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也写不出什么,没事,那不是你的错,因为你的生活经历本身就很有限,你的想象力本来就不会特别丰富,或者说现实的压抑已经将你想要表达的东西都埋没了,现实的残酷都将你的想象力抹杀的片甲不留。到底能否继续写,真的没事,我们还可以思考,我们还可以不写,还可以保持沉默地只是静静地思考。
如果你硬要写,我可以这样告诉你:强迫的写其实是一种被动的写作,那是很难写出好作品来的一种命令,倒不如将你计划用于写作的时间拿出一部分来进行深度阅读,拓展自己的写作视野,借鉴名家的写作经验,这不是一种很明智的选择吗?
我有一个结论:写作其实就是一种自己既是作者又是读者的工作。我们一边写作,也一边在阅读,不过这个范围有些小,但事实就摆在那里,我们的确可以这么认为。八零后作家韩寒说他从来就不读别人的小说,他只写自己的小说,或者说他只看自己的小说,自己的作品的感染力也是可以影响自己的。
即使我们真的写不出来,我们也不需要感到担忧或者恐惧,因为写作本来就不是一个必须做的事情,写作总有一定的理由或者坚持的动力。有些人写作是为了记录自己每一天的生活,有些人写作是为了单纯地赚钱,有些人写作是为了影响一代人,有些人写作是为了换取名声,我们很难判断一个人究竟把写作当成一条通往何种目的地的途径。但是我们可以面对真实的自己,向自己发问:我们写作,究竟是为了什么,究竟要写到什么地步?得到答案之后,我们自然就能有新的写作动向。
你写不出来,不能说明你已经到了创作的瓶颈,只能说你暂时被现在的情况弄得晕眩了。如果你愿意找到救赎自己的文字,你就可以找到新的写作的源泉,你的文字还会像涓涓细流的河水。我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世界的文字组合是具有无限大的可能性的,但最后能够拯救自己的人还是自己,这又是一个有力的结论:文字其实是自己一个人的事,每个人都理应有自己的文字,或者有写与不写的选择的自由,我们不能越权地干涉他人与文字的关系。
你写的文字也不是别人一定要看的,你写的文字,你就是自己的第一个读者,你实在写不出来,那只能说明你的才华被表现出来的通道被你堵塞了,你需要做的是找到一些可以帮你疏通思维管道的文字。也就是说,我们不能作为作者而生存时,我们可以作为一个读者存在,因为文字本来就是属于全世界的,文字从来就不被某些人独自占有,文字是公用的,我们写得出来,或者写不出来,那都没关系,因为文字的组合迟早都会被人类进行,至于是谁,可以是自己,也可以是别人,我们不能强求,也不需要强求。
对于实在无法再写出文字的人,我有一点建议:不如先封笔一段时间,如果花费时间创造一些没有生命力的文字组合,那就等于创造文化垃圾,目前我们的文化污染已经很严重了,有责任心的我们要懂得收敛啊。
写不出来也需要一分为二地去分析。写不出来,暂时不能够积累自己的文字材料,但可以让自己拥有更多的时间到外面去游玩,有更多的自由到外界去发现世界的美好或者丑陋。写不是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任务,我们需要做的,远远比写要多很多,我们需要考虑的,远远要比写要分复杂很多。写不出来,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小的问题,如果某一刻灵感一现,我想恐怕那是很难收住笔的。
不要斤斤计较,我们不知道网络作家为什么能够码几千万字,但是我们知道优秀的作品始终是有一定的字数限制的,短篇的经典章目其实才是最适合大众的优秀传统阅读材料,因为人的一生也不是全部用来阅读的,那些有一定长度的篇章,才有机会成为流传的篇章。
面对写与不写,写得好与写得不好,我们没必要太过计较,一步一个脚印地沉淀自己的思考,踏踏实实地练笔,广泛地阅读经典篇目,我们的写作事业才会有效地促进我们的现实生活去升华和结晶。其它关于写作的奢望,全都是把写作摆得太高或者太低,我们需要的是合适的低姿态,那样的写作才能融合大众与自我,没有太多的杂念与苛求左右。
这个人写不出,那个人写不好,但我相信总会有人从某个角落蹦出来,然后写得出,也写得好,写作是一个既严肃又普遍的话题,不能强求,只能顺其自然与遵守自愿的原则。万一这个平衡被打破,人就会成为写作的劳动工具,写作就会成为人的劳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