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滚出去!我杨振辉还没你这样吃里扒外的女儿……”
“不,不是我。爸,真不是我做的,我怎么会,怎么可能背叛你……我没,有。”
半夏的一张嘴无论说什么,她所谓的爸都是不会相信她的,这就是她这些年来为这个家付出的代价。
“哼,果然半路找回来的野种,还是改不了偷东西的天性。你们这种穷人是不是与生俱来就有这种本事了?”
杨振辉的正室青杓株在一旁看着热闹,再随便浇些油,这把火烧得越旺才越好呢。
自从这对不要脸的母女搬进来,杨振辉的精力可没少费在那贱女人身上。
当你们进门的那一天,我就说过要让你们哭着滚出去。现在,这个目标怕是要接近了吧。青杓株的一抹冷笑在脸上扩散,眼底是止不住的雀跃。
“我没有!我从没偷过东西,更不可能偷爸公司的机密文件了,你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
“爸,你相信我,我没做过,我从来都没有要背叛这个家的心思。”
半夏的语气哽咽不平,泪珠早已打湿了整个柔嫩的脸庞。
“你和傅濮星那小子在一起,我怎么敢相信你,我亲眼看到监控室里的人是你。傅家人一直想得到那份文件,你究竟是不是他的帮凶!”
杨振辉食指指着半夏,语气激怒,手也开始不住的抖动,一张脸扭曲得不成样。
“那天我见你办公室灯亮着,便推门进去。结果我发现你的几份投标书在桌上,于是我就放进了抽屉。我根本就没见过那份文件。”
“好了,你这个死丫头就别再说了。非要屈打成招是吧?谁知道你是不是傅家那家人的奸细,证据就在眼前,你这个丫头怎么就不承认?”
“振辉,不会是半夏的,她是我的女儿。她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不会知道她的为人吗?她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半夏的生母半烟岑扶着杨振辉,柔柔弱弱的语气,晶莹的泪花突出眼眶,像是随时要倒下的娇弱身躯,让杨振辉的心紧了紧。
青杓株眼见着情况不对,赶紧插话--
“同为母女,那岂不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联合起来骗杨家的钱的呢?”
“够了,我还活着呢!”
杨振辉怒视着青杓株,眼里布满了血丝。
“哟,咋们家还没干净啊?”
大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声响。见一女孩领着十几名警察步入大厅。
“杨束淇,你到底要做什么?!你还嫌事不够大是吧!”
杨振辉明显的呼吸急促,仿佛下一刻就要供应不上,胸口大幅度的起伏。
“爹地,你看不出来吗?我在帮你清理门户啊,有些癞皮狗就是要赖着不走怎么行。”
杨束淇加重了‘癞皮狗’几个字,眼睛瞪大了恶狠狠地盯着半夏。
半夏的心紧了紧,不,她没错,为什么要这样。
“爸,我没有,别让他们带走我。爸,我做女儿的求你了,爸……”
半夏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手拉着杨振辉的衣角。
“我……”
刚要开口说话的杨振辉突然被打断。
“女儿?你当女儿才几天?到现在,你还不承认。你们还不带她滚!”
青杓株不顾形象的朝警察大喊。
那些警察不敢再有所停顿,于是两个警察上前将半夏粗鲁地拖走。白皙的大腿在地上摩擦着,很快便出了好几条血痕。
“爸,爸,我没……”
残喘的声音渐渐被隔绝在外。无力,凄凉,就在这个初夏。
“小夏,小夏!”
“烟岑,别去!”
杨振辉拉着半烟岑的手腕,把她揽在怀里,半烟岑的身子承受不住,直接哭晕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