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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的冬季到了,却不能阻止1990年人们热火朝天的干劲,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只要你肯努力,总能得到成功。这个时候,很多人因为一篇文章、一篇诗文,甚至是讨论中的一个观点,便得到有心人的赏识,从而改变人们的命运,小舅舅便是其中一个幸运儿。
11月底的一天,小舅舅晚上吃完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为了躲避洗碗,立马离开小饭馆,而是坐在那里,看了看姥爷,欲言又止,倒是母亲余兰比较心细:“怎么啦,余朝,今天吃完饭也不走,不像你的一贯作风啊”。
小舅余朝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外公,说道:“爸,今天地区分行的领导给我打电话了,说看了我在《农村金融研究》上发表的文章了,加上上次在咱们家吃过饭,想起我这么个人,所以想调我去分行工作”。说完,又赶忙加了一句“爸,您说我去不去,我全听您的”。
姥姥听完在旁插话说:“去,干什么不去,我儿子好不容易出息了,他还敢拦着”。
姥爷无奈的看了姥姥一眼:“行啦,就知道护着你儿子,都被你宠坏了,一天到晚不知道帮家里一点忙”。又看了看众人一眼:“其实这两天,我也一直在琢磨,地区教委给我打了电话,想调我到皋城二中当副校长,我一直在考虑这个事,刚好余朝工作也要有调动,我看我带振国去找找人,把建国一起调到城里去,咱们一家都到城里去算了”。是了,前世,外公是外公这个时候有机会去城里工作,一是单位不是很好,只是一个工厂的子弟学校,另外也不想老来和儿孙分开,所以放弃了。今世可能因为开饭店与领导接触比较多的原因,单位远比上一世好得多,舅舅也在苏灿的帮助下,引起了地区分行领导的注意,即将到城里工作,也不会一家人两地居,这一世,应该可以提前去城里发展了吧。
外婆问道:“那饭店怎么办”。
外公道:“我想过了,你这个饭店现在在地区也还算有名,很多城里的人都要来吃,我想不如搬到城里算了,主要是余兰,她不在教育系统,工作没那么好调,有点不好办”。
母亲低头与父亲商量了一下:“爸,我想过了,现在妈店里这么忙,到了城里,店子会更忙,我不行就停薪留职,到妈店里帮忙,这个饭店总要有个贴心的人帮忙操持才行”。
外公看了看母亲:“你真是这么想?现在粮站的工作很吃香,你停薪留职走了,就不一定回的来了,要不我还是想想办法吧”。
余兰怕姥爷误会,快速答道:“爸,其实我早就想过了,现在在单位也是挣那几个死工资,这好歹是自家生意,何况妈年龄大了,余朝工作又干的挺好,我反正没指望在单位干出什么花来,还不如来帮妈的忙”。
外公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反对,实在不行,到时候再找找你老舅吧”。母亲的舅舅在邻镇粮站当站长,还说得上一些话。
接下来几天,外公便带着父亲坐上了前往皋城,去找教委领导协调父亲借调的事情,第三天晚上,两人终于回来了,父亲一脸喜色,果然,外公说道:“振国前一段时间,也给教委的领导留了点映像,再听说他要考中央党校程教授的研究生,我又把家庭情况讲了讲,领导就同意先借调到二中工作”。
太好啦,这下子全家要进城啦。
搬家的工作其实很繁琐,姥爷、父亲和舅舅开始逐步交接手头的工作,姥姥和母亲去城里选新饭店的房子,看了好几家,最后有意向的有两家,在解放路有一间2个门面的临街二层小楼,姥姥觉得小了一点;在老车站附近有一间5个门面的临街二层小楼,姥姥又觉得大了点,而且房主由于家中有事,只卖不租,要价50000元(价格是寻路估计的,读者大大就不要太在意了哈),这差不多是饭店所有的流动资金了,所以姥姥有些犹豫。
苏灿听到了,大为激动:“这简直就是专门为重生人士设的副本啊,才50000万,老车站可是后世的市中心啊,光今后这个位置的门市租金就让一家不愁吃穿了啊,更不要说还有拆迁款的嘛”,可他又不能只说这个地方后世发展会多好,不然真的会被切片的。只好又走上了装萌的道路:“姥姥,我觉得吧,东西买到自己手里才是真的,就像我要什么就一定会要爸爸买,不然,借别的小朋友的又要还,有时候还要发脾气呢”。
姥爷却是听懂了,下了决定:“就买下来吧,到时候,二楼折一半出来,我们还可以住,免得还住学校的房子,不方便”。
于是,一家人搬迁进城的准备便开始了,至于新店的装修则有爷爷的金锤子施工队负责,因为是自家生意,又是城里的第一单生意,所以爷爷专门带了个老师傅坐镇,装修的时候,苏灿借着电视上看到的名义,让爷爷专门去省城买了墙纸,把个饭店弄得和后世的很多京城的老馆子一样,在此时的人们看来是无比的豪华,也为爷爷的施工队带来了一定的口碑,让爷爷的施工队在皋城地区也有了一定的名气,还带来了几单生意,这是苏灿没想到的。
12月初,姥姥把镇上的饭店作价5000元处理给了原来在店里帮忙的厨师王师傅,便带着母亲去城里招工,为新饭店开张做准备。姥爷、父亲和小舅也开始陆续办理调动手续了。苏灿的愁绪却越来越多,前世今生在这个小镇生活了近20年,在这里有太多太多的会议,借着办理转学手续的空当,一个人走遍了小镇每个熟悉的地方。
12月10日,一家人终于办完了全部手续,因为在装修饭店时,为了和饭店的风格一致,在苏灿的提一下,父母和小舅的攒捣下,姥爷姥姥请师傅打了全套的家具,还买了洗衣机、冰箱这些家电;在小镇中学教职员工的帮助下,把家里的一些简单用品,其实就是一台电视机和一些衣服,其余的家具都送给邻居朋友们,搬上了姥爷从教委借来的小货车,准备前往皋城。姥爷在小镇的威望确实很好,很多人都来送行,还有学生家长专门从农村提了野鸡、野猪腿这些野味要送给姥爷,看的苏灿直流口水,可都被姥爷婉拒了。车渐渐远离了小镇,苏灿在心里默念道“别了,小镇,我一定会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你一定会有新的变化,我也将有新的变化,咱们,终会再见!”
