“南庭”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归附的匈奴人人越来越汉化,他们耕种田地,放牧牲畜,同时帮助边军抵御北方的侵扰,现如今可以这么说,已经成为汉帝国在北方不可缺少的边防力量和盟友,而这些个匈奴行商和自己亭内的汉人打起来,万一出了人命,那可就不好说了,由于牵涉到南匈奴,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的话可以定性为一般的殴斗,大的话可能被上峰指斥为破坏两族团结,而做为当事亭的亭长王胜,说不得就会成为牺牲品,少不的定个御下不严之罪,丢官罢职,那么王胜以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
王胜二话没说,急急返回亭舍中,穿戴好亭长的装束,戴好配刀,牵出了在马厩中栓着的马匹,准备赶去出事的地方,同时吩咐马名等人,除了留赵得胜看家外,其他人等立即集合,赶到出事地点,王胜则骑马先去,以防出现什么不可预测的事来,在问明出事地点后,王胜牵马
出了亭舍大门,翻身而上,纵马疾驰。
为了赶时间,王胜没走官道,下了乡路,超近路望出事地点而去,由于乡路边多麦田,不可避免的踩着麦田,惊动了在麦田中工作的乡人,
徒付,引起阵阵惊讶,王胜不想留下“随意践踏乡间田地”的恶名,一边疾驰,一边高呼“我乃本亭亭长,因有急事前去救人,不得已而走
麦田,凡是麦田被我踩坏的,请明天到亭舍中找我,我自当负责赔偿”风驰电掣中,王胜已是远远而去。
田地中工作的乡民,徒付本还在心疼被踩坏的麦田,听见王胜的高声呼喊,一个个都安静了下来,既然是亭长大人踩坏的,还愿意赔偿,
那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一个个都聚拢起来,聊着这位新来的亭君。
还没等他们聊上两句,就见亭部大门大开,四个配刀亭卒在马名的带头下,一行五人顺着王胜去的方向,大步追赶而去。
“哎呀,这到底是出了什么大事了,亭部中的人好象全都出动了,难道是盗贼出现了?”有人大惊失色的说到。
“我的快回里中,叫里长关好里门,我一家子都还在那呢”也有人急急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
且不论乡民门的如何议论和猜测,此时的王胜正纵马疾驰,一个劲的鞭打坐骑,催快速度,两边的树木田地如飞一般倒退,很快就过了
两个里,来到离左卫里不到一里路程的出事地点,虽然这个地方王胜没来过,但王胜通过阅读案牍,了解诸里的方位和地形,在加上一个
亭舍能有多大,也就方圆十里左右,故虽然是第一次到这,但走近路的话,是一点都没走错。
来到这里,王胜极目远望,瞻顾远近,田间野树稀疏,不远处两群人各成一团,似乎处于对持中,而两群人中间有一人正大声说话,数个精壮也正在努力的隔开着两群人,由于隔的有点远,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而不远处的左卫里,大门洞开,不少人站在里门外,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有大胆的更是出去,靠近观察。
王胜叱马续行,奔将过去,这点路,很快就到,随着靠近他们,已能清楚的听到他们说话,那站中间的不是廖席还有谁,此时的他正在中间大声的劝说着双方,同时指望精壮努力将两边人分开,以防他们的靠近,左面的一群人人数不多,约有六七个人,手持棍棒,穿着袴、褶,一看就是汉人的穿着,地上有些打翻的物件,而为首之人身高八尺上下,头带帻巾,手中拿柄环首刀,望向对面那群人的时候,眼神之
中似有轻蔑。
而在这伙汉人的对面,则是一群穿着典型胡服之人,人数也较多,约有十来个人,个个都拿着短刀,并且大声的呼喊着,虽然人多,但其
神色中隐隐有忌惮之意留出。
不好意思,天天都更新的这么晚,我也是没办法,虽然父亲的病快好了,但毕竟是下周的事,所以我仍然是每天奔波与家和医院之
中,留给自己写作的时间不超过5个小时,真的累啊,今天感觉不太好,写的不多,望理解,今天的章节我已写好,现奉上,希望喜欢这书的书友门,能多多的投下推荐什么的。也算是对我的鼓励吧,实在抱歉,下周父亲出院后,我应该可以加快速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