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若寒却是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
随后右手旋动,身上真元流转,瞬间便是降下一道光壁,将他紧紧笼罩。几人的攻击都是打在那道光壁之上,曹善和应奎便是被震退几步。而曹雄则是发出一声惨叫,只听到骨折之声响起,便是从空中摔下去。
曹善向后一闪,接住掉落的曹雄,随后几人再次排立,看向秋若寒时,神色都极其严肃。应奎这时眼里更是火热,他急忙问道:“你身上有什么宝物?居然能抗拒我们三人的联攻。”
秋若寒看了应奎一眼,淡淡道:“我身上是有宝物,若是我用了,你们以为现在还能站在这儿吗?”
曹善则是骂道:“小畜生别胡吹大气,你若是没有宝物,凭你化神之境的修为,我一个手指也能碾压你。”
秋若寒淡淡道:“无知!”
曹善大怒,这些年来,还没有一个人敢说他无知的,随后长枪一挥。向秋若寒横扫而来,秋若寒身体纵起,立于长枪上方,这时他左脚轻轻点出,压在那长枪的长柄之处。曹善的长枪顿时被压弯下去,随后弹起。秋若寒借助弹力,猛地跃起,立于空中,此时苍离神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他双手握紧剑柄,一声大喝,一剑直劈而下。
曹善急忙挥抢哼挡,只听“铛”的一声,曹善的长枪应声而断。这时苍离神剑发出的剑芒去势不见,直接劈向曹善的面门。曹善身体一滞,便是见到他的眉心之处有一道红痕竖直而下,直延伸倒两腿之间。不多时大风一起,曹善的身体便是成了两半,连元神都没有逃出。鲜血洒下,触目惊心,整个天空中飘荡的都是血腥之味。
曹雄这时已经是惊恐不已,而他的旁边的应奎却是没有害怕之色,两只眼睛直至的盯着秋若寒手中的苍离神剑,满是贪婪之色。他望向秋若寒心中想到:“先前我还为找理由杀了你而愁呢。”
随后只听他得意大吼道:“大胆逆贼,竟敢凭仗手中利器,斩杀长老,以下犯上,论罪当诛。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杀了你这逆贼。”
秋若寒看向应奎,轻轻笑道:“逆贼?我是谁你都没弄清楚,像一只疯狗一般就知道乱吠。”
应奎一怔,大怒道:“你不是虚无境的弟子?”他闭关已久,自是不知道秋若寒的情况,他以为秋若寒就是虚无境的弟子,所以他才说秋若寒是“逆贼”,当真是可笑之极。
秋若寒似笑非笑的看着应奎,满是嘲讽之色。但就在这时应奎突然大笑,随后表情严肃下来道:“何方小辈?居然敢杀了我虚无境的长老,挑衅我虚无境,今天,我就要用你的头颅来告诉世人,我虚无境是不可欺的。”此时他正然一立,给人大义凛然的感觉。
秋若寒这时也是一怔,不知道要如何答话了。却在这时,应奎大吼一声:“宵小之辈,纳命来!”
秋若寒迎身而上,手中的剑一抖,化作无边剑影向应奎笼罩而去。应奎的实力与曹善相当。此时秋若寒的那凌厉剑气却是让他忙了一个手慌脚乱,平身手段使尽,才堪抵挡住秋若寒。
秋若寒右手拖住神剑,徐徐向应奎走去。应奎此时已经是油尽灯枯,他看着走来的秋若寒,脸色大变道:“你要作甚?你不能杀我。”
秋若寒笑道:“为什么不能杀你?你比曹善要特别一点吗?”
应奎本来想说:“我是虚无境的长老,你不能杀我。”可是刚才秋若寒杀了曹善,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此刻他终于害怕了。
秋若寒看着惊恐的应奎,轻轻一拍他的肩膀,随后笑道:“我的确没打算杀你。”应奎听了才松了口气,可是突然他的脸色大变,他发觉他的经脉齐断,神海尽毁,一生修为化作虚无。他突然要元神离体,可是他却发现他的元神也是渐渐地虚弱下去,渐渐地,他已经与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大吼道:“你使了什么妖法?你既然要废掉我,为何不直接杀了我?”他说完后便是气喘吁吁,显然这是他的身体连普通人都不如。
曹雄看着秋若寒转过背,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随后便是急速掠起,秋若寒回头,眼里面冒着黑气,仿佛两个黑洞一般,手里的剑向曹雄掷去。只听见咻咻的声音,那剑带起一道光束,如流星一般从曹雄的后脑勺刺透整个脑部,剑尖于眉心处透出,滴滴鲜血自剑尖上滴下,随风而散。
秋若寒这时脸色略带痛苦,随后使劲的摇了摇头:“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又变得残忍嗜杀起来?”随后只见的识海之内,那混沌青莲正是流转黑白两气。正在这时,那盘坐于万物祭坛的元神猛地张、睁开眼睛。只见一双眼睛一黑一白,诡异至极。
秋若寒大喝一声,直接震退那环绕而来的黑气,他厉声道:“一道外来之物,寄居于我的体内,怎能影响我的心智?”
