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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映山红盛开的季节,为你抚琴

满山开满了映山红,却没有属于她的那一朵。在这百花齐放,百鸟争鸣的季节,却也不是她的时代!

《缘起》

如果说十七岁是一个花季,那么她应该就是在这时恋爱,至少她一直是这么想。那时,她和若然读同班,并坐同一排。充满孩子气的若然比较懒散,上语文课时又故意不注意听,因此,笔记都怎做好,还有政治的《课时训练》里的论述题总是要抄写很长时间。后面都附有冗长的答案,他懒得去抄。不过课后,他就想她要了语文课堂笔记,还调皮的着说政治的《课时训练》帮做下,以免老师又搞突击检查!可是,她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尽管语文不在话下,可是在数学几何方面老是最后几道题证明不出来,所以便大道地理直气壮向他要了《几何课时训练》,带回家参考参考!他也欣然答应!因此,他们就在课程上互补,还时时为对方加油。他的语文成绩一向是提不上,因为作文写不好的缘故,有一次便特地向她要了满分作文仔仔细细读好几遍!始终没有学出什么,不过她的写作技巧,故事情节处理,那是恰到好处!

有一次,他故意在即将还给她的书里夹着一张卡通的海尔兄弟给她,上面写道:星期天,天气预报晴朗,学校附近的绿茵场地见,不见不散,否则,另一只羽毛球拍会寂寞的,后果很严重!她收到了。但是,那天她要练琴的,与别的女孩不一样,她练琴不是考级加分,而是花自内心深处的喜欢!所以有些为难,经过一番思想斗争过后,她还是穿上运动服,硬着头皮踩着单车向着那个方位驶去!

有人说,故事到了这里,应该是女主人公半道被车撞了,不过是擦伤,然后没赴约。上课后他很难过内疚啊!又有人嚷嚷,应该是是撞飞了好几米,不过没生命危险--昏迷不醒,而且带点脑震荡,然后,他内心深深地自责,并终身照顾她,不离不弃!这么残忍,花季就这么没落!

男孩吹口哨,目光一直停留在绿茵地入口处,其实,女孩很顺利地到了,“不知道我要练琴吗,耽误了你怎么负责?”走到他面前,拿了球拍。“你快真成了白雪公主了,要出来光合作用下,要不成白骨精了!”女孩用力使出,把气出在羽毛球上想借此打他,“我有那么弱不禁风吗?”他的觉得气到了她,收到效果!运气缓和了些,“出来晒晒太阳,要不,真的软绵绵的!”女孩对面前这个男孩有点哭笑不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试探?聊着聊着,不觉时间过去了。“送你回家吧”,女孩想了会儿,才不要你送呢,莫非又耍花样,“不用了,又不是三岁小朋友,谁不知道回家,谢谢!”

《缘续》

女孩觉得她也得来点意思,“人家苍蝇飞过来,好歹自己蚊子得扑过去了!”这次轮到若然扫地,教室里没什么人了,她带着微红的腮帮上前,“有音乐细胞吗,礼拜天,在断肠崖山坡上有场琴声独奏!”且说,这崖虽然幽深又险峻,另一边每年清明时节却都会开满映山红,男孩听说过有这么个地方,但是目前为止还没去过!觉得很莫名其妙,哪里怎么会有音乐会?

蔚蓝的天空,飘着几多白云,碧绿的山谷,桃红色的映山红,清新的空气,芬芳的花香,悠雅的琴声…女孩早就在那许久,因为她想投地为他弹出毕生的和弦!

若然睡觉前调了闹钟,怕不能准时赴约。其实,他整晚都没有入眠,翻来覆去,起来上网索断肠崖的具体情况,因为他始终捉摸不透女孩的心事!更不好向父母寻问,因为那个时候谁都在严厉排斥早恋问题。

不过话说回来,他带了画板,各式彩笔,五颜六色的颜料,等做画用具“三步当作两步跑”前往!向琴声传来的地方慢慢靠近,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断肠崖?他渴望把一切入画,原生态的景色美不胜收!比前次老师带他们出去写生的地方要强多少倍!不过他更莫名的想知道这琴声又出自何人?琴声何来,出自哪位高人?不过又不想打破这美丽的此时此刻的画面--微风拂过,长发自然飘逸,洁白的长裙,纤纤的细手,古朴的长琴,款款的深情,悠悠的琴声,倾听了好长时间,“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她的琴声早就将他由现实的浮躁带入了春暖花开的心境里,在他的内心深处涤荡。此时无声胜有声--他也一直没有打破这不散的和弦!

“莫非这就是《高山流水》?”琴声并没有断绝。

“怎么知道?小瞧你了。”若然想笑了。

“略知一二”,只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其实在她长久的投入的弹琴之时,他也没有落下,将所有的美景尽入画中,随着女孩最后一根手指落下,琴声停止,他的画也大功告成!凉干题上字送给女孩,才发现了原来弹出如此动人的竟然是若梦!“人看衣装,完全看出来。”他们都不敢相信一边开出美丽的花,另一边却是万丈深渊的崖!说不出的神秘…

“好冷,”不知不觉,晚风袭来,天色渐暗!这次,女孩说有些累,腿很酸,手也酸!男孩说要背她,她害羞,脸早就红了半边!坚持自己徒步到了大路,公交车驶过!若然摸摸口袋,出来太急了那时一路飞奔的,忘了带钱!女孩穿着高跟鞋实在走不动了,男孩看得出女孩很狼狈,“来我背你!”“你忘带钱了吧,”说着咬着男孩的耳朵,“才不是,想作你的免费公交!”女孩觉得男孩的背上很舒适,很踏实,一路上,说说笑笑,行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霞的余辉印在她的脸上,暖在她心田…野气的男孩与美丽的女孩互送了礼物,有一天,男孩觉得是时候表白了,否则关系不明确,一直悬着的心难以安定,定恋爱了!女孩何尝不是这样想,爽快答应了,往后一直保持着的联系!手挽手向前走,“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彼此认为都会用一生去守护那份爱…不管风霜雪雨。

