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华双手放在唐珊肩上,无奈得看着她,道:“师姐,你现在胆子可是越来越大了,圣人都敢打啊。”
唐珊把他的手支下去,无所谓道:“我管她是圣人还是仙人,在我面前欺负你?就是不行!”
杨天华心中感动啊,从第一次相见,就是唐珊出手救了自己,然后屡次相助,截杀九面陆吾,舍命相救,现在又为了自己打了圣人。虽然两个人是玩笑式的师姐弟,但是唐珊年纪比自己还小一点,可是处处护着自己。
杨天华暗下决心,自己将来一定要有足够的实力,能够保护唐珊,像今天这种情况,再也不能让他发生。
庄恪面带忧色,道:“那女圣人倒是也真放得下事,让人当众打了脸,还能就这么走了。唐姑娘你可要小心,女人都是小心眼,说不好她会报复。”
唐珊眯着眼睛看着庄恪,问道:“你刚才说女人都是什么?”
“咳咳,没什么!你听错了!绝对没什么!我是说女人虽然宽宏大量,心胸宽广,不计前嫌,理智有加,但是还是要小心点好!”
杨天华看着也是忍着笑,实际上可没放心,道:“师姐,既然你来了,那就在昆仑呆着吧,各路道友都在这,也安全一些,以防那女的再找上门来。”
唐珊摆摆手,道:“防着有什么用,那可是圣人,我防得住吗?”
听了这话,杨天华心中又是一动,唐珊明知道对方是圣人,还敢出手打她,真是为了自己把她的安全豁出去了。
庄恪扭头看着外面,忧虑道:“不知道那妖孽到底死没死,那弱水能不能找到他,遇上妖孽会有什么结果。”
杨天华道:“最好找到,然后他们俩同归于尽算了,也省得我们麻烦。”
……
弱水追寻着在爆炸地区发现的幻云妖祖的气息,一路找到中土北部的一个沙漠。
弱水缓步走在满地的沙子上,觉得脚底十分灼热。
按说温度虽然高,被太阳晒烫沙子,也不会让圣人感到不舒服。
蹲下身来,伸手从地上抓了一把沙子,沙子握在手里十分滚烫,饶是圣人之躯,也有些烫手。
沙子的颜色有些发红,而且似乎有点呈现出玻璃状态,沙子下面应该是有什么高温的东西。
“什么人!出来!”弱水突然浮空而起,娇喝一声。
地面的沙子开始翻滚,露出一个空间,一个人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拿着一把火红色带着火焰的剑。
“嘿!美女,这大热天的来沙漠干嘛,也不怕晒黑了?”
弱水看着眼前这个穿着不伦不类,脸上带着傻笑,动作又怪又别扭的人,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和那妖孽有什么关系?”
金佩半开玩笑半认真道:“哦,你说那个倒霉孩子啊?他现在是我罩的,怎么着,要找他麻烦啊?他这会儿忙,要不我陪你玩玩?”
弱水心说这妖孽果然还没死,看着金佩也是奇怪,这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还帮着那妖孽?
弱水看着金佩,道:“那妖孽现在何处?若是告诉我,我可以放过你。”
金佩噗嗤一乐,用手抚摸着自己的下巴,道:“我说我陪你玩玩吧,你还不乐意,非找他,难道我没他帅吗?可以放过我?小姑娘,说话当心风大闪了舌头!我倒是不想要这个机会,你倒是别放过我试试!”
弱水双臂展开,一个蓝色的水球在身前凝成,迎面飘向金佩。
水球将金佩罩住,水波流转,将金佩困在里面。
金佩不慌不忙,抬手打了个响指,水球当场破裂,碎成一地水珠,散落在地上,随即被金佩手中纯阳火剑的高温蒸发。
弱水面色一变,惊讶道:“怎么会?”
这一手看似简单,但是可不是普通的水凝成的水球,一般的圣人都不能这么轻而易举的破除。
金佩仍是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要是就这么让你困住了,怎么对得起我长得一张这么帅的脸。”
弱水抬手摘下头上的蓝色发簪,一头秀发随之飘散。发簪拿在手中,蓝光一闪,发簪变为一支二尺多长的法杖。
弱水心知眼前之人不简单,不敢大意,手中法杖一挥,一条又一条的水线锁链横空排开,缠向金佩。
金佩手舞纯阳火剑,一剑将水锁斩断,欺身而上,剑指弱水。
弱水在空中扭转身形,长裙翻飞,秀发飞舞,手中法杖一点,一道水珠化身水龙,张牙舞爪扑向金佩。
金佩将纯阳火剑在手中一横,硬抗水龙的撞击,被水龙撞退几步,一斜身,绕过水龙攻击,单手持剑,斜削水龙脖颈。
水龙头颅被斩下,但是后面的水往前续,水龙的头颅化水也往回接。金佩将纯阳火剑横在两者之间,水龙头颅彻底被高温烤碎,落为一地水珠,纯阳火剑的火焰灼烧之下,连水龙的颈部都被蒸发一部分,水龙的身躯也随之瓦解。
“嘿!谁说水是斩不开的来着?”
