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轩被一巴掌打趴在了地上有些愣神的看着一向温柔和蔼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来跪祠堂也是他自己来跪的,是他带了妹妹出去玩却又没看住,他已经跪了十日了,想到十日前妹妹的命牌裂了,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粗心大意妹妹怎么会丢怎么会失踪,都是他的错若是他不带妹妹出门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想到妹妹可能遇到的遭遇他就没办法原谅自己!
白子轩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发现嘴唇干裂喉咙刺痛,一时间竟发不出声音来!
洛静柔看着儿子的模样再也忍不住抱着他撕心裂肺的哭起来:“你到底想怎样,如今你妹妹已经凶多吉少了,你又一天天的把自己关在祠堂不吃不喝,你以为你到辟谷境了吗?你想让我们失了你妹妹又失去你吗?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看着一向冷静自持的母亲几乎要哭死过去,白子轩心中的内疚又加深了一层,费尽力气将母亲扶正开口艰难的说到:“我知道错了,我这就出去这就出去,母亲对不起,对不起!”
门外一干人等见白子轩终于想通,纷纷进来把两人扶回了各自的院子梳洗。等洛静柔一回到安宁院,白子歌与白子轩的父亲便迎了出来亲自将她扶回了内室,一回到内室洛静柔便一改方才灰败的模样,虽然看起来还有些疲累却比方才颜色好多了!
白嘉炜给洛静柔倒了一杯茶叹到:“辛苦你了。”
“无碍,咱们这个儿子就是有点太死心眼了,囡囡竟然会那么短的时间就消失了踪迹必定是有别人早有预谋,怎么怪的了他。”说到心爱女儿的失踪,洛静柔面上就带了三分的凌厉!
“别担心咱们囡囡肯定会逢凶化吉的,虽然那命牌裂了却并没有碎,放心吧我们一定能找到她的。”白嘉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担心着,不明白到底是谁下的手,他们家也没有仇人,更没有人敢随意的掳人勒索,就算是为了掳人勒索这么久也应该来信了,那碎裂的命牌也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聆歌苑里,白子轩被白子墨按到了洗澡池里让他梳洗干净,然后又赶紧吩咐丫鬟婆子去厨房给他拿东西吃。
虽然他明白白子轩心里的内疚,可是没有防范的时候谁也不能有预知的能力,这事也怨不得她,谁会想到只是转头买个糖葫芦的时间,小妹就会不见了,若是让他知道是谁下的手,他也一定不会放过那人的。
白子墨正思索着突然有小厮来报告说门房有华家的人求见白子轩,白子墨往里看了看却决定自己出去见那华家人!
到了门口却见是一个青衣小衫的小丫鬟“你找我哥什么事,他现在没空,你告诉我我转告他。”
小丫鬟有些踌躇,小姐明明吩咐是告诉白家大公子的,可是如今却是白家二公子出来,随后又想到白家兄弟传闻都是很和睦的,也许是白家大少爷真的有什么事脱不开身:“是这样,前段时间我们家大小姐跟白大少爷借了一本书,于是约他明日去望月楼见一面,好当面还了!”
闻言白子墨有些诧异,借了本书却要当面还,据他所知这位华小姐可不是个会找借口往他们白家贴的人,思索了半响也想不通其中关节,白子墨回了那丫鬟一句便往白子轩的聆歌苑走去!
白子轩正沉沉的把自己泡在水里,就听见外室门砰的一声被推开,紧接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他一惊从水中抬起头来还,还以为是妹妹有消息了,却看见白子墨一脸疑惑的走了过来!
“大哥,你与那华长菲有交情吗?她叫人来传话说借了你一本书,让你明日去望月楼一聚。”自家与华家原本来往就少,华长菲更是传闻是个除了修炼和宫里刘祤谁都不上心的人儿,竟然会特地约白子轩见一面。
白子轩也有些疑惑,要说交情根本谈不上,就是有时候与祖父一起登门华家也是见不到她人的,也就只有那日在青藤长老那二人有一面之缘,而且书也是青藤长老的,并不是他的。白子轩将事情与白子墨一说,二人登时都有些不明所以。
第二日兄弟俩早早的就往望月楼赶去,虽然华家小姐没有说时间,但是二人还是觉得早些到要好点,昨日二人思索了半日最后抱了希望是不是华家小姐有自家小妹的下落,如今他们家最着急的就是这事,而华家小姐又一反常态的安排见面,白子轩可不会自恋的以为华家小姐见一面就看上了自己。
没想到等二人到了望月楼,掌柜的却早早的迎了出来:“二位公子久仰久仰,我们小姐已经在楼上厢房等着了,二位请跟我来。”二人没料到这么早华长菲就已经来了,更没料到这望月楼竟然是华家的产业。
随着小二上了三楼的雅间,门口站着两个青衣小婢见到二人纷纷行了个礼便将二人让了进去,入眼处便看见华长菲坐在窗前的桌边喝着茶,桌上除了放了一应小吃还放着那本她借的《药草集》。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我还以为要等到晌午去了呢?”华长菲清清冷冷的说到。
“华大小姐,话不必多说,我兄弟二人实在没想明白您意欲何为,有什么话不妨早些说吧。”白子墨年纪小果然先沉不住气。
白子轩也只是微微一笑,听见弟弟说完了便在桌边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等着华长菲表态!
“呵呵,我看着你们这么着急的来了,原本还以为你们想急着知道消息呢,不过看白大少爷这样子果然是我想多了!”原本也不能一上来就说她知道白子歌的消息,虽然他们三人都认定玲珑就是白子歌,可是万一要不是,那她们又该怎么跟白家交代失踪半月有余的白子歌的贴身玉佩在她们手里呢。
“白大小姐,你向来就不是个会理会俗事的人,我们也从无多的交情,如今你既然叫我们来拿青藤长老的书,我们来了,接下来我们便告辞了。”说着白子轩拿起桌上的《药草集》便往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