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灶洞里,柒柒时不时的往炉洞里添一把柴,与杨婶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根本就不知道工地那边罗玉凤正领着姚凤大站群雌,只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她对那母女二人也不赶兴趣吧.
其实今天中午的饭菜也简单,白米饭加上卤肉,最后弄个猪肺汤,既省时也省事,味道还一定错不了.
此时锅里烧的就是猪肺汤,只因为杨婶怕烧出来味道不好,所以才等到柒柒来,非要和柒柒学做这个汤不可.
那猪肺早就清理干净,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的,就等着柒柒来洗手做汤羹了.
炉洞里柴火旺的很,很快锅里的水被蒸发干净,倒上冷油,待油热了之后,将切好的猪肺倒进锅里,刺啦一声之后翻炒几下,下调料,最后再翻炒几下后加水炖,直炖到香气飘了出来,夹了一筷子猪肺尝一尝,柒柒才将炉洞里的火扒熄了.
“桃花,去喊你爹和一众叔伯们回来吃饭吧.“此时桃花已经带着天宝回来了,才刚进门杨婶就让她去喊工人回来吃饭.
因着昨日里柒柒的伙食好,工钱发的又准时,所以今日里众人都十分的卖力,这才半天的时间地基就打好了,砖头也已经砌得有半人高了.
这卖力的干了一上午,虽然中间有休息时间,可依旧又累又饿,只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就算再累再苦,看在银子的份上,也得忍着,此时听到喊吃饭,自然都十分欣喜,只盼中午再吃顿肉,然后歇息半个时辰,也是快活得很了.
当从人看到中午如他们所盼一样,肉食居多的时候,对于辛苦卖力干了半天的活一点怨言也没有了,这要是在家里的话,只怕还吃不上这么好,这点累又算得了什么.
趁着众人吃饭的空档里,柒柒到地基上四处查看了一番,好在杨叔对于她的要求很了解,这房子地基起得并没有问题,只有几处小问题,柒柒记了下来.
待到众人吃饱喝足了都回家休息之后,柒柒才将那几处问题与杨国柱商量了一下,最终选了个最好的办法解决了.
这等到下午的时候,这墙都已经砌得一人多高了,最看着就可以盖二楼了,看得柒柒吃惊不己,这速度就算在现代各种工具齐全下,也不见得有这么快啊,照这样下去的话,恐怕不出半个月这房子就能建好了.
而相对于柒柒的激动,此时确有一人心里忐忑不安,这人自然就是姚德忠,为了看一场好戏,他可连晌午饭都没回家吃,可直到饿得他头晕眼花,也没看到姚国能带人来,不由的将姚国能骂了个祖宗朝天,才一步三摇的晃回了家.
而他期盼的姚国能,此时正在往回挪的路上,只因他挨了县太爷一顿板子,打的屁.股都开了花,连路都不能走,好不容易歇了大半天才勉强能挪动步子.
走到回村的路上,姚国能自然是将肃姚德忠也骂了个祖宗朝天,若不是那老小子的话,他哪至于被人打的屁.股开花,这梁子看来是结定了.
原来姚国能听了姚德忠的话,也和姚德忠一样,以为柒柒胆大,交不出银子就造房子,才匆匆往镇上,想去衙门告柒柒侵占土地,私造房屋.
可是当他击鼓被带上堂之后,将自己的话告知县太爷,本以为县太爷会给他犒赏,还想着拿到犒赏之后要去喝顿花酒,可没想到最后确被县太爷判他扰乱公堂,给他好一顿毒打,被扔出了衙门.
这一下他傻眼了,照县太爷话里的意思,柒柒那丫头是交了银子才盖房子的,那村长的话...岂不是在坑他么,害他被好一顿打.
姚国能忍着痛慢慢的往回挪,等到她挪回家之后,月亮已经高高挂起在树梢,罗玉凤早早就熄了灯休息了.
看到家里黑灯瞎火的,再一想都能买得起两亩土地,眼见着房子就要造起来了,而自己除了一冒屁.股伤之外,什么也没有,回到家连顿饭都没得吃.
饿着肚子的姚国能火冒三丈,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对于和柒柒断亲之后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想到这一切都是罗玉凤怂恿的,顿时恶从胆边生,也不顾屁.股上的痛,转身往厨房走去,再出来时手上端了一盆水.
忍着痛,姚国能端着水掀开门帘,走到床边,想也没想就将一脸盆的水朝着床上泼了过去,完事愤恨的将脸盆往地上一扔.
在嘁哩喀喳的声音里,床上的罗玉凤发出惊声惨叫从床上跳了起来,全身上下被淋了个透,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你发什么病啊,没事往床上泼什么水,你是想冻死我啊.“正做着好梦的罗玉凤被泼醒,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待看到床边的姚国能黑着张脸,地上丢着脸盆,还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么,顿时柳眉倒竖,一脸凶相的吼着姚国能,一扫往日的柔和表情.
和柒柒断亲,赶柒柒出门,都是拜眼前的女人所赐,否则的话那丫头现在还是自己的女儿,那她所有的一切还不都是自己的,自己又何至于被打这一顿.
姚国能显然是故意忘了赶柒柒出门,和柒柒断亲都有他的份,只将这一切都推在罗玉凤的身上,此时越说越觉得气愤,显然用嘴说不解恨,四下一望看见床边一根姚龙玩耍时丢下的棍子,捡起来朝着罗玉凤就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
罗玉风比姚国能小上好几岁,再加上生得好,平时打扮的也好,自从嫁给姚国能后,被姚国能当宝一样捧着,否则也不会徐氏才过世不久就将她扶成正室了.
这样被如珠似宝捧着的她,连句大声的呵斥都没有,更何况是这样一顿打了,当下就被打懵了,直到劈头盖脸的疼痛铺天盖地的在身上散开时,才嚎叫着四处躲藏,只是屋里就那么点大的地方,她又只穿着肚兜,直被打得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躲无可躲,瘫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