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气愤动手,扬州事起
赵宸本就对让云玥等候许久而感到愧疚,在云州的几个月中,两人又是心神相映,爱得深沉。虽然嘴上不说,但心中对于林问清向云玥求亲之事很是在意,这不仅是因为对着自己心爱人不可让人侵犯的维护,也是赵宸对着云玥的愧疚。所以从那以后,云玥就成了赵宸心中的逆鳞,一听到杜阿宁这次又提出求亲之事,顿时怒不可遏。
不过赵宸这一脚可是踢出了麻烦了,围在周围的仆人小厮纷纷扑上来,赵宸身边护着云玥,一时间施展不开手脚,只能带着云玥躲闪,周围的人都知趣的闪到一旁。就在赵宸不知该如何的时候,一个人翻身一个跟头从人群中跳了出来,手中的东西对着那些人扔了过去。
刚才风谨跟在赵宸和云玥身后付账提东西,所以慢了一步,此可见到自家的公子被围,急忙冲了上来,情急之下将手中拿着的物品当作武器扔了出去。
赵宸一见到风谨来了,大声喝道:“风谨,保护云玥。”风谨来到云玥身边,将她护在身后,赵宸一脸怒气的将衣衫下摆一撩拿出战场上的气势,浑身的杀气不断地往出冒,对面那些家仆之类顿时打了一个寒噤。
手上没有兵刃,赵宸只能以拳脚相击,每每出拳踢脚力道都是极大,那些近身之人都被打的躺在地上不能动弹。至于那几个和杜阿宁一起的公子哥全都吓得躲在后面,嘴里嚷嚷着:“你知道这是何人吗,敢打刺史大人的公子,你,你,你不怕死吗?”
赵宸还想继续动手,但此时周围的人越来越多,本就是节日里人多之地,此时一见打架的还有一方是刺史大人的儿子,一下子人就围了上来。
云玥走过来,拉住了赵宸,说道:“我们还是快走吧,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赵宸忍住怒气,半拥着云玥往外走,对着风谨使一个眼色,风谨会意的点点头,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这本是上元佳节,扬州城里的衙役兵丁全都过节去了,以往虽然也出过一些子事情,都是等到第二天才会办理,即便是今天出事的刺史大人的儿子,也找不到半个兵丁帮忙,只能是看着赵宸两人离开。
话说赵宸带着云玥回到客栈,脸上的怒气还未曾消散,本来是想过一个好好的节日,那曾想出了一个这样的事情。颜鸿风在客栈见到两人回来,脸上的神色不对,询问之下,云玥将一番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了一下。
颜鸿风听完,一向严谨刻板的他竟然轻笑起来,说道:“虽然与人打架有失风范礼仪,但你对云玥的这份心确实让我放心把云玥交到你手上。”说完轻轻地捻捻胡子,有些担心的说道:“不过,你这打了刺史大人之子,在这扬州城里怕是有些麻烦。”
赵宸说道:”必要时我可以让李将军出面,有他和淮扬军在那个什么刺史弄不出什么大乱子,再说了,一个定国公府,一个穆王府,还怕了那个扬州刺史。“
颜鸿风说道:”不只是一个扬州刺史,还有整个杜家和几个世家。杜家是扬州第一大世家,传承久远,根基颇深,扬州许多官吏都与杜家有着很大关系,若是在此地他们想动起手来,还确实是比较麻烦啊。”
赵宸眉头轻皱,说道:“世家?”想起在云州颜府书房中颜老夫子说的话,难道世家真的不可一世了。
“风谨到哪里去了,他不曾和你们在一块儿吗?”
“我让他去查那些人的身份了。”
次日,客栈还没有开门,因着昨夜的狂欢各家都还在昏睡之中,只听得一阵喧闹之声传来,客栈的伙计赶紧打开摇摇欲坠的门,一群衙役冲了进来,脸上带着愤怒的表情。
本来嘛,按照惯例上元节是可以休息的,可以等到十七日再开工,可是今天天刚亮就突然把人叫起来,说什么刺史大人的公子被人打了,还要抓什么人。就扬州这个热闹的状况,昨晚那种情况,要想查那人是谁,住在哪里,尤其是容易的事情。在别人都在睡大觉的时候,这一班衙役满大街的找人,抓人,经过一番折腾才查到赵宸等人的下落。
这一班衙役冲到客栈中来,凶神恶煞的把客栈伙计抓到跟前,问道:“我问你,是不是有两男一女住在你们客栈中啊?”
