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了盘根的家中,它看见陈昊生与明明都在午休,杜兰在外面的羊圈里打扫卫生,便偷偷的把毡房里放的那一小瓶醋叨了起来,飞快的向灌木丛跑去。到了灌木丛中,它看见那只小母狼疼的已经有些奄奄一息,便放下了醋,去把小狐狸米丽找来,在米丽的协助下,不停的向小母狼的嘴中灌醋,灌完了以后那只小母狼的咽喉里开始“咕咕”的响,过了一会儿,它便大口的吐口水,把腹中的东西都差不多吐空了,旁边的小狐狸实在受不了吐出来的那些秽物的臭味,捂着鼻子远远的躲开了。吐完了腹中的东西,咽喉中的刺已经差不多软化了也一起吐了出来,小母狼这才喘过了一口气,跑到了湖边开始不停的喝水,喝进去,又吐了出来,看着它逐渐好了过来,小狐狸有些害怕的哆嗦着紧紧挨到了冬冬的身边。
“米丽,米丽……。”远处传来了米丽妈妈贝蒂的声音。“妈妈,我在这儿哪?”米丽大声的喊着,贝蒂听见了米丽的声音,便跑了过来。“嗨!你好,冬冬先生。”贝蒂向冬冬打着招呼。“它咋啦?”贝蒂问米丽。
“吃鱼吃的太快,被鱼刺卡住了咽喉,都差一点儿疼死了,是冬冬帮它把哪些鱼刺清除了,这才救回了它的命,不过,它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光了,妈妈,我们有好吃的吗,快点给它一点,让它充充饥吧。”米丽假装撒着娇对它的妈妈说。
“好吧,我刚抓来一只野鸡,哪就给它吧。”贝蒂故作豪爽的说。一听有野鸡吃,那只小母狼灰灰的眼中又闪起了光彩。但是,当贝蒂折回去给它把野鸡叨了过来,面对着它,它干瞪眼,又没胃口吃,只好哽咽着声音说:“谢谢你们了,我现在没胃口,过一会儿再吃。”
太阳已经西斜,湖面上泛起了一道道金色的光芒,银灰色的小母狼灰灰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瘫软在了地上,用复杂的眼光看着冬冬,想说点什么,却又没有勇气说出来。“你少吃点。”小狐狸米丽故作热情的对它说。
“对,你应该少吃点,吃慢,老空着肚子,你的体力没有办法恢复。”米丽的贝蒂也说。“吃点吧,哪样会对自己的身体有好处,冬冬无限深情的对它说。”
“好吧,哪就吃点吧。”小母狼灰灰有气无力的说完后,便撑着自己的身体站了起来,开始吃面前的死野鸡,吃了一点后,便再也吃不下了,又瘫坐在了地上,静静的发楞。贝蒂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很礼貌的冲它和冬冬打了声招呼,带着米丽折回了灌木丛中自己的家里,惟有冬冬一直陪着它,野鸡都吃光了,才走,临走时,冬冬对这只小母狼说:“灰灰,那两只狐狸比较善良,你千万不要伤害它们啊。另外,在前面的白桦林里,有一只叫小叮当的小白免也是我的朋友,你千万不要把它咬死吃了。我明天有空会带点羊肉来看你。”
“记住了,我不会伤害它们的,因为那是你的朋友,我也一样会把它们当朋友看待的。”灰灰看着冬冬说。太阳已经落山,夜幕悄悄来临,听到了小母狼灰灰对自己说出了这番话,冬冬有种温暖的感觉涌上了心头,安慰了它一番后,才起身告辞,踏着夜色离去。
自从在灌木丛边救了小母狼灰灰后,冬冬便与它的关系逐渐的拉近了,一抽开时间就偷偷叨一块羊肉给它送了过去,这样,它们便变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有天下午,冬冬鼓起勇气对它说:“灰灰,给我讲一讲你的个人经历吧。”
灰灰沉思了一会儿说:“我都不敢想自己的经历,一想起来,便有种痛苦的感觉,现在我们是朋友了,既然你问我就给你讲一讲吧。”
于是,银灰色的阿尔发小母狼开始给冬冬讲起了它的经历。原来,灰灰的爷爷曾经是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狼王,在这里统御着几百头狼,为了生存,它们不断的攻击人类和羊群,惹怒了草原上的牧民,在七八年前,牧民组织了一个杀狼的队伍,大面积的开始清剿狼群,灰灰的爷爷和它的大部分部属在那次大围剿中被枪杀了,最后,阿尔发狼部落里只剩下了灰灰的父亲和母亲,为了逃难,它们一同向东进发,逃到了东边一个国家的一个山林里,那个山林里的狼比较少,它们暂时间可以在那儿繁衍生息了,并生下了十几个儿女,又逐渐开始壮大自己的部落了,随着经济的发展,那山林边上建起了旅游区,来了好多人,灰灰的父母和它的儿女又开始被一些狩猎猎杀了,灰灰的七八位哥哥姐姐在寻食的过程中都被杀死了,有位旅游的生物学博士发现了它们是珍贵的阿尔发狼,就发明一个与阿尔发狼一模一样的机器狼,放到山林里保护它们,那只机器狼很厉害,进入山林的第二天,就依靠自己的武力,征服了灰灰的父亲成为了头狼,但是,这只头狼最后还是遭到了一个大个子猎人的射杀,不能再保护它们了,前年的春天,那只机器狼被那一个大个子猎人用阻击步枪射杀之后,不能再行动,灰灰的父母一看危险迫在眉捷,便带着五六个儿女开始逃难,但最终没有逃过那个大个子猎人的追杀。唯剩下灰灰的母亲怀着身孕逃出那次劫难,希望返回呼伦贝尔草原,到了半途中,生下了灰灰和它的一个哥哥和妹妹,它们两个刚生下没几天,便被一个草原上放牧的年轻牧人用力砍死了,灰灰的母亲也被砍断了一条后腿,但它还是带着灰灰又逃脱了这次劫难,可惜在灰灰刚半岁的时候,它就病死在了呼伦贝尔草原边上,剩下灰灰独自一个,遵从母亲的吩咐,孤单的在草原上流浪,还经常受到其它狼群的攻击和骚扰,它躲过了许多劫难来到了这儿,说到了这儿,灰灰的泪水涌出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