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几年过去,知白和莫少云都已经长成翩翩少年郎,景夏还是没忍住,回到了周子白的时空。
景夏回去的时候,周子白还是当上了皇帝,但他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杀死周子越,也就是说,剧情还是有所改变的,周子白没有历史上那么残暴,或许,他能保住大周的江山呢?
景夏没有回皇宫见周子白,她和两个徒弟隐居山林,住在灵昭山,在附近行医救人,就这样,得了个灵昭仙人的称号,随着名声越来越想,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最后景夏干脆在灵昭山上布下了结界,非重病垂危者入不得灵昭山。
今年初冬,灵昭山下起了雪,长乐天没有日夜与四季之分,并不会下雪,所以景夏极其喜欢这灵昭山下雪的时候。
“要说这灵昭山最美的风景,肯定是这雪景了,瞧那支红梅开得多好。”站在屋外,看着纷扬的雪,景夏由衷的感叹,知白站在旁边,莫少云贪玩,早都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一枝独秀,有何美?”知白皱着眉头问,景夏看了他一眼,笑道:“个人看法不同罢了,你最喜欢什么时节的景色?”
“我……”知白偏头看向景夏,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色,开口:“我最喜欢……夏景,灵昭山桃花开之时。”
灵昭山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桃花都是夏季开放。
“夏景?也还不错,不过我还是更喜欢这雪景,赏着雪,喝着小酒,快哉,快哉。”学着那些所谓文人墨客的调子,景夏让知白去把去年酿的桃花酒拿来,和知白一起坐在院子里对饮。
…………
时光飞逝,就这样平平静静地又过了两年,因为贪玩,成绩实在太差,莫少云被派下山去历练了,现在灵昭山上只有景夏和知白两人,如果周子白不来的话,他们的日子或许会一直这么平静下去。
又是一年冬景,景夏站在屋子外,看着不远处的人。
“真是没想到,这灵昭仙人就是你。”周子白站在不远处,肩头上落着雪花,发丝略有些凌乱,想必赶路赶得很急。
相隔几年,他变得成熟了许多,或许是因为当了帝王的原因,身上自带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你是何人?”知白从屋子里出来,冷冷的盯着站在院子里的周子白。
“知白,不可无理,这是陛下。”皱着眉瞥了知白一眼,景夏向周子白行礼。
“参见陛下,不知陛下到访有何事?”
“自然是请你帮忙。”周子白说,命人抬上了一顶轿子和一些绫罗绸缎。
“荣妃患了重病,你只要医治好荣妃,这些就都是你的。”
周子白指着那些绫罗绸缎,看着景夏。
知道他说的荣妃就是苏荣,景夏扫了一眼轿子,又看了看那些绫罗绸缎,淡淡开口:“医者父母心,行医救人乃医者本分,我不会收陛下的东西,陛下把荣妃娘娘带到厢房即可。”
周子白看了景夏一眼,点头:“好,将荣妃娘娘送至厢房。”语罢,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绫罗绸缎,命人抬到屋子里,“这些东西还是要给你的,毕竟你也曾是孤的老师。”
周子白带着人离开,知白站在原地看着景夏,景夏扫了他一眼,皱眉问:”看什么?”
“师傅与刚才那人认识?”知白问,景夏点头,他复又说道:“刚才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且冷心冷情,不可深交。”
“他不是那样的人。”听到知白说周子白的不是,景夏下意识的反驳:“他可以为了一个女子放弃皇位,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可是现在他不是照样当上皇帝了吗?”知白反问,景夏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你不了解他,不可妄下定论……”移开视线,景夏走回屋内。
第二日,周子白一早便来到了灵昭山,在此住下,国事交给左右丞相打理。
景夏为苏荣治病,却发现,苏荣并不是得了什么病,而是被下了药,此药名为百日衰,中药者会呈现出患了瘟疫的状态,无药可解,百日后即会便得痴傻。
现在苏荣中毒已经有五日,存着私心,景夏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周子白,只当一般的瘟疫医治。
站在窗前,知白走进屋子。
“师傅,你为何要隐瞒百日衰之事?”知白问景夏,景夏看着窗外的桃花树不语。
知白没再说话,转身离去。
“这桃花树有何好看的?”有声音响起,并不是知白的。
景夏转身看去,来者是周子白。
“陛下。”对周子白行了一礼,景夏回身继续看着窗外,周子白走到景夏身边,与她并肩而站。
“为何不叫孤子白了?”周子白问,景夏垂眸,低头谦恭道:“陛下是真龙天子,草民不敢冒犯。”
“何必如此拘礼。”他的视线看着院中,似有些怀念。
“如今,能说上话的,也只有你了。”他说,突然轻笑了起来,“要是,我们当初真的拜堂了,现在不知会怎样。”
“……”心头微微一动,莫名的酸涩在心中蔓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景夏只能盯着窗外。
“苏荣并没有病,朕知道。”
周子白说,看着景夏,景夏诧异的抬头看着他。
“苏荣是丞相之女,丞相大人如今在朝中权倾朝野,朕,不得不压制他。”
原来他一早就知道苏荣并没有患病,是中了药,他看着她用治疗瘟疫的方法医治苏荣,却从不曾说过什么,因为他并不想苏荣好起来。
他,还是当初那一心为苏荣的周子白吗?
“不知现在你还愿不愿意答应我一个条件?”周子白说,景夏看着他,问:“什么条件?”
“我知道你武功了得,并非凡人,你替我征战练兵,为期一年,如何?”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景夏,唇畔带着浅笑。
这是头一次,景夏觉得周子白变了,他不再是以前那个一心只想学武,一心爱苏荣的周子白了,他的心里装下了一个名为权力的东西,她记忆中的周子白,再也找不回来了……
“好。”景夏应了下来,周子白笑着离开,景夏一直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觉得记忆中那个躲在花丛后的偷偷看着太子周子越的小皇子已经不见了。
(还是就这样写了吧,不习惯用第一人称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