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府,墨轻尘与莫幼凡贺俊全在书房,莫幼凡看着被墨云飞‘圈养’了十几年的墨轻尘,不免有些惋惜,一个被圈养了十几年的公主,一挣脱缰绳,便迫不及待的四处奔跑,去感受这世界。张狂的性格谁都不怕,不过还是嫩了点,不懂收敛光芒。
贺俊全看着与上次截然不同的墨轻尘虽然已经知道怎么回事儿,但是还是不免诧异,这世上真有灵魂附体这种事儿?
三个人坐在一起,一句话不说,各自揣度心事,原本活泼好动的贺俊全此刻变得安静下来,细细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墨轻尘。
“尉迟,过几天墨子君就要代替我嫁过去了,我多想看着墨子君看到宇文沁的身旁站着墨亦菲甜蜜的样子。哈哈哈,你说,墨子君会怎么做?”
尉迟笑着摇了摇头:“墨子君原本就在莫府备受墨亦菲的打击,我们再给她制造些绝望,你说她最后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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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这么快,墨家连续嫁出两位小姐,全是皇上亲自下旨安排的,这对于外人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荣誉,但对于这个一家之主墨寻觅来说,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小心翼翼的做事,墨寻觅虽然知道这场亲事是有心人安排,但是对于他来说只能防,不能攻,对方可能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一旦自己出击,很可能暴露自己。
墨子君自从知道真相后一直郁郁寡欢但是还有那么一丝丝对宇文沁的情愫,那天,墨子君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告诉了墨寻觅,但隐去了墨轻尘。
墨寻觅自知对不住女儿便答应了墨子君的要求,要求墨轻尘送自己嫁过去,从墨轻尘代嫁出去到现在,墨寻觅苍老了许多,是啊,为以前爱过的女人顶住杀头的危险保住了前朝的种子,终究还是那份情在作怪啊。
大婚之日,墨子君一身红妆,国亲,自然是重金准备,各方面都很华丽,墨子君的嫁衣尚衣局早早开始准备,一针一线,细致不已,华丽而繁重的凤冠搭在墨子君的头上,墨子君竟承受住了这份重量,今天的她,倾国倾城,凤凰展翅,不少大臣还开玩笑说,这么漂亮的女儿怎么忍心关在柴房呢,哈哈
墨寻觅只能尴尬的笑笑,终究是自己对不住她们,终究是自己的私心害了她们。
墨子君艰难对着自己的生身母亲叫姨母,墨子君的母亲有泪不能流,有话不能说,外人看着她两如此亲密,墨寻觅只能说,在府里,都是她在照顾墨轻尘,自然感情深了些。
墨轻尘从莫府赶来,作为“姐姐”装束自然也不能少,大红色的锦鲤袍,简单的妆容,发束般金红色的长流苏,墨轻尘挽着墨子君上轿,墨子君拉开矫帘看着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不舍又向往的感觉。
墨轻尘坐在后面的轿子,百人行的送亲队伍,这片红,映照整个京城。
太子与各位皇子将墨轻尘他们送出城后加大了护卫,长长的队伍甚是壮观。
早晨出发,夜半才出华东,进入两国边境,雪域的人早早等候在那,待墨轻尘她们一到,队伍更加壮大,可见这件亲事的“重要”性。
墨子君早就耐不住困意倒头睡去,墨轻尘则兴致勃勃的坐在轿内看着外面的风景。
天蒙蒙亮,墨轻尘眺望着远方的雪山,心中越是兴奋,越进入雪域的中心气温越低,还好早有准备,墨轻尘拿出披风搭在身上。
墨子君渐渐醒过来,拉开轿帘看着远方的雪山心中满是感慨,我心爱的人啊,他就在这片地方生活,即使多年不见,我对他的思念依旧如潮水般汹涌。
想到这,墨子君有些泪目,即使不能成为你的人妻,我依然,依然思慕着你啊.......
雪域宫内“什么?墨轻尘嫁给太子?”墨亦菲在郡王殿内情绪失控,这是她第一次对着宇文沁怒目,墨亦菲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收整了情绪对宇文沁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妾身怎么不知道。”
宇文沁有些吃惊,他从未见过自己的妻子会发这样大的脾气,一时间竟有些怔住。
“放心,据说替你嫁过去的那个真正的墨轻尘也来了,指不定就是她捣的鬼,这次,本王定叫她有来无回。”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么嫁的又是谁?墨亦菲在心中疑问道
“正午快到了,你也收拾收拾下我们出去迎这场国亲。”墨亦菲有些迟疑,有些害怕面对墨轻尘,出嫁前的狠厉可是把墨亦菲吓着了。宇文沁握住墨亦菲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墨亦菲会心一笑后回屋打扮。
墨子君等人进城后经过一系列的安全检查后长长的队伍直奔皇宫,一身厚重的嫁衣,桃花妆,凤凰头冠,似乎从这一刻起,墨子君已不再稚嫩,取而代之,一种女性的成熟美油然而发。
墨轻尘站在墨子君的身侧不免有些发笑,我成了墨亦菲,而墨子君则成了我,墨亦菲则成了雪域宰相的义女李映儿。
宫门近在眼前,许多皇亲国戚站在离我们有段阶梯的大殿门前,墨子君金帘遮目,举止端庄,墨轻尘紧紧跟着墨子君,大殿门前,墨轻尘一眼就看见了墨亦菲,即便装束已改,她与宇文沁举止亲密的样子叫人好不羡慕。
墨轻尘微微将目光看向墨子君,只见墨子君身体不着痕迹的抖了两下,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眼眶渐渐发红,宇文殷微笑带点宠溺的样子站在墨子君面前,穿着与墨子君搭配的婚服,而墨轻尘看到的却是满眼底的假意,宇文殷将手轻轻拉起墨子君的手走进大殿,众人纷纷让开路,墨亦菲一直在看着墨轻尘与墨亦菲两人,宇文沁也一样。
墨轻尘轻轻对墨亦菲笑了一下,那笑容,让墨亦菲不寒而栗,心中有些发抖,若是墨轻尘想来个鱼死网破,那么全族该怎么办?父亲母亲该怎么办?不行,得有个万全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