经过将近2个小时的颠簸,一家人终于到了新的红旗饭店。
由于爷爷的宠溺,新饭店的装修苏灿提了很多建议,总体采用了偏中国风的装修风格。临街的墙面全部被刷成黑白色,木质门窗,大门是一扇很大的双开木门,位居一楼5个门市的中间,入门是一个室内照壁,照壁前摆着两把太师椅和一个茶几,这也是苏灿在后世首都一些馆子里学的,很有些提高格调的作用。照壁左右均有通道进入饭店大厅,大厅里摆了三十几张桌子,根据这时人们的用餐习惯,大多是8人桌,有十张左右的两人桌和四人桌。大厅四周是12个包间,分别按照皋城县周围的乡镇命名,很有些特色。楼梯也在苏灿的要求下,被改成双跑楼梯放到了到了大厅中央,二楼分两个区域,靠里面是苏灿一家的居住区,大概有200个平方,在苏灿的强烈要求下,专门给他留了个房间,共4间卧室,2个客房,2个公用卫生间和1个客厅、1个厨房、1个饭厅,再加上新买的家电,现在的家,很有点后世的模样了;另一侧是两个包间,每间都有一个20人桌,专门用来招待重要客人。
饭店的装修在90年的皋城引起了轰动,苏灿便在开张前,提议在二楼包间搞一个品餐会,现在的苏灿已经让家里的大人见怪不惊了,偶尔冒出的想法也会被家里人采纳。没想到的是这个品餐会越办越大,先是教育系统和银行系统的领导,进而是县里的领导,最后连地区的一些领导也被惊动了,城里一些先富起来的人也有想参加品餐会的。
品餐会前一天,一家人在一起讨论,姥爷有些发愁,怕树大招风,父亲倒是看得透“爸,现在政策越来越开放,不用太担心,而且咱们做生意就怕别人不知道,现在这么多人想来吃饭,咱应该高兴才是。”姥姥也在旁边安慰道“没事,你们负责安排,我把当天的菜品弄好,要是连这个场面都应付不下来,还怎么开饭店”。一家人又把细节商量了一下,到时候,把地区H县里、教育系统和银行系统重要的领导放到二楼包间,其他领导放到一楼的包间,剩下的人就安排在大厅,外公、老爸和小舅负责在门口招呼客人,母亲和外婆就在后厨监督菜品。全部商议完了,大家才各自回屋休息,这天,苏灿睡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再次拥有自己的空间,加上重生以来,家里的变化,让苏灿有些激动,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苏灿起床时,大家都已经各自去忙了,晚上6点左右,饭店开始喧闹起来,“老王,你也来啦”,“听说红旗饭店搞得挺好,我专门来看一看,要是行,以后的招待就放在这了”。客人们陆续到了饭店,各自攀谈起来,爷爷在苏灿的提示下,也提前印了些名片,专门发给大家,还自我介绍是红旗饭店装修的施工单位负责人,很多对饭店装修感兴趣的人当场就跟爷爷谈起了生意,金锤子施工队也算是在皋城打开了局面。
当天的品餐会很成功,领导们觉得一楼和二楼的包间很方便,尤其是二楼的包间,安排的很让人放心;老板觉得装修的很好,在这吃饭很有面子。红旗饭店算是打出了名声,在皋城地区成了屈指可数的大饭店。
接下来几天,饭店里的生意红火的让姥姥和母亲忙的脚不着地,赶忙又招了几个伙计。到半月扎帐的时候,一算,半个月流水竟然有十多万,利润也有5、6万的样子,足足比在镇里忙活半年还赚得多,这让一家人目瞪口呆,姥姥和母亲连续盘了十几遍帐,总算是承认了事实,最后在老舅的建议下,全家商议决定买个保险柜放流水,再每三天去存一次钱,免得到时候财帛动人心,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姥爷则是再次旧话重提,说现在饭店这样挣钱,不如先把股份定下来,免得到时候亲人反目,在姥姥和小舅的坚持下,最后把饭店分成四份,姥姥姥爷坚持只占一程,小舅和父母各占三成,苏灿因为有了自己的房间,如今也被大家认为是大人了,在姥姥的宠爱下,也占了三成,姥爷还专门写了几份股权分配书,让大家签字确认,也算是把饭店今后的隐患给消除了。
看着一家人郑重其事的样子,苏灿在心里偷笑“才这点钱就把你们给吓着了,我已经想到了更赚钱的法子,到时候看你们怎么办,不过,如果不能做到今天这样,我还能算是重生人士吗?”
这一夜,许是适应了新房子的缘故,苏灿睡得很沉、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