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韩国机场,大概是因为深夜的原因,已经近乎廖无人烟。
出站口,宽阔的候机大厅内依稀还有十几个等待亲属的人。
大多数都是接近焦急的在厅内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时不时朝出口那边伸长了脖子探望着,期盼着自己等待着的身影。
而其中,直接进出口的围栏边,站着两位女孩,不像他人的那般焦虑,而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目光一直停留在出口对面。
其一女孩着装大胆,诱人的红唇和浓郁的眼线,再添上深沉的眼影;略显短小的金色抹胸裙,细小的亮片在近乎十厘米高的高跟鞋上闪闪发光;再配上修长的双腿和白皙的肌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大半夜出来勾引哪位帅哥。
另一个女孩衣着风格完全不同,脸上的妆容必须近看才能发现,淡蓝色的美瞳使她的脸部格外动人,嫩粉色的口红很自然,肩上搭着两条很随意的辫子,金色的头发更是让她楚楚动人,无比甜美;再加上她的那身米白色的中长裙,可爱的白色帆布鞋,活生生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妹。
接着,机械的广播声响起后的几分钟,出口里涌出熙熙攘攘的人群,人群的最后面,一位长相倾城的女子拖着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缓缓的走出来,走向那两个女孩。
一头紫色的长发吸引了许多眼球,可她似乎并不在意,或是司空见惯,视线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停留多久,但也算不上是飘忽不定。
她走过的每一个角落,都会留下一阵芬芳的余香,让人那么的如痴如醉。
她走到那两个女孩面前,“沫幽,回来了。”两个女孩习惯性的和她打声招呼,便接过沫幽手里的行李箱和肩膀上的背包,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沫幽的前后。
沫幽没说话,只是跟着她们走,直到把她带回家。
她不想说话,因为看见那些与她一同出来的旅客们一见到焦急等候的家人们、爱人们就紧紧的拥抱在一起,有些还依偎在他们的怀里留下思念的眼泪。
只有她一个人有点违反这种场面的画风。
从头到尾,她都没说一句话,可前面两人可是唠叨不停,比如:
“沫幽你怎么提前回来了?出什么事了吗?应该不会吧,我都没听见有人跟我说啊。”
“沫幽你身体好些了吧?怎么不坐私人飞机偏偏要和一堆人挤这一架客机呢?换做是我死都不要。”
“沫幽你怎么不说话?听说金俊勉他们去了英国,好像专门去找权志龙和你的,他们是不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然而被提问的人一句话甚至一个字一个音都没发出来,只是靠着车窗看那外面飞速倒流的景色,思绪早已飘向远方,偏向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话、那些拥抱,那些眼泪和那些诺言。
所谓家,不过就是一个栖息的地方,别人的家大多数都是欢声笑语一片温馨,;而她的,没有家人,没有爱人,只有那么几个朋友。
爱人吗?她有,也没有。
她有她爱的人,但是她没能够拥有她爱的人,然而两者之间并不矛盾,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
她总是会想到,她爱的那群少年,此时可能正在和另一个女人嬉戏打闹,放声大笑,无忧无虑。
而她,却只能在角落里默默流泪,默默承受;没有人可以听她倾诉,没有人可以给她拥抱给她笑。
她可能永远只配一个人在黑暗里,自己舔自己的伤口,自己擦自己的眼泪。
沫幽这段时间总是喜欢多愁善感,自从那个夜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