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韵还未等南宫谨反应过来便转身离开。
长孙央然含笑点头,继而缓步离去。
只南宫谨被苏韵那句“单名一个韵字”惊得差点扔了杯子。
可安怜却不知苏韵为何人,见这形势便急了:“王爷,你怎么能——”
南宫谨冷眼扫向安怜:“呵,你可知那苏韵是何人?”
安怜愣了愣,问:“是……何人?”
“魔女苏韵性情古怪,她若要杀你,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里同本王诉苦?”南宫谨冷哼一声道。
安怜虽然依旧不明白苏韵到底是何人,但一听南宫谨的这番话,再看看其神色,也被吓出一身冷汗,不敢再言语。
眯了眯眼,南宫谨来回抚摩着下巴,缓声道:“那个红衣女子定然也不是好惹的主,这样美丽又危险的女人,当真是充满了诱惑。”
安怜听见这一番话,怎么会不明白南宫谨的意思?她心仪南宫谨已久,南宫谨从未对她表现出喜爱之意,可苏韵等人只与南宫谨见了一面,便让南宫谨如此评价,她又怎么不恨?
翠竹看了南宫谨一眼,忽然道:“王爷,小荷受伤了。”
“哦?”南宫谨挑眉。
这小荷虽是个奴婢之女,可终归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他对小荷还是有些同情的。
安怜听见这话,愣了:小荷不是她今日赶出去的侍女吗?
翠竹偷偷看了一眼安怜,道:“奴婢也不知怎么的,今日见她满脸是血的从……从安小姐的合和院跑出来了……”
她怂恿安怜来寻白王报仇,可不就是为了试探白王的态度?
而此时,长孙央然却淡淡一笑,对苏韵道:“苏姑娘真是好名字。”
苏韵看了长孙央然一眼,道:“长孙姑娘的名字也很美。”
长孙央然只苦涩一笑:“美有什么用,‘央’为‘结束’之意,‘然’为‘如此’之意。大概我从一开始,便注定了结局。”
转而又含笑道:“倒是苏姑娘,韵意长存,是个好名字。苏姑娘本就名声响亮,与小女子这等闲人不同,是该有个好名字。”
苏韵也笑笑:“原来你也知道了。”
长孙央然淡淡一笑:“苏姑娘的名声,何人不知?但苏姑娘与传闻中甚有不同。”
苏韵耸耸肩,表示她也无奈。
行至楼梯处,刚好可以看见楼下拥挤的人群。
苏韵皱眉:“这几日的人,好像都很多?”
“大概是冲着南宫谨的花儿去的吧。”长孙央然俯瞰着楼下的人们,莫名有一种俯视众生的气势。
苏韵不解:“南宫谨?”
长孙央然答:“就是白王。”
“我看你很是遵规守礼,竟也直呼王爷名讳?”苏韵调笑道。
谁知长孙央然却轻声笑了出来:“小女子的礼,可非所有人都受得起。一不礼昏君奸臣,二不理仗势欺人,三不礼鼠目寸光,四不礼心思歹毒,五不礼肮脏龌龊。”
转头看向苏韵,长孙央然继续道:“而南宫谨,占了第五样。好色之徒,成不了大事。”
眯了眯眼,苏韵忽然问长孙央然:“其实我很好奇,长孙姑娘是何身份。”
“苏姑娘结交朋友。便一定要纠结其身份吗?”长孙央然淡淡道。
“只是好奇。”苏韵答。
长孙央然拂了拂耳边碎发:“苏姑娘总有一天会知道,好奇是最要不得的东西,有些东西,你该知道便自然会知道,可你若不该知道,便是硬要弄明白,也对你没什么好处。”
苏韵冷笑,刚想反驳,可长孙央然却继续说道。
“小女子知晓苏姑娘如今的武功很少有人奈何得了苏姑娘,但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顶尖的高手,何时都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