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怜擦了擦眼泪,道:“知晓。”
南宫谨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安小姐可否为本王带路?”
“当然可以。”安怜几乎是瞬间,便从地上起了身。
“安小姐请。”南宫谨客气道。
谁知安怜竟真的走在了南宫谨身前,南宫谨双目眯了眯,并未说什么。
而翠竹却在后面冷笑:草包就是草包,即使她生在再富贵的家里,也免不了沾上浓浓的庸俗之气。
长孙央然不知从何处寻了一张古琴,说是要弹与苏韵听,苏韵琴棋书画其余三样一样不通,唯独对这音律,达到了一种痴爱的程度,所以很是爽快地,便答应了。
落涯玉这几日以他及其不要脸的特点粘着苏韵,苏韵在哪,他就一定要在哪。
如今苏韵都同意了,他便也死皮赖脸地跟去了。
风烨华对音律甚是精通,听闻长孙央然要演奏,寻思片刻,便也到了长孙央然的房间里。
红衣的美人席地而坐,面前长长的裙摆铺在地上,面前放着一把古琴,见众人到齐,便拨了拨琴弦,道:“小女子多年未曾碰琴,若是奏得不好,望各位莫要嫌弃。”
风烨华笑笑:“长孙姑娘尽管弹吧。”
调试好琴音,长孙央然对着风烨华笑笑,修长白皙的玉指轻轻勾起琴弦,本是清脆悦耳的琴音,在长孙央然的弹奏下,竟有了千军万马之势。
琴音时而低沉缓慢,令人陷入浓浓的惆怅与困惑之中;时而急促尖锐,又令人感受到情况的紧急与心中的忐忑不安。
一曲毕,风烨华缓缓地拍了拍手,道:“好一曲十面埋伏。只是用古琴弹奏,道不如琵琶弹奏来得合适。”
长孙央然淡笑:“小女子道不这么认为,这时间乐器众多,唯有古琴,才弹得出那宏伟气势下的淡淡忧愁。”
苏韵不解:“忧愁?”
长孙央然道:“家母盼儿归,家妻盼夫归,家子盼父归。”
众人沉默,不再说话。
就在此时,有人轻扣了三下长孙央然的房门,众人对视一眼,风烨华便让青山去开了门。
门外站着的是掌柜的,只见他畏畏缩缩地看着苏韵与长孙央然,双唇张了又合,似乎是有苦难言。
落涯玉最烦人犹豫不决,便冷声道:“有事快说!”
掌柜的吓了一跳,才开口:“这……白王请二位姑娘……去坐坐……”
苏韵与长孙央然对视一眼,长孙央然问道:“白王?”
掌柜的道:“是。”
落涯玉立刻站在苏韵面前:“苏姑娘莫要去,这白王贼得很,定是没安好心!”
苏韵皱眉:“落公子,这似乎并不关你的事,你让开!”
落涯玉无赖:“不让!”
“你!”苏韵气得又想拿出匕首,到一想到落涯玉这人的反应极快,且说不定武功还在自己之上,便只好作罢。
长孙央然看了看那闹腾的二人,又看看风烨华,凤眸不自然地眨了眨,压下心中苦涩,问掌柜:“白王此举所为何事?”
掌柜的为难地看着长孙央然:“这个白王没说,小的不知道啊。”
思索片刻,长孙央然轻笑:“也罢,去一趟也好,也不能让白王白白等这么久。苏姑娘以为呢?”
苏韵看向长孙央然:“我也正有此意。”
落涯玉还要阻止,长孙央然却道:“落公子请放心,落公子还信不过小女子吗?”
落涯玉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