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是专门为司凝而设的,我不过是被殃及池鱼里面的那条鱼,做人的时候很衰,做鬼的时候更衰,这不是被大恶鬼当猴子耍了么。
怪不得,怪不得。
我瞬间就想到了刚刚来到亡灵之界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都是局。
都是谜。
全都丫的拿我当傻瓜。
估计当我和司凝一进入到这里被袭击的时候,司凝她就已经觉察出了种种问题,而我还蒙在鼓里,我还试图与她、与这个让我被连累的北极美少女并肩战斗到底,我根本就是一个大笑话好不好。
我的死因本身就是一个笑柄。
天很热,我当时正在忙前忙后的跑销售,像我所服务的这家食品公司,规模小,名气小,产品单一,目前为止到现在只有一个系列品种,我都不敢向客户说出我们公司的实情,感觉就太丢人了也。
这唯一一个系列的品种就是肉干系列,又贵又难吃,销售的一直都不太好,我是好说歹说才让一家比较大的商超继续摆卖陈列它们,做人不容易,做一个衰人就更加不容易,说来说去不就是为那么点儿工资么。
与那个主管大姐苦口婆心的说了大半天,嘴里口干舌燥的我,顺便就在超市里买了一瓶康宝宝冰红茶。
好好喝哦。
我紧攥着这瓶冰红茶,就如同紧攥着一根救命稻草。
站在街旁,我品着饮料,一点儿都不感觉热了,浑身上下很是清爽,哇噻,这感觉真棒。
就在我兴奋不已、意犹未尽的品尝着夏日饮用冰红茶的滋味的时候,身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
“小伙子,麻烦让一让好吧,我要过去。”
我是立即寻声回身,看见一个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拖着一个大口袋、口袋里装着各种废品纸张一类东西的捡破烂老太婆,一步一挪的朝我这边走。
“好的、好的,哎呀,这大热天的还要出来捡废品,老奶奶快回家吧。”
我赶忙向后挪身、让开道路。
“哦,小伙子,你人真好啊,好人有好报,大吉大利,恭喜发财哦。”老奶奶费力扯动着那个大口袋,朝前就走。
恭喜发财。
这话我爱听。
我又继续向后边踱步让开道路,快速的喝完冰红茶,把空瓶子递给了捡破烂的老奶奶。
侧耳感觉到一股凛冽的风声,突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很是不祥的预感。
我忙扭头,一辆超大的水泥罐车从我的右手边公路上疾驰来了,就近在咫尺!
原来我在不经意间已经挪步到了大马路上。
我是倒吸一口凉气,强烈的恐惧从脚后跟一直传送到头顶,妈呀,我是要被汽车撞死的节奏啊,这怎么行,我还有好多未尽的事情还没有做呢,我死不瞑目啊,这难道就是好人有好报的结局,太悲剧了点儿也。
想要立刻的躲闪,可是双腿背叛了我,麻酥酥的根本就不听使唤。
“嘭!”
随着一声巨响。
我被撞倒,并且被直接碾轧,我就这么可笑的支离破碎的死掉了在车轮子底下。
有意识的时候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四周的一切空空荡荡,但却光亮整洁。
我是站在一幢硕大的房子的里面,头顶上方天花板距离自己足有好几米的长度。
房间里人来人往,但这些人都是看也不看我一眼,完全当我不存在。
“这位先生,请往这边走。”
后面有人在说话。
我迅速的回身,见到了一位长相标致,态度和蔼的年轻姑娘,她穿着制服,摆着手向我微笑。
沮丧和郁闷一扫而光,美丽的东西总是能够让人心旷神怡。
“是,是在和我说话?”我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制服少女冲我继续微笑,“当然,先生,请您往这个方向走,好吗?”
她摆动手臂,姿势无限优美,手指的方向刚好有一个独立于大厅的房间,房间的玻璃光滑干净,一见就有种想要进去参观的冲动。
“好的,当然好,愿意配合。”我欣然答应。
制服少女甜蜜的一笑,迈动步履,朝她刚刚所指的房间走去。
服务态度真是超一级棒!
我跟在她身后,看着周围的一切。
这里,是一个大型商场或者卖场么,空间这么的大,是在搞促销,用户体验什么的?
“你们是卖什么的?”我问。
头前领路的女子轻轻的回话,“对不起,我们什么也不卖的,真是抱歉。”
什么也不卖?!
那这里是做什么的?
又让我进到那个房间是来干什么?
我的头脑有了一丝清凉。
瞬间里想到了什么。
“哈哈,好奇怪,我刚才好像是做了一场梦,梦见自己死掉了,并且死的极其难看,你说好笑不好笑。”我有些战战兢兢的说着话。
前面那女子说道:“先生,不好意思,那不是梦,你的确是死掉了。”
我,我死了?!
那不是梦?!
一切都太意外,根本让人措不及防。
我想起来了,那个捡破烂的老奶奶,以及那场车祸。
我就怎么这么的倒霉呢。
引路的制服美女走到那所房间门前伸手打开房门,侧身冲我微笑,“先生,请您往这里边走,谢谢合作。”
微笑,你不是在挖苦我吧,还谢谢合作,我都死得那么凄惨,还有什么好合作的。
我是成为了一个鬼了么?
可四周围的境况,以及这位制服女子的表现,与传说中的人死掉以后所要面对的场景、根本就不同,完全不同!
死都死了,还怕谁呢。
我已经无所顾忌。
刀山油锅我也不怕,反正我也没做什么亏心事,我是做好人好事才惨死的好不好。
进到光亮干净的小房间里,里面有两张办公桌,办公桌上分别有两台品牌电脑,好高级的那种。
两台品牌电脑前面分别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西装笔挺,文质彬彬,靠我这边的人是个男子,靠里边坐着的是一位清秀的端庄的女子。那个男子看上去四十多岁,他扭头看见我进来了,笑着冲我一摆手,“来,年轻人,这边请,这边坐,不要太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