弱水将法杖斜横在身前,法杖之上蓝光绽放,将整个天空都映为蓝色,纵然烈日炎炎,都感觉不到有任何灼热的感觉,而是一股幽凉的气息。
金佩抬头一看,天空中那一抹水蓝色的光越来越实,越来越近,突然哗啦一声,大雨倾盆一般,无数蓝色的水珠大滴大滴从空中降落。
水珠掉落在地面的沙子之上,沙子立刻腐蚀消融,一片一片的沙子都在这场“雨”中溶解消失。
“弱水三千?!”金佩看向弱水,“你是银河星主宫的人?!”
弱水默认不答,雨水自然也落在金佩身上,连他手中纯阳火剑的火焰都被压制得减弱了不少。
水珠不断砸落在金佩身上,他身上的衣服,皮肤也开始被水珠腐蚀,发生溶解,一片片的腐肉和变了颜色的水珠滑落在地上。
弱水看着开始溶解的金佩,刚松了一口气,立刻又瞪大了眼睛。
只见金佩在水珠的溶解之下,左半边身上血肉全无,化为森森白骨。而右半边不仅没有溶解,反而一件古朴的黑色战甲透体而出,身后也展开了两只羽翼,其中一只是不带一丝血肉的骨翼。
金佩两只红色的眼睛盯着弱水,弱水感觉浑身发麻,金佩右半边的嘴开口,左半边的牙床也跟着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很好,九剑那个傻比又来给我找麻烦了。”
弱水瞳孔一缩,惊道:“两仪邪君!?”
两仪邪君看着弱水,笑呵呵的,但是一面血肉边笑得就够狰狞了,另一边的白骨更是恐怖无比。
“哎呦,很久没人叫我名字了。美女你叫这么热切,是想合影?还是要签名?还是求包养啊?”
弱水看着两仪邪君调笑,但是那副面孔实在是太吓人,强打精神,飞身而起想和对方拉开距离。
两仪邪君双翼一展,冲向弱水,在弱水三千的攻势下毫无影响,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迅速飞到弱水的脚下,一只手伸出,攥住弱水的脚腕。
弱水感觉脚腕一疼,低头一看自己被对方抓住,刚要出手挣脱,两仪邪君猛地一挥胳膊,把弱水狠狠地砸到地上。
弱水感觉自己的骨骼似乎都让这一掷给扔散架了,浑身酸痛,艰难地从地上支起半个身子。
两仪邪君向天空伸着两只手,两只羽翼带动狂风,猛烈地扇动着。
“终于!可以不用压制实力打一场了!”
随即俯冲而下,骨爪伸出,闪烁着森森的寒光,抓向弱水的心口。
弱水一惊,一挥法杖在身前筑起一道水墙,与此同时,飘身后退。
两仪邪君骨爪横扫,轻松将水墙抓得粉碎,转身一摆,羽翼猛地拍在弱水身上。弱水难以抵抗,当场被扇飞出去,法杖脱手,在地上滚了几圈,栽倒在沙漠上。
弱水趴在地上站不起身来,喉头发甜,咳出一口血来。扭头看着步步紧逼的两仪邪君。
“你,你怎么会在这?”
两仪邪君冷笑道:“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就因为这是九剑的地盘?我知道九剑是迫于陆吾之压,所以才要你来除了这妖魔。九剑心里肯定不服吧?我知道这孙子一心想自己通管四大星域,无奈陆吾有‘上面’扶持,和陆吾是深仇大恨啊。”
“我就是要在这拦住九剑的人,让他搞不定那妖魔,陆吾也早看九剑不顺眼,还不趁此机会发难?我若不是在这里拖着,让这妖孽多活些时日,你们银河星域又怎么会和洛尘星域打起来呢?”
弱水是大惊失色,顾不上身上有伤,追问道:“两大星域的摩擦是你挑起来的?”
两仪邪君上前一脚踩住弱水的脸部,转动着腿,蹂躏着那张绝美的脸。弱水脸上被九剑打出来的血痕伤口开裂,再次渗出血来。
“也是也不是,别人给我出的主意,我依言照办而已,两大星域素来不合,随便一点小手段,就让他们打起来了。顺便我也报点私仇。”
两仪邪君抬腿一脚踢中弱水腹部,毫无怜香惜玉之色,将弱水整个人踢出很远,在沙漠地面上划出一道沟壑。
“以前九剑那个傻比趁着伊甘达尔穿越位面乱流,虚弱不堪,想砍了伊甘达尔的脑袋祭剑,结果砍了六个,让伊甘达尔跑了。”
说到这里,两仪邪君气愤填膺,骨手握拳,“嘎吱嘎吱“骨骼都捏得变形了。
“后来云天打上门来,九剑那个傻比灰孙子,那个王八蛋,居然冤枉老子,说是老子给他帮手,企图把我绑在他的战船上。云天逆乱阴阳,把我变成一具白骨。后来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才将我复活,恢复我半身血肉,传我两仪分化之道,所以我才变成这副模样。说起来,这可都是拜九剑所赐!”
两仪邪君走到弱水身边,抬起腿来,恶狠狠地就要往下踩,企图一招致命。
弱水看着两仪邪君,绝望地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