随后那元神突然浮在祭坛上方,两眼睁开,演化阴阳二气,元神周身流转黑白两种元力,仿佛要融合在一起一般,任混沌青莲的气息流转,不再有残忍嗜杀的冲动。
秋若寒恢复过来,望着此时气喘吁吁的应奎,神色复杂至极,这几天由于天天都在想苏柔云的问题,精神疲乏,差一点又着道。看来自己的心境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特别是遇到苏柔云的问题,自己便是糊里糊涂的。他一手抓住应奎,随后便是向虚无内境飞掠而去。
秋若寒来到虚无境,直接奔苏君河的住处而去,秋若寒把自己与几人遇上的情况说了一遍。他看向秋若寒,严肃道:“你的那毛病又犯了?”
秋若寒点头,随后道:“我现在感觉能控制自己,若无外事刺激,应当没事。”
苏君河道:“你体内到底有什么东西?竟会影响你的心智,让你变得嗜杀。”
秋若寒道:“不是我不向前辈说,有些东西说了也是无用,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苏君河知道秋若寒不会告诉他,便不再向秋若寒问什么,二人沉默一会儿,秋若寒问道:“今天我感觉天香苑里格外的宁静,他们去哪了?”
苏君河叹了口气道:“还记得十年前在无双城出现的天冥教吗?”
秋若寒点头问道:“不会是这十年来他们又闹出什么风雨来了吧?”
苏君河严肃道:“不是闹出什么风雨,现在的他们已经拥有了十分之一的中州地区,有不少的宗门还归顺了他们,中州的局势开始动荡,是山雨欲来啊!”
秋若寒道:“谁做主,苦的都是那些普通百姓,你们这些大宗门圣地做的事,也不见得比他们光明到哪去,若不是你们的利益受损,你们会有时间去管他们吗?”
苏君河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可我们毕竟都是凡夫俗子。再说,天下熙熙嚷嚷,皆为利来利往,若不是关于到权和利的问题,谁又会去管?”
秋若寒这时想到的却是在南荒时,樊离等人用生命筑起的那道血肉城墙,若说只为权和利,那他们图的又是什么?随后他摇头道:“这世间的人纵然为利益而行,可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样的,有些人为的是亲人、为的是一个信念,纵九死而不悔矣!”
二人话后沉默,屋外,大风刮起,树梢枝桠摇摆,充满了无奈。
虚无境,议事大殿里,苏启明坐在首位,众长老分居两排,众多小辈却是站在外面静静的等着。这时只听苏启明道:“各位长老对于这次的除冥联盟有什么看法?”
赵东首先发话道:“天冥教活动的范围主要是东北部、东南部及其中部,被干扰到的宗门有罗天宫、星辰宫、太玄域、七玄宗及其四大世家。所以他们是此次除冥联盟的发起人,而成立地点便是中州的中心之地天阙城。此城的主要控制者便是太玄域,罗天宫也是在那里,而他们于八月十五举行成立仪式,顺道推选出联盟盟主,显然这两家占了一定优势。”
苏启明笑道:“那所谓的盟主之位,他们爱怎么争就怎么争去,此次我们虚无境并不去争什么盟主,而是要锻炼我们的后辈。”
下面的人便是开始议论了一会儿,随后一位长老站起来道:“境主,这次前去是要与天冥教交锋。这些年来天冥教的凶狠,大家都是有所耳闻的,我怕这样会我们会损失不少青年天才。”
场面一下子寂静,苏启明看了众长老一眼,淡淡道:“经不起考验的天才,那还叫天才吗?这世道,怕死的人,往往才是死得最快的人。”
此时众多长老还有发言的,大会持续了半个时辰,才堪结束。此时苏启明却是眉头一皱道:“曹长老和应长老已经出关,为何没来参加会议?”
下面的人都是摇头说不知道,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他们来不了了。”
众人听到这声音,包括苏启明在内,都是齐齐站了起来,只见大殿外走进一位银须白发的老人,来人正是苏君河。
苏启明是一境之主,就算苏君河是他的父亲,他也必须有一个服人的理由,于是问道:“父亲为何这般说?”
苏君河道:“他们两人欲贪小便宜,置宗门名声地位于不顾,我在外面散步,抓他们一个正着,愤怒之下,便是把他们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