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立冬,天气转冷了。枯黄的树叶随着瑟瑟的寒风七零八落,满眼的萧条、枯黄。但威士大酒店依然红红火火、歌舞升平。
夜色抹去最后一丝夕阳的时候,景声站在酒店门口和许辉闲聊,忽然一辆车身印有两个字的小微型面包车,呼啸着从酒店门前驶过,停在不远处的一家幼儿园门前,十几个彪形大汉从车里鱼贯而出,直奔酒店而来。这使景声的脑门蹦出两个大问号,一是从这辆车里下来的人按正常来讲应该穿制服,为什么现在全都是清一水的便装?二是一吨多重的人肉是怎么打包塞进这辆七座微型面包车的?这他娘的也太不科学了!景声正在瞎合计着的时候,突然许辉快步向前迎了两步,嘴里大声喊了一句:“嗨!头儿,干嘛呢?”只见其中一个人腆着个大肚子冲许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低声说道:“没什么事,哥几个心血来潮,到你这消遣消遣!”“好——啊!这可是贵客啊!”许辉说着将这些人引见给了景声。“这是我们队长,那几位都是咱铁哥们!”景生热情的和他们一一握手。
“我叫景声,就算是威士酒店的出资人吧!今天算我请客了,希望哥几个玩得尽兴啊!”景生吩咐着许辉。
“这绝对不可以,正常消费,正常消费啊!”那个队长假意的推脱了一下,迫不及待的领着这伙人钻进了酒店包厢。
许辉吩咐后厨为他们备好酒菜,又叫上来十多个舞女任他们挑选。这一次他们再也没客气,一个个恨不能长一双X光眼睛,在这些舞女的身上扫描。
在这种环境下,喝酒如水穿肠,他们一直折腾到后半夜两点多钟,景声和许辉一直陪到最后,俗话说酒逢知己千杯少,但酒逢这些人就不能以杯而论了,三瓶白酒,十一箱啤酒一饮而尽,终于喝出了气氛、喝出了感情,最后,带走一腔酒精,留下一方平安,脚步凌乱、相互搀扶着尽兴而归了!看他们也无法自己开车,景生和许辉就各自开着车把他们一一送回了家,初冬的夜那么冷,一路下来,俩人竟然忙得满身大汗。
那个队长当夜值班,景生让许辉亲自把他送回局里,遭到许辉强烈抗议:“老大,他这么大坨儿,我一个人把他送到地方,恐怕我就回不来了,你也太狠心了吧?”没办法,景生只好陪着许辉一起送那个队长回单位。
这家伙喝得像死猪一样,几乎人事不省,景生和许辉俩人架着他踉踉跄跄的挪向值班室。“幸亏……在……在二楼,要不然……咱……咱俩得吐血……”景生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喃着。
外面很冷,房间里倒很热,他们把这哥们儿扶上床,气喘吁吁的替他脱衣服,扒得一丝不挂,真够彻底,连条裤衩都没留。刚想离开,许辉这厮突然来了闲情逸致,居然从墙上摘下个枪套给他系在腰上。这位队长光着屁股挎着枪的威武造型,差点没把景生乐得背过气去……
他们临出去的时候,队长打着鼾突然翻了个身,将那大小和洗衣盆相仿的大屁股对准值班室的房门以压倒一切的恢宏之势,绝对震撼的开了火!许辉搞怪的捂着耳朵、抱着头对景声嚷着:“老大,快闪!”他俩带好了门,许辉又极其夸张的靠在墙上长须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做惊恐万分之状,嘴里面念念有词:“我操!万幸只是个屁!”
“赶紧走吧!你他妈不睡觉了!”景声踹了许辉一脚,催促着。之后,俩人分别启动引擎踏着最后的夜色,迎着最初的朝阳返回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