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充满责任感的老师,李主任显然是搞错了事情的经过,误以为倒在地上的谢有才是受害者,而围在谢有才身边的几人就是施暴者,而家平三人,显然是被他当成毫无存在感的吃瓜群众了,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家平在后面掩嘴偷笑,雅诗和书仪同时瞪了家平一眼,家平赶紧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那副表情落在落在雅诗和书仪眼里,顿时就让他们忍俊不禁了。
“噗嗤”一声,雅诗忍不住笑出声来了,李主任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向三人。
“你们三个还在这里干嘛,赶快回去上课!”李主任严厉的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这回见书仪都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小声的笑出声来。家平倒是一脸无辜的看着李主任。
“额,李主任,其实,那个,嗯,这件事情其实,也许,可能,大概和我们也有一点关系!”雅诗忍住笑意,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李主任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大手一挥,说道:“全部到我办公室来!”然后指着谢有才的几个手下,说道:“你们几个扶一下受伤的同学!”
这时谢有才的几个手下才手忙脚乱的扶起谢有才,刚才谢有才一直躺在地上,大家都没有注意,现在被人扶起来,似乎还有些头晕,摇摇晃晃的抬起头来,顿时下了大家一跳。
只见谢有才脸上一片通红,原本裹在鼻子上的纱布此时已经是被鼻血浸透,而鼻血似乎还没有止住,还在不停地流淌。
看到谢有才这情况,李主任的嘴脸抽了抽,一脸嫌弃的说道:“算了算了,先送去校医室止血!”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校医室走去,路上李主任向雅诗询问了事情的经过,雅诗同学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当然肯定是有了么一点小小的偏向家平了,可惜雅诗同学显然不擅长说谎,说得其实和事实差不多。
倒是书仪同学在一旁添油加醋,一边痛骂谢有才,一边把自己形容成楚楚可怜的受害方,谢有才在路上已经清醒了,看到柳书仪在一旁歪曲事实,好吧,也不算歪曲事实,总之就是瞎说,咬牙切齿的盯着书仪,要是眼神能杀人,估计书仪已经被杀死好几千次了。
家平听着雅诗和书仪在那里满口胡话,有些,哭笑不得,拜托,两位大姐长点心啊,只要不是聋子就听得出你两在瞎说!刚刚是谁第一个冲上去的,是谁拿着根球棒在那里挥舞的,你当人家都是瞎子啊!不要说我认识你们,太丢脸了!
谢有才气急了,倒是几次想出声解释,但是都被李主任瞪了回去,李主任不聋,几十岁的人了,教了这么多年书,每个学生那点花花肠子他那里不知道,雅诗讲完,他已经整理出事情的大概,不禁又气又好笑。
等到等到一干人等到达校医室,李主任对于这次事情的处罚已是心中有数,校医简单的检查了一下,重新帮谢有才止好血,换上新的纱布,叮嘱了几句,其实谢有才这伤也就看着恐怖,其实不过是昨天的伤口重新破裂罢了。
从校医室出来,李主任也宣布了这次的处罚决定,家平,雅诗,书仪三人罚站一上午,放学后打扫教学楼三天,这样的处罚对于三人来说自然是不痛不痒了,恭恭敬敬的说了声谢谢,三人一起离去。
至于谢有才几人的处罚,李主任还得考虑考虑,毕竟是高中部的,他还得和那边的老师沟通沟通,看样子,一个记大过是跑不了了。
三人从办公室里出来,书仪恶人先告状,白了家平一眼,说道:“都怪你,惹这么多事!害得我和雅诗一起被罚!”
家平有些汗颜了,额,貌似是你惹的事吧,家平心里暗暗吐槽,当然是不敢说出来的。否则估计又是一场大战。
“好吧,我错了!”家平同学很无耻的承认了,唉,这锅我接了!
“哼哼,知道就好!”书仪同学很是得意,然后问向一旁的雅诗,“雅诗你没事吧?”
雅诗吐了吐舌头,眼里闪过一丝兴奋,说道:“没事了,其实挺刺激的!”好吧,其实我们的雅诗同学也不是什么乖孩子。
在操场上站了一上午,然后一天无事。
下午放学,三人留下来打扫卫生,教学楼不大,五层高的老式教学楼,三人的动作很快,从五楼到一楼,十分钟就打扫完毕。
然后,问题来了。
“家平,麻烦你把扫把拿上去,我们在校门口等你,谢谢!”雅诗和书仪异口同声的说道,雅诗捂嘴偷笑,书仪则是冲家平调皮的挑了挑眉。
“额,为什么是我!”家平抗议道。杂物间在顶楼,家平同学很是不解为什么会是自己。
“因为我们刚刚民主投票决定了,二比一,你输了!”雅诗同学举起了自己的右手,书仪同学也举起自己的右手。
于是家平只能一边大呼交友不慎,一边拿着扫把往上走,雅诗和书仪则是在后面很放肆的嘲笑。
从教学楼出来,穿过操场,朝校门口走去,然后,家平在操场上遇见了谢有才几人。
“叶家平,这回没人来帮你了,看你往哪跑!”谢有才一脸狞笑。
家平左右看了看。
“诶,真的没有人了诶!”家平嘴巴一咧,笑得很开心。
谢有才眼前一花,待到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正停在半空中,一只手牢牢的抓着自己衣领,顺着手臂往下看,正是一脸笑意的家平。
所有人一时间都楞住了,没有人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缓缓的吧谢有才放下来,家平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以后别来惹我!”家平迈步离去。
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人等。
“怎么这么慢啊!”看到家平走过来,书仪老远就大声喊道。
“有点事情,耽搁了一下!”
