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天下,说:‘江山是寡人的。’”
“江山是寡人的。”一股子卷了舌头说话的声音。
“哎呀!反了反了!你是要造反啊?你应该说‘江山是寡人的’,而不是江山是你的!小心寡人杀你的头!”
这名黑衣男子暴怒的拍着桌子,把手中一把的瓜子扔到了地上。
“哎呀!反了反了!你是要造反啊?江山是寡人的!江山是寡人的!”
一只浑身翠绿胸前带紫的鹦鹉扑棱着翅膀喳喳的说着。显然是被这名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
“可恶可恶!实在可恶!寡人要了你的命!”
黑衣男子说着推倒了面前的酒杯,向这只鹦鹉扑了过来。
鹦鹉灵巧的一扇翅膀,躲过了袭击。
“哎呦,好疼。”
男子因为喝多了,脚下不稳,一头撞到了屋里的承重柱上面。
“唉,罢了,罢了,江山,寡人让给你了。”
“倒霉混账玩意儿,江山是寡人的。”鹦鹉瞪着圆圆眼睛歪着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男子。
我,就是这只鹦鹉,我,就叫天下,江山,是寡人的。
“伸哪伊呀手~摸呀伊呀姊~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我哼着****幸灾乐祸般的在地上走来走去,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这个歌词是什么意思,江山是寡人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只觉得,这个男人,好恐怖,好怕怕啊。
“来,天下,过来。”男子无力的伸出手冲我勾了勾。
我虽然害怕,但是这个男人,给我吃的,我从出生到现在数这个人见的最多,没辙,万一又给我花生豆或者瓜子吃呢?那么大的袍子里,肯定藏着其他好吃的。
“天下,来来来,好吃的,吃完江山就是你的了。”
男子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玉匣,打开以后里面有一粒花生大小的通红丹药。
我一看见吃的,就控制不住自己,一口就把那颗药吞了下去,给我噎的够呛,在脖子里咽了半天才咽了下去。
“天下啊,这是我们唐国的振国之宝,是从我父皇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传下来的,现在,便宜你了。寡人啊,以后不能教你说话啦,哈哈。”
男人站起来走到桌子前,拿掉了酒壶上面的盖子,一饮而尽。
“呵呵,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天下,你自己保重。”说罢,走到床边躺了下去。
我瞪着俩眼的观察着这个男人,这家伙刚开始躺的还挺老实,过了一会儿就开始抽抽,整个人蜷曲了起来,嘴里一个劲儿的哼哼,慢慢的,声音就没了。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
“卧槽,踏马的凌晨两点点你叫个鸡鸡!?”
我慌张的睁开了朦胧的眼睛,只见那只我从来看不上的蠢了吧土的掉渣没事了唧唧歪歪的外地土八哥这扯着嗓子叫唤,平时还给我吹牛逼说什么它爷爷是亚马逊的,亚马逊我又不是没去过,想当年我还有个亚马逊的女朋友呢!
“叫唤个屁!别叫了!还叫不叫鸟睡觉了!”
“哎呀好怕怕,我刚才做了个噩梦,梦见有只猫扑我。”
“。。。你踏马白长那么大个儿头了?一只猫都能给你吓醒了?丢不丢鸟。”
“怕猫怎么啦?嗯?怕猫怎么啦?你个傻鸟,还不许别人怕猫啦!?哎呀快瞧!你支架下面有只大耗子偷五香瓜子儿吃。“
我条件反射的弯腰往下一瞅,卧槽,一只又胖又圆的大耗子正钻在墙角的瓜子箱子里,抱着我心爱得恰恰五香大瓜子使劲啃,哈喇子流的满脸都是,这突如其来的大耗子,把我吓得爪子一滑差点儿没掉下去。
“嘎嘎嘎嘎嘎噶!呔!哪里来的刁民!敢来偷吃寡人的五香大瓜子!?”
别看我嗓门儿大,其实我内心可怕可怕了,我这漫长的鸟生中,神不怕鬼不怕,狼不怕虎不怕,天不怕地不怕,可是我就踏马怕耗子,这刁民这么大的个儿头,吓得我腚毛都哆嗦,不行!输阵势不能输气势,我得把面子装出去,要不然传出去,寡人以后怎么在这群鸟里面抬起头来。
“哎呦,这位鸟儿爷,小的流窜市井多天,未曾吃过一口东西,今夜腹内饥渴难耐,到此宝地寻食以保性命,敢请鸟爷高抬贵爪,给小的一条活路,施舍些许粮食,小的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砸,全家老小全凭着我一人养活啊!”
“呔!大胆刁民,竟然敢糊弄寡人,寡人活了一千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真当我是傻鸟?看你这脑满肠肥的样子,穿上衣服都能把扣子崩了,还说吃不饱?糊弄谁呢!”
肥耗子听到这句话,眼里笑容一露,放下爪里的瓜子,屁颠颠的说道:“给你面子你当腚,傻鸟,你爪子上拴着链子呢,你能把我怎么着吧?你耗爷爷今天就当着你的面儿啃完这箱子瓜子儿,你能奈我何?”
”奶奶个熊,聒丞相!把寡人的近卫队叫来,要了这刁民的鼠命!“
”皇上。。。你的近卫队上周叫人打包买走了,叨校尉昨天也叫一老头儿买走了,现在大毛国只剩下你我二人了。。。“一只黄色虎皮鹦鹉幽幽的说道。
”这。。。“我刚要张嘴,屋子里面就叽叽喳喳的炸锅了。
”烦不烦烦不烦,叫不叫鸟睡觉了,明儿早上起来还得练歌呢。“
”就是就是,一天天的就你们事儿多,一个成天没事儿了就知道嘎嘎的呆八哥,一句人话都没学会,丢不丢鸟,还有一个成天寡人寡人叫着的蠢鹦鹉,还自称什么大毛国国君,我告儿你,你大毛早亡了,上周连近卫队都被进货的人包了圆了,还说自己活了一千多岁,唬弄谁呢?谁信啊?“
”没错,成天就这俩傻货最烦,被关了两年了还不老实。“
”大胆!你们这群匪类竟然敢说皇上是蠢鹦鹉?我要啄了你的顶天毛!“聒丞相别看是只个头儿不大的虎皮鹦鹉,但是打架啄鸟心黑爪辣,而且对我忠心耿耿,深受我的器重,这话一说,多少挽回了我的一点儿面子。
”哼,这群造反匪类,寡人迟早要把你们。。。“
话还没说完,哐当一声门打开了,随即灯光照亮了整个屋子,刺的我鸟眼火辣辣的疼。
”踏马的大半夜的喳喳喳喳喳,大冬天的还得叫我出被窝儿,哎呦卧槽耗子!“
推门进来的是这家鸟店的主人,一名二十奔三的中年男子,身披军大衣,胡子拉碴的脸上还有一双丹凤眼此时正惊愕的瞪着墙角那只肥硕的大耗子,楞了一下神,顺手抄起门边的扫把冲肥耗子抽了过去。
”你这倒霉!倒霉!倒霉!倒霉的死耗子!“
肥耗子吓得被撵得在屋里上蹿下跳,趁着男子举起扫帚的一个空当,从他的裆下钻过,跑出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