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房门被打开了。
青羽看着房间的情景，一脸平静。
神秘人松开了夏琉璃，扯下黑色的面巾，露出一张稚嫩却清冷的小脸。
“小，小姐……”两姐妹既恐惧又震惊，情绪还没调整过来，目瞪口呆地看着她们。
段浅从纳戒里拿出紫莲淬液，用手指沾了一些，蹲下身，把药涂抹在夏琉璃的伤口上。
暖暖的温度抚平了夏琉璃内心的惊恐，她下意识摸摸伤口，指尖触碰到的是光滑完好的皮肤。
“出来。”段浅留了一句话就出去。
两姐妹缓了一会儿才互相扶着站起来出了房间。
段浅坐在中堂正中央的圆桌旁，青羽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慢条斯理地拿起来喝了一口。
“我就是你们找的空忆，这位是青羽，”段浅挑了挑眉，“我本名叫段浅，空忆是我在外混的名号。”
段浅的直白惹得两姐妹深吸了一口气，直直地看着她，恨不得把眼睛擦个十几二十遍确保自己没看错。
谁会想到大名鼎鼎的十阶元灵师会是这么一个小女孩。
“如果刚才你们有一点想要暴露我行踪的心思，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你们。”段浅扫了她们一眼，如蔑视蝼蚁一般。
刚才所有的事情都只是为了试探两姐妹。
“想跟我可以，我不需要你们有多厉害，我只要绝对的忠诚，”段浅的手指在桌上轻敲了几下，“清理门户这种事我不是第一做了。”
站在段浅身后的青羽被她这冷到极点的声音震了一下，她垂眸回想和段浅相处的这些时间里什么时候清理过门户。
当然段浅也不会告诉她这是另一个时空的事。
“不想留下现在就可以走，不过日后……”
“我们愿意留下伺候空忆大人一辈子!”
两姐妹不等段浅说完又是一跪，段浅扶额，实在不懂为什么古人动都不动就是一跪。
“那天在绫香楼前，若不是空忆大人出手相求，我们……哪还能站在这里……”
“大人或许觉得只是随手的事，但，但，但对我们的清白而言真的很重要，如果进了那种地方，即使逃出来也是不干净的。”
“为报答空忆大人的恩情，我们誓死追随您，永不背叛您！”
一语罢，两姐妹在地上重重磕头。
见到两姐妹这样的阵势，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她，段浅摸摸鼻子。
其实表态一句就可以了，真不用这么隆重……
“记住你们今晚说过的话，我不希望有一天要对你们动手。都起来吧，别跪了，我还没死。”
段浅揉了揉眉头，挥挥手让两姐妹回去睡觉。
待她们进去后，段浅也起身回房。
“主人，就真能保证她们没问题吗？万一她们刚才都是装的……”
“放心，我看人一向很准。”段浅脱下夜行服，换上洁白的单衣，指尖捏着发带尾一扯，墨色的长发披散下来。
她早就在房间里散布了灵力，两姐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之前的院技比试和拍卖会上留了名声，现在我不是圣央学院的学生，以这个样子去办事很大几率惹祸上身，而你的人形也很容易引人注意。”
段浅言下之意，便是她需要不起眼的人帮她办事。
“再者，万一有什么紧急状况需要兵分两路，我们又不能分开，她们就派上用场了。”
段浅坐上换了新床单的床。忙了一天，她也确实累了，于是拉过新被子，蒙头就睡。
青羽只好相信段浅的判断，迅速回到兽冢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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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段浅被食物的香气叫醒。
她躺在床上，看着门口的方向眨了眨眼，才反应过来身边多了个厨娘。
因为闻到饭菜香而醒来，这还是第一次。
段浅没有赖床的习惯，醒了就不会继续睡下去，迅速起身换衣服，梳好头发就出去。
“小姐早。”夏琉玥一见她出来就把已经打好的洗脸水端过来。
段浅看看洗脸水，又看看桌上的早餐，一时间还不习惯这种什么都有人给她准备好的感觉。
“你们这是……睡饱了闲着没事干？”话是这么说，但段浅还是不好意思拒绝她们的劳动成果。
“我和妹妹很久之前在一户大人家做过仆从，知道该怎么服侍小姐，如果您哪里不满意，我们都会改……”
夏琉玥在段浅洗完脸后迅速地把洗脸盆拿走，跟在段浅身后说道。
此时夏琉璃也正好把粥端上来了，碗筷什么的也都准备好，带着点点期待向段浅问好，然后和夏琉玥一起站在段浅身后，看着她拿过一个碗。
“怎么，看着我吃会更香？”段浅回头撇了一眼，拿起勺子盛粥。
“主人吃完仆人才能吃的……”
“哪来的烂规矩，坐下吃饭。”
说话间，段浅已经盛好三碗粥。
两姐面面相觑，还是不肯坐下，段浅看着她们拘束的样子就心烦，火气忍不住就上来了点。
“好啊，要我喂你们是吧？”她拿过一碗粥作势要起身，吓得两姐妹连连摇头，赶紧找位子坐下。
“听好了，我让你们跟着我是替我办事，不是来给我当仆从，办事和仆从两个意思懂吗？”
“别把你们以前跟过的狗屁主人的习惯都安在我身上，该吃的吃，该开口就开口。”
“你们不把自己当人看，别人也不会把你们当人看。”
段浅对两姐妹没什么意见，唯一看不顺眼的就是她们低人一等的想法。
再说了，跟着空忆，也是别人低她们一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