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是美的。
夕阳也是美的。
海的尽头,那里正悬着一轮巨大的落日。它就像一颗燃烧的心脏,放射出满天满地璀璨而辉煌的光芒,染红了深蓝色的海水,染红了尉蓝色的天空……
海风刮了起来了,带来一股挡不住的凉意。坐在岩石上的男子站起身来,将一旁的西装拿起,斜挂在肩膀上。他微抑着头,静静的遥视着海天相接处的哪轮落日。
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给他那刚毅的脸带来了一丝醉人的温柔。被海风吹乱的发丝,将一双冰冷的眼眸藏得若隐若现,不注意看,谁也不会发现,在他注视着那轮落日时,眼中散发出的是何种迷人的光芒。
“娃娃……”曹放呢喃着,将遥视远处的眼睛低下去。
刚才还温柔的双眸,此刻却并发出,让人颤抖的寒光。曹放转过身去,阔步的向不远处停放的哪辆高级轿车走去,突然,他停了下来,转过头,再次静静的遥视那轮落日,牵动了一下嘴角,毅然的转身。
身后的夕阳已经被海吞噬了一半,但依然顽强地燃烧着。曹放的身影投在细沙的地面上,被夕阳拉得长长的。夕阳大片大片绚烂而亮丽泼洒在天际,把整个大海映成一座辉煌的对殿。一只鹰在他的身后,破空而出,一闪而逝。
曹放走到车内,从西装袋中拿出手机,发动车子。
利索的带上蓝牙耳机,拔号。
空矿的大路上,一辆高级名车飞驰而过。
鼎亚宾馆!
这是一家规模相当庞大的宾馆,鼎亚在世界的各各城市都有。说起鼎亚,可能没有人会不知道,它主要经营的是酒店,饭店,度假村等饮食,休闲为主。
杨桅和周卉进到,一间宽大的办公室内大概几分钟久,杨桅简单的巡视了一下这间办公室,这是一间装潢典雅,舒适的办公室。
一张红木办公桌,对面坐着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女人,她似乎从她们敲门进来到现在,都没有多看她们俩人一眼。她是一个长相粗狂的女人,被红木桌挡住的,也应该是一具臃肿的身体。她的左背后是一面宽大的落地窗,红红的晚霞被开着灯的办公室映照在外面。
“经理,她是我是同学。”周卉走到办公桌前,将身后的杨桅拉到部门经理涂莹面前来。“她叫杨桅!”
女经理,不削的从电脑后面转过头来,看了看,在这里站了大约有五分钟之久才开口的两人。最后,她将目光转到了杨桅的身上,她用眼睛,将杨桅上下的巡视了一遍。
“杨桅!”涂莹看着杨桅念了一次她的名字。
“是!”杨桅向前动了动身子,回道。
涂莹从笔盒中拿出一支笔来,在纸上沙沙的写了些什么。再次审视着面前的杨桅,摇了摇手中的笔,再将它放在桌面上。“你和客房服务生周卉是同学?”涂莹,不解的问着。
“是!”杨桅礼貌的回答着。
“周卉,带她下去吧。”涂莹看向一直静静站在一边的周卉说着。“叫她在陈领班哪里留下个人资料,晚上,你就让她跟着你一起服务吧,告诉她,工作中要注意的事项。”她说完就不再多看她们一眼的继续自己的工作。
周卉转头看了眼,杨桅伸手拉了拉她,就往外走了出去。
这个涂莹,最讨厌的就是长的得比她好看的女人。所以,她一直都一副女皇的样子看着杨桅。
以前客房服务生中有一个长相还算清秀的女生叫林小敏,最后被涂莹说成勾引客人为名的把她解聘了。但是涂莹却不拒绝喜欢任何一个长得丑的男人。周卉有注意到涂莹看杨桅的眼神,从她们进办公室到出办公室,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可能桅子以后在这里,应该也不会很好过。周卉想着,忍不住摇摇头,等会儿和杨桅讲,叫她以后在这个涂莹的面前底调点。
走道上。
“桅子,其实,工作并不是很难,只是服务这项工作,重要的就是不要让客人投诉你。”周卉边走,边对着一直一脸平静的杨桅说着。“等会儿,我带你去填一份你的个人资料。”
“……”
“你放心,我们俩在一起,我会帮着你的。”周卉转过头来,看了眼杨桅“我们这班的领班是我表姐,所以,不会有人为难你的。”
一路上,周卉不停的向杨桅交代着工作中要注意的事项,和不可以犯的错误。
从进这家宾馆,杨桅都没有怎么开口说过一句话。她一直都只是静静的听着周卉交代的事。
一间夜天使的PUB,音乐开到了可以震聋耳朵的程度。
舞池中,一些男男女女都疯狂的摇摆着自己的身体。这个人群中,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在现在这样繁忙的都市中,可能谁都需要,像这群人一样疯狂的放松一下自己。
在这样一间疯狂的地下室PUB中,俩名惹人的男子,正坐在巴台前。一些自认不凡的女人会不知死活的过去搭讪,可是谁都在一米外被无名的冷气流冰冻得不敢再靠近。
“放,还在为哪事烦闷吗?”左少雄将酒杯放在嘴边,泯了一口,用眼角看了看曹放。这酒太烈了,可是曹放好像不知味的一连喝了好几口。他和曹放是在美国大学相认识的,算一算到现在都快十年了吧。好兄弟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他在烦什么。“你既然有那么爱她,那么还在乎你家老头干什么呢?”左少雄放下手中的酒杯,半趴在吧台上,转过头看着曹放认真的说着。“如果,哪天,我能找到,我爱的人,哪么我愿意为她放弃全世界。”左少雄将头转过来看向杯中的酒,突然好像进到了自己的世界。“包括家族。”
曹放被这样的左少雄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左少雄,今天他有点太反常了。曹放抑起头,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回在吧台上,向前推了推“再来一杯。”
他将坐椅转过来,一只胳膊放在吧台上,身子斜斜的对着左少雄。
“你一向玩世不恭,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一个你喜欢的。”曹放皱皱眉,邪邪的扬起嘴角“你会有喜欢的人?”
左少雄和曹放一样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喝完。
再将杯子推往前面。
扭过头来,看着曹放,他的眼中有一种让曹放解读不懂的情感,太复杂了“明天,我要回美国了。”他顿了顿,自嘲的微微牵动了一下嘴角“我回国,就是为了一个不知道是否还在的人。”
曹放不再说话,因为,此刻面前的人,让他无法回上一句话。
调酒师将调好的酒,放到他们的面前,曹放向他点点。
将自己的酒杯拿在手中,轻轻的摇动着。
“她当时就像破冬而来的第缕阳光,第一阵春风……”左少雄泯了口酒,皱了下眉。“她就那样自然的唤醒了我沉睡着的心,她的到来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她存在得如同我的呼吸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转过头去看了看曹放的侧脸,他似听,似没听的“你知道她的离开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吗?是死!”“是死你懂吗?”他安静的注视了杯中的酒一眼“我在她离去的空气中徘徊,在她留下的气息中存在。”“自己就像没有灵魂的幽灵。”
“希望,你不要错过自己今生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