伙计惊慌的回答道:“各,各位衙役大哥,小店确实有几个人入住,不过有好几个男的,带着一个女的,不知道各位,各位衙差大哥找的是谁啊。”
那衙役松开伙计,四处看了看,说道:“把你客栈中的人都叫下来,让我们查一查。”
那伙计看着这几位如此,哪里敢不遵从,连忙请出掌柜的,到各个客房中去叫住宿的客人,不一会儿许多人都睡眼惺忪的来到了大堂。
那衙役叫出一个人来,正是昨夜跟在杜阿宁等人身后的一个小厮,让他上前去认人。那人身上还带着伤,一瘸一拐的走到人前仔细辨认,可看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昨天的那人,对着衙役头摇摇头,退到一旁。
那衙役头对着掌柜问道:“这里住宿的人都出来了嘛?”
掌柜的恭敬地回答道:“尚有几个人住在后面的院中,伙计已经去叫了。”
话音刚落,颜子桦从后面走了出来,接着颜鸿风在颜子茗的服侍下也跟了出来,最后赵宸跟在伙计的身后也走了出来。
那个刚才认人的小厮一见到赵宸走了出来,猛然大叫起来,对着这些衙役说道:“是他,昨夜就是他打伤了公子。”
一听到这个,那些衙役手中的钢刀”噌“的一下子拔了出来,对着赵宸,他们可是知道的,能一个人打伤那么多人,身手着实不凡。
赵宸一看到这一些衙役,就已经知道肯定与昨日的事情有关。
那衙役小心的走上前,对着赵宸说道:“有人指认你与昨晚一起伤人案有关,请你和我们回府衙走一趟。”说完对着身后的衙役一抬手,几个人围上来要绑赵宸。
赵宸右手轻抬,说道:”无需如此,我可以与你们一起到衙门走一趟。“
颜子桦刚想站出来说什么,一旁的颜鸿风抬手制止了他,然后说道:”根据朝廷法度,你们抓人需要府衙的文书。“
其中一个小的衙役满不在乎地说道:”我们想拿人就拿,一切到了府衙再说。“
那个衙役的头倒是很耐心的解释道:”由于事情紧急,府衙人员尚未到齐,我们暂时没有文书,但是等到了府衙我们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既然你愿意配合,那我们也就不用再把你绑起来了,你跟我们走吧。“
说话间就要往外走,此时正好有一人从外面走进来,正是昨晚一夜未归的风谨。一见到那些衙役手中的刀剑还没有收起来,赵宸要被他们带走,猛然间冲了过来,手中的一把长剑”唰“的出鞘,护在赵宸前面。
“尔等好大的胆子,敢对我家公子无礼。”
那衙役看到他拔剑相向,顿时紧张起来,纷纷取出兵刃把他们围在里面。
赵宸看着风谨说道:“不必惊慌,随他们到府衙走一趟也无妨。”
风谨冷着脸说道:“以公子的身份怎能受哪些刀笔小吏的侮辱。风谨已将昨夜诸人的身份查明,淮扬军统率李宣平将军昨夜外出观灯未归,所以才耽搁到现在才回来。不过我已经知会过陆廉哒,他们马上就会到。”
果然,就在风谨与衙役等人对持之时,一队兵丁全盔全甲赶了过来,泛着冷光的长矛举着,让人不寒而栗。
陆廉哒走出来,对着那些衙役说道:“我等乃是淮扬军,在下乃是淮扬军队正陆廉哒,此事等我们李将军回来自会与杜刺史商议,尔等就不必在此为难了。此地暂时有我等兄弟接管,各位请回。”
那衙役头上前说道:“此乃我扬州治安,自当由我们府衙管辖,你们淮扬军没有管辖地方的权力,还是让我们把人带走,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请你们李将军去找刺史大人。”
陆廉哒哪里肯让他们把人带走,咧开嘴轻轻一笑,说道:“赵公子是我家将军的故人,今天断然是不会让你们把人带走的。”说完一抬手,身后的兵丁把手中长矛往前一举,大喝一声,摆开了所有的气势。
那些衙役那里是这些兵丁的对手,只好让步,那衙役头说道:“既如此,你们不能让人走脱了,否则我们大人那里就是你们李将军也不好交代。”
衙役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了两个人在外面守着,其他人赶紧回府衙向大人回报。
陆廉哒吩咐手下兵丁守在外面,然后对着赵宸说道:“赵二公子,我家将军今天就会回来,到时自会和他们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