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这张图传了这么多代,也没见哪个人真的成仙,我这老头子不还照样得了心脏病?”庄老大度的说。
“那我就收下了。”钟北将这幅图卷起来,准备回去之后找师父孙思邈好好讨论。
接下来,钟北请庄老进入卧室,先是下针疏通他全身的精气,然后用中医传统望、闻、问、切,对庄老进行全方面诊断,因为庄老胸口时常有剧痛,如同有人手掌篡住心脏一样,所以钟北最终开出《金贵要略》的枳实薤白桂枝汤,并对其中一些药味进行了加减。
因为钟北不信任附近药行中药质量,所以嘱咐庄云秋到自己家拿药,一切诊断完毕之后,已经是上午十一点。
“钟医生,先别急着走,跟我到外面见一个人。”庄老站起身说着,走向客厅。
“好的,这就来。”
钟北收拾了一下,跟着庄老走到客厅,此时沙发上坐着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身穿一身干净整洁的西装,面带笑容的起身向庄老打招呼。
钟北一眼看到他显眼的两条浓眉,心里顿时了然,庄老把他喊过来,明显是想做和事佬。
“钟医生果然年轻有为,庄老的病可是让我们所有医生都束手无措,没想到钟医生竟然能举重若轻,手到擒来啊。”李院长笑容灿烂,伸出手向钟北走来。
“我医术再强,也比不过李院长你手眼通天啊。”钟北两只手背在身后,冷冷的说。
“哈哈,钟医生真是幽默,有你这样医术的人,到哪都是座上宾。”李院长讪讪一笑,摸着鼻子说。
庄老走到两人之间,对李院长说:“小李,钟医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这件事办的可真让人寒心啊。”
李院长听了这话,连忙解释道:“我这也是被小人蛊惑,昨天刚从首都学习回来,就有好几个人举报说有人非法行医,还没调查就专断绝行,是我的错,我的错!”
“你也是老干部了,怎么还这么不小心?”庄老训斥道。
接着,庄老转头对钟北说道:“钟医生,我今天能站在这里说话,全靠你那两根针将我救活。这小李是我一手提拔出来的,最近尽管手伸的有些长,但本性不坏,希望钟医生能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也别去计较这些破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老爷子,我到从来没想和他做对,但刚才我还见了李院长的儿子,无意间向我透露他们对付我的计划,想要通过媒体宣传,让我身败名裂。”钟北一脸老实的说。
“小李,可有此事!”庄老面色一沉,转头看着李院长。
“这个……”李院长低着头,脸上布满了汗水,不敢作声。
“好啊!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就算你把钟医生当作敌人,也要堂堂正正战胜他,不要去整那些子午须有的歪门邪道……小李啊,没想到你才刚坐上院长,就能如此横行无忌,真的是以为我庄天岳快死的老头没威风?”
“弟子不敢。”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现在就给我消失!”
庄老一挥手,李院长立即灰溜溜的开门走了,但是在他开门之前,钟北还是看到他隐忍而恶毒的表情。
庄老等李院长离开之后,之前狂怒的表情忽然完全消失,悠然自得的朝钟北一伸手,首先做到沙发上。
“你也别怪我做和事佬,这个李宝善李院长,自从去年开始就已经开始不满于现状,现如今早已掌握门派大部分的主力资源,我这老头子也只能压压他的气焰,纸老虎而已。”庄老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喟然而叹道。
“老爷子费心了,但我不过寡人一个,他就算手眼通天,想要对付我恐怕也要十分头疼。”钟北不在乎的说。
“好!要的就是这样的气概!”庄老大笑一声,从桌子下面拿出一张通行证,“下个月十三号,首都名医团要在本市中医院坐诊,你拿着这通行证,跟着老前辈多学几招,若要能让他们肯定,也能堵住某些人的嘴。”
“老爷子……有句话不知该不该说。”钟北将通行证收起来,犹豫道。
“我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遭的人,什么事不能听?”庄老笑笑,将之前钟北的话还过来。
“这件事只是我的初步想法,今天我给你疏通身体经络,发现你身体还残留着不止一种毒素,这些毒素破坏性目前还不知道,但很可能就是导致你最初心脏病发作的原因。”
“你是说……有人要毒杀我?”
“这些毒素全都是人为提炼过的,我可以认出来,不过是否是造成心脏病的原因,目前我还不能确定,如果老爷子能想起你病发前的症状,也许我能找到线索。”
“这个简单,回头我找心理医生帮我想想,过几天让丫头给你送过去。”
“那我就先回去了……老爷子别送了。”
到客房找到打游戏的吴国维,钟北向庄老告辞离去,走出小区不远就有公交车站,钟北转了一辆公交车,终于在中午十二点半回到家。
“钟哥,你家风水不错啊,特别是今年,肯定没少赚钱。”吴国维一进门,就不知从哪掏出一面三寸罗盘,在院子里转悠着说道。
钟北关上门,随口答道:“你这句话谁都能蒙到,我要是以前赚了钱,早就不住这老房子了。”
吴国维挠挠头,憨笑到:“对啊,钟哥说的有道理,我实在看不出这间房子的问题,还是功力太浅。”
“别废话了,外面这么热,也不怕中暑?”
钟北把手里刚买的三碗烩面递给吴国维拿着,自己则掏出钥匙,准备打开房间门,但是刚刚放入钥匙孔,却听到里面一身大喊。
“别开门!”
钟北一愣,这声音明显是董诺儿,她喊了这声之后,里面还传来乒乒乓乓的杂乱声音,也不知在里面忙活些什么。
“诺儿,你没事吧。”钟北不放心的喊了声。
“别进来,等我两分钟!”董诺儿声音有些慌乱。
“钟哥,嫂子这慌慌张张的,不会是在里面偷汉子吧。”吴国维无所顾忌,开玩笑道。
“别瞎说,她不是我老婆。”钟北站在门口犹豫一阵,如果真的如同吴国维那样说的,那这董诺儿可真是大胆。
“都住到一起了,恐怕不是老婆也是情人吧,我这二十几岁的人,还都是处男呢。”吴国维一脸羡慕的说。
“一边去……到门口站着,没有我允许别过来!”
钟北挥挥手,等到吴国维悻悻然走开之后,才掏出钥匙,进入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