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二天天被顾子抒压在床上,与外世隔绝。
直到某一天,宁初二从床上爬起来时是一个日光清澈的早晨。顾子抒侧对着她站在床边穿衣,日光透过窗纸沿着他的脸部轮廓勾勒出淡淡的金边,从宁初二的角度望去,他长身玉立,风姿绰约,宛如一尊玉石雕像。宁初二暗暗感叹,顾子抒啊,高人啊,神啊,在床上不知节制宛如禽兽,下了床却温文内敛好比君子。
顾子抒穿戴妥当,回过头来看她,微微一怔,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在想什么?表情看起来那么…”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嗯,嫉恶如仇。”
哪怕内心真的有几分嫉恶如仇宁初二也不能承认,她前几天已经试过了,大清早被人吵醒压着折腾,困倦之际一时忍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丧心病狂”,他当时但是没有什么反应,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吃饱喝足,完事之后沐浴更衣去上朝了,回来之时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只是在她安了心准备就寝之际,突然不急不慢的来了句:“二二,我记得你今早说了我一句‘丧心病狂’?为了不辜负你的评价,我现在决定丧心病狂一回。”
结果…唉。
有了前车之鉴,宁初二现在是绝对不会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了。宁初二裹着被坐在床上,有些困惑的瞅着他,问:“为什么叫醒我?”
他反问道:“还累不累?”
宁初二不语,默然的琢磨了几下,私自认为这个问题满满的都是陷阱。他先不告诉叫醒她是为何,而是先问她累不累。万一她说累,他实际是要领她去吃好吃的,那她岂不是白白少了一次蹭吃蹭喝的机会?而万一她要是说不累,顾子抒的实际意图是:“哦,不累,那我今晚再加把劲”呢?
宁初二很是纠结,顾子抒端详了她变换莫测的脸色半晌,无奈道:“警戒成这样,看来你是真的怕了我。”
顾子抒走到衣柜旁轻车熟路的拎出一件胭脂色的衣裳搁在宁初二的身侧,道:“今个儿我带你进宫去看一看,皇上要给咱们俩赐婚。”
宁初二咽了咽口水:“那…是不是会看见很多陌生人?”宁初二现在只对顾子抒一个人熟悉,面对其他人,包括她的姐姐,她又会紧张不语,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这个样子。
顾子抒看着她这样子,低低的笑:“怕什么,有我在你就只要拉着我的手就好了,没人会欺负你的,有我在,你放心我是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的。”
宁初二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心里很是紧张。
待宁初二穿完衣服,顾子抒拉着她的手坐上马车往皇宫驶去。待太监进去禀报的时候,顾子抒着手为宁初二整了整领子“一会儿呢,你别害怕,拉着我的手,什么都不用说。”
小皇帝传了顾子抒入了殿内“这回摄政王可是给我国大涨了面子,朕要赏赐摄政王,摄政王你要什么朕就给你什么!”
“臣要的,皇上知道啊,臣什么都不要,只要宁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