《缘断》

女孩出身贫寒,有人说她靠近男孩,是想着他家的钱!虽说男孩出身贵族还有些吊儿郎当,也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并不含糊。他们的爱情故事可是在小镇传开了,可是到了谈婚论嫁之时,他却有些做不了主,父母说如果他跟若梦在一起,马上跟他脱离父母关系。早就请律师立好字迹…所以娶了门当户对的邻家女孩--父亲的合作伙伴的千金小姐!家族的需要,生意的利益他掂量过,父母的基业如果说有那段姻缘将会是雪中送炭,不是锦上添花。

故事到了这里,又有人说他可以努力赚钱,给父母享天伦之乐,纯真的爱情并不需要断开…或者女孩应该是单枪匹马,上他家单挑不是吗,问个究竟,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说爱我,却不跟我在一起…

女孩没有丝毫怪他的理由,不过想找个角落好好以泪洗脸,她觉得曾经拥有已经很美好,拾起回忆的碎片然后将它们复原就是她拥有一切的一切!

男孩的婚礼在富丽堂皇的大教堂里如火如荼地进行了,婚礼进行曲播放开来,响彻整个小镇。之前,男孩邀请了女孩,女孩本来想来却没有来,因为那天她感冒了,因为前一天淋了一场大雨!那时的她像受到伤害的小动物一样无处躲藏,只是她却不知道深深的久久的伤痛才刚刚开始…不过没有感冒的话从这一开始,她的心也应该很难过,很冰凉…至少以前的美好不会再有。不过之后,他们还只是偶尔有联系…因为他也觉得愧对她,并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可以找他!

女孩觉得自己要离开一段日子,小镇的空气她呼吸了二十几个年头再也呼吸不下去,天空是灰色的,内心是阴霾的,再说到外面可以提高琴技!这也是她一生的梦想!

《缘再续》

天有不测风雨,人有祸福旦夕!若然的父母闯下生意失败了,损失惨重,父母得了忧郁症渐渐离去。若然得了癌症,化疗N多次,生命垂危,父母生意赚来的钱花了不少,那位千金说要离婚,也分去一大部分,人之长情,“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也答应了,病痛没有减少,他坚强与病魔作最后的拉锯战…

在疗养院里,一片是孤独的白色,白得令人发怵!难道这就是他的生命的本色?他很难想像以后的日子怎么度过,犹如当初若梦的处境!

有人说,当上帝为他关闭一扇门时,一定会为他开一扇窗!若梦归来,听说他的遭遇,万分难过…

他的守望,她的到来,千言万语已来不及说,他们的心早已零乱零乱!她说就要这样默默照顾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他已经很内疚了,如今…他哽咽了,“去找属于你自己的幸福,”“当我的世界里你从未来过,不要再停留!”尽管他们都有数,若然的日子已经可以倒数计时了。

没有放弃,没有抛弃,高额的医疗费她都付了,她去附近的星级酒店弹琴赚钱,高超的琴技,吸引了很多听众,席间有仰慕她的琴声或她,但是她一一回绝。黑色的长裙,幽幽的琴声…冷冷的大厅,就这样奔走在疗养院酒店之间!因为她认为坚持就是胜利…

《缘灭》

若梦坚持说要跟若然结婚,她傻傻地认为也许喜气会带走那份悲痛,他会好转的!就在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映山红盛开的季节里,若然被夺走了年轻的生命…

如果说上帝为她关闭了门,之后窗也没开,就连门缝都看不见?她没有再嫁,因为找不到那种感觉,因为心灵的没有了约定。那份情愫,那种悸动,不会再有。

若梦不再去酒店上班,她决定到断肠崖上看看,也许那里的映山红才是生命的颜色!“花开花落应有时,总赖东郡主。若到山花开满头莫问妾归处!”忆往昔,牵牵手,杯中酒,尔今安在否?为你抚琴,弦断血流有谁怜?并吟出千古绝唱:

满山开花满山红,

情到深处意更浓!

香消玉损伊人容,

青梅煮酒谁与共?

琴瑟弦断你最懂,

百花落去万事空。

故事到了这里,有人说,她应该把琴烧掉,然后纵身一跃--跳下断肠崖,不是吗?她还有在开满映山红的山坡上存在的意义吗,必死无疑。悲剧的结局不是最好的吗?小说到了这里,觉得她的归宿是何方,迷糊了…难道没有结局了?或者一定得她死?不重要了。

只不过每年映山红盛开之时,若然的小天地会有刚摘的新鲜的美丽的映山红花,还有温热的酒…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你却装饰了别人梦!不知道若梦的一生的梦是不是恶梦?也许你的名字正印证了你的一生,若梦,人生如梦,来过又匆匆就走。谁深爱过谁,谁是在乎过谁,最终谁又是谁的谁?不重要了,爱过,哭过,笑过,痛过,苦过,甜过,只剩再见,失去就是这种感觉!这就是若梦的一生!谁也不曾辜负自己的青春?

突然,不远处响起了沈丹丹的《多雨的秋天》,“就算你不遗弃,爱不离去,爱上你注定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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