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瓜,南瓜,俺是不是瘦了。”秦明明眨巴着眼睛暗示诺南,恳请好友的善意的谎言。
诺南上上下下严肃地观察了一番坐在对面的秦明明,得出结论,语气犹如做科学报告,“明明同学,你又圆了一圈。”
“喂!死南瓜。”秦明明拍了下桌子,白了损友一眼,“是呀,可不像诺小姐,辣么瘦。”挺了挺胸,视线往诺南的某处一瞄了又瞄。
这是诺南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痛,她低头扫了眼自己的小笼包,望着秦明明阴涔涔地笑,伸手就要往她咯吱窝处挠,“大胆刁民。”
“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怕痒的秦明明果断投降,她一口气喝完桌上的冰水,把空了的玻璃杯倒扣在桌上,“以茶代酒,给您老赔罪哈。”
“陆凌霄那小子呢,他不是最爱粘着你,我们每次幽会的时候他总要来掺一脚。”
“我和陆凌霄......分手了。”诺南投下一颗炸雷。
“啊?”秦明明又拍了下桌子,瞪眼大喊“他奶奶的熊,老娘早就看那个小子不是什么好货,分了好。南瓜,你一定会遇上更好的。”
“宇晗回来了,他说要重新追我。”诺南揉揉眉间,又扔下一枚炸雷。
“啊?宇晗?那个小王八还有胆子回来。”秦明明知道宇晗在诺南心里是一道伤疤,她偷偷看着诺南的神情,见好友眼中没有伤心欲绝,悄悄松了一口气,“南瓜,那你打算怎么办?和他复合么?”
“不知道,心里没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秦明明握住诺南的手,诺南明白这无声的安慰,她微微一动,笑着回握。
“两位的拉面,请慢用。”穿着浅灰色日式服装的服务员从盘中端出两碗拉面,放到她们面前。
微微红的汤,厚厚的叉烧,脆脆的白菜丝,溏心蛋铺在雪白的面上。
诺南和秦明明不约而同地松开互握的手,从筷筒中取出筷子,一时间没有言语,只有微弱的吸溜声。
两个人吃得浑身暖和,她们用纸巾擦着嘴角聊着工作中的趣事。
诺南抹着嘴角,凑近秦明明道:“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妖婆啊,简直是更年期妇女,每天让我做些琐事,比如说端茶送水、打扫办公室之类的。”
“揍她。”秦明明给出解决方案,“老娘我来,把她的行程给我。”
“真是......简单粗暴。”诺南对好友无语,“明明同学你可别乱来啊,要是被狗仔拍到你还要不要名声。”
“南瓜同学,我一个三流小明星。哪里会有狗仔跟拍私生活?”
“反正不许,哪天你红了,这就是个污点。”诺南敲了一下秦明明的脑门,“再说了,据可靠消息,老妖婆折磨新人不会超过一周。对了,我今天八点还有事,等会儿我们就去逛街吧。”
“知道了,大忙人。”
玻璃破碎的声音和女子尖厉的叫喊突兀地出现在舒缓动听的钢琴声中,好奇心引的众人闻声望去,诺南和秦明明也不例外。
靠窗一座,一个红色连衣裙的高挑女子背对着站立,女子的脚边是破碎的玻璃杯,杯中的水撒了一地。她整个人颤抖,仿佛忍受着巨大的怒火,女子对面的男子被盆栽垂下的绿枝掩着看不清面容,诺南心里对他有隐隐的熟悉感。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的声音尖厉刺耳像是指甲划着黑板的声音,她大喊着将一张纸张撕碎,猛的扔向对面的男人。撕碎的纸片飞扬着扑向男人,他没有动。
“哎,南瓜,这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秦明明坐到诺南的旁边,悄声说。
诺南点头,是很熟。
女人见男人没有反应,大吼着冲过去捶打他,“陆凌霄你个负心汉,我石忆雪真是瞎了眼了!”
陆凌霄?石忆雪?
诺南摸摸下巴,两个都是熟人怪不得感觉这么熟悉。看来这两个人好上了,想起陆凌霄那句对不起,诺南冷冷一笑,原来是移情别恋了。
秦明明有些担忧,“南瓜......”你没事吧。
“我没事。”诺南扯着秦明明的脸蛋,“我还以为你会冲上去打他们呢。”
“我看起来傻么?”秦明明白了诺南一眼,指向其中一个戴着鸭舌帽在角落里拍照的人,“陆少爷和石小姐要上报了。”
诺南也笑了,看了眼手机,中午十二点整,她拉起还在看戏的秦明明,“走,我们该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