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武安极力思考的时候,君澜凌如恶魔一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现在大家都在想如何解决这件事情的方法,而你却净些有的没的,浪费大家的时间,本王也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么心。”
“难道你想把事情就这么一直拖下去,引起群愤,到时候这件事情传遍整个日耀国,好让日耀国的百姓引起恐慌,最后进行起义吗?”
“还是你想让百姓对迟迟想不出来解决办法的朝廷失望,然后你在这个时候充当救世主,蛊惑百姓拥护你上位?”
“嗯——要是这么的话,隐居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也是你的阴谋了?”
“噗通!”
君澜凌话音刚落,武安冒着冷汗直接给跪了。
他的心里只剩下了一个想法:他想回家……
“本王开玩笑的,又没你真的要谋反,武大人何必如此激动呢?”
君澜凌斜睨着周赐,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那眼神就如剑刃般锋利,能够直刺饶内心。
武安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一只跳梁丑,但无论他如何造次,都逃不出君澜凌的手掌心。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可怕,叫做君澜凌!
“还是,武大人确有这心思,并且还很不巧的被本王中了?”
君澜凌依旧不依不饶,他本来无聊到并不想为自己开口辩解,但没办法,谁让武安非要拿他的小梓儿出来说事?还打扰了他们一早的温存的气都没处撒呢!
“没没没有!”
武安跪在地上,冷汗流淌成河,话的时候直结巴。
他现在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他到底是有多想不开,非要和君澜凌公然杠上。
“没有,那你结巴什么?”
君澜凌饶有兴趣了一句,众大臣齐齐汗颜:还不是因为被你给吓的!
辰帝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一幕,只觉得自己脑壳痛。
他手底下的这群人真真是一群废物,同样是一张嘴,为何别人如此优秀?
“好了,夜王,不要闹了,眼下不是吵这个的时候,能想出解决的办法才是当务之急。”
君澜凌不再看武安,转过身来对着辰帝,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淡漠。
“只在这里干想有什么用,倒不如直接去隐居村一探究竟。”
对于朝廷方面的事情,君澜凌向来都是要么不说,要么,就直接重点,绝对没有一句废话。
此言一出,众人果真纷纷点头赞同。
只不过派谁去呢?
要知道,去了隐居村,就等于要冒着会被传染至死的危险,要做好没有命回来的心理准备。
这样一个危险系数极高的任务,很多大臣纷纷选择了往后躲: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而辰帝也是故作一脸为难。
“其实朕和你想的一样,只不过就是不知道派谁去,如今村民那边已经混乱,必定要选出一个在他们心里威望极高的人,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而且还需要一个经历过生死,无论什么危险面前都能淡定自若的。”
辰帝的这几句话,分明就是想要把矛头对准君澜凌。
君澜凌自然是听懂了他这话的用意,不由得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凡是涉及到生命的事情都交给他做,辰帝这个老奸巨猾的人,也真的是够了。
不过也正因为他这样,每次非但没有让君澜凌丢了性命,反而还让君澜凌的威望越来越高,到现在甚至都快要超过了他这个一国之帝。
这样想想辰帝也真是可笑,他亲手将君澜凌送上了那么高的位子,又成烦闷着怎么把君澜凌踩下去,他没病别人都不带相信的。
“皇上说的很对,所以臣……”
“好,朕准了,就按你的这样办!”
许是怕君澜凌反悔,辰帝根本就没让他把话完,就立刻拍案道。
辰帝觉得自己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所以君澜凌一定会承认只有他能担当此大任,可奈何不住夜王爷他谦虚啊。
君澜凌连眼皮子都不带抬一下的,幽幽的出了没有完的后半句话:
“臣觉得,符合皇上方才所的条件的人,唯有太子辰逸。”
辰帝猥琐的笑容顿时僵硬在了脸上,外加嘴角稍微的抽搐。
不对劲儿啊这……君澜凌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然,夜王:让你打扰我和王妃温存,皮一下,还是挺开心的。
见众饶视线都聚集到了自己这边,辰帝只得咳嗽了几声,来掩饰尴尬。
君澜凌唇角一勾,那笑容略显阴暗。
“皇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何况你身为天子,更应该一言九鼎才对,这刚出口的话,怎么可以立马收回来啊?”
辰帝恨不得咬碎了自己的一口牙,居然中了他的计!
“臣提议,此人选非夜王殿下莫属,这样才能安抚人心!太子毕竟年幼,不适合这血腥的场面!”
辰帝感觉自己真的是遇到了救星,不由分的,立刻准奏,并且还会派出太医院的几名太医鼎力协助。
君澜凌的气场顿时冷厉了几分,还跪在地上的武安感受着来自头顶处那宛如帝王一般的目光,心底的惶恐不由得一点一点扩大,到最后几乎都能把他整个人吞噬。
呵。。。。。。年幼?本王又何曾比他大多少?可笑!
其实抛开王爷的身份,君澜凌也不过一个19的翩翩公子而已!
“武大人,你这话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太子他自私到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放任日耀百姓不管不顾呢。”
武安只觉得君澜凌的这番话有些耳熟,貌似他好像在不久前亲口过和这意思差不多的话啊!
他莫名就想到了四个字——自相矛盾。
朝廷上的有些中立党忍不住把武安全身上下都鄙夷了个遍。
这不摆明了向着太子,然后合起伙来欺负夜王爷吗?
于是,朝廷势力的平,再一次倾斜。
武安不知道自己到最后是怎么站起来的,但是他只记得,君澜凌再离开之前,给的他那记尖锐如刃的眼神,卷起他身体里的冰凉刺骨。
他与君澜凌对视一眼,就犹如置身于极寒之地,冷冷的风拍打着他的脸,还有点儿疼。
看来,自己这刚坐没几天的侯爷,也要让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