“走啦,走啦,书仪,家平!”
夕阳下,三人背影越拉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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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岛国东京。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东京的街头,到处都是警车,闪烁的警灯照亮了整个东京夜空,整个东京的警力都在今晚出动了。
东京某医院,地下负二层,停尸间。
二十八岁的林子怡已经在这里做了三年了,作为一名颇有姿色的女性,很少有人愿意待在这里做这样一份工作,但是她却坚持了三年。
像往常一样,林子怡一个人在办公室整理死者资料。
“嗒,嗒,嗒!”
清晰的扣门声在门外响起,林子怡皱了皱眉头,停下了手中的笔,抬头望向墙上的时钟。
十一点二十三分。
这里平时就很少有人来,更别提这个时候,会是谁呢?等了一会儿,扣门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却是异常的坚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林子怡走上去打开了房门。
“噢,嘿,美丽的小姐,我还以为你不会开门了!”门外站的是一名RB青年,二十五岁左右,一脸阳光灿烂的笑容,操着一口纯正东京腔的日语,就像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普通的东京青年。
“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林子怡没有理会青年热情的招呼,一脸警惕的问道。
“噢,不好意,美丽的小姐,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田源,井下田源,很荣幸认识你!”井下田源一脸懊恼的说道。
“不好意思,我不认识你,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林子怡就要把门关上。
“噢,不不不,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向小姐请教一下!”井下田源一手撑住门,很是诚恳的说道。
“不行,请明天再过来!”林子怡加大了手上的力量。
“嘿,美丽的小姐,拒绝一名绅士的请求,这可不太好哟,我想你会同意的!”
坚硬而冰冷的东西抵在小腹上,林子怡低头,一把p911手枪变戏法一般出现在青年的手上,枪口上套着消声器,林子怡有理由相信如果自己再次拒绝,明天躺在停尸间里面的就是自己了。
“我想我现在应该可以进去了吧,美丽的小姐!”井上田源任然是一脸笑容,彬彬有礼问道。
林子怡侧了侧身子,让开了入口,动作略显僵硬,不过还算镇定,她没有去怀疑这把枪的真实性,那是拿命在赌。
“你想干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钱在办公桌的抽屉里!请不要伤害我!”林子怡的声音微颤。
井上田源走了进来,眯着眼睛环顾了一圈办公室,听到林子怡的话,井上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缓缓的绕着办公室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林子怡的身后,缓缓靠近,直到整个身子贴在林子怡的身上,感受着林子怡微微颤抖的身体,在她脖颈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感受着林子怡颤抖得更加厉害的身体,井上田源的笑容更加灿烂了。
“不不不,美丽的小姐,其实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是一个参观者,接下来能否请小姐带我参观一下停尸房呢?”井上田源在林子怡耳边轻轻说道。
啪嗒
林子怡颤抖着打开了停尸间的门,冷气顺着门口冲了出来,林子怡不禁打了个寒颤。
“谢谢你,美丽的小姐!”井上田源吹了声口哨,很是俏皮的对林子怡表示感谢。
林子怡的嘴角很是牵强的扯了扯,要是换个地方,换个场景,她的当然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感谢,但是现在嘛,只能呵呵了!
井上田源走了进去,很是随意的在停尸间里转了一圈,然后,一个一个的打开了尸体冷藏柜,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个千奇百怪的尸体,而是他的情人,直到最后一个柜子打开时,他才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笑意。
“看来这里没有我想要的!打扰你了,美丽的小姐!”井上田源优雅的鞠了个躬,然后从林子怡身边错身而过。
“噢,对了,小姐,其实我挺喜欢华夏的!期待下次再见!”井上田源身形一顿,声音淡淡的响起。
二十分钟后,林子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走到停尸间中间的停尸台边,用力一推,整个架子便挪开了。
然后她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摸索了一阵,某块地砖便被她打开了,露出一个狭小的空间,一个男人从里跳了上来。男人大概四十岁,此时面色苍白,左手捂着肚子,丝丝鲜血从手缝间溢出。
“石凡白先生!你没事吧!”林子怡恭敬说道。
石凡白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不用客气,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白老师就行!”
“好的,白老师,船已经准备好了,一个小时后出发!”
“你收拾一下,也一起走吧,虽然一直是单方面联系,但是迟早也会暴露,不能再呆了!”石凡白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某些事情终究是发生了改变,从家平的到来,再到那一夜的行为,终于是引起了某些不可扭转的改变,然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我们的家平同学,此时却仍是过着没心没肺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