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经向大黑学了许多本事,冬冬觉得独自一个便可以守护羊群了,所以,在学完对付狐狸的那些决窍后的晚上,冬冬对大黑说:“大黑叔,我现在晚上可以独自值班了,你今天晚上就好好休息吧。”
“不行呀,毕竟你还上,缺乏经验,我在身旁不断地指点你,帮你提高实践能力。”月华如水,星辉清淡,与冬冬一同在羊圈外面遛达的大黑对冬冬意味深长的说。
“哪这样吧,我们进行分工,你主要看管羊群,若有狼和狐狸来了,我则负责追踪与它们进行搏杀,你在旁边看看就行,千万别插手,只要照管好羊群不要受到它们的伤害就行。”冬冬对大黑说。
“这样也行。”大黑点了点头说。大黑刚说完,冬冬便有些紧张的说:“大黑叔,你看天上的月亮不见了,是不是被我们的老祖宗——天狗吃了?”
大黑一看,刚才像银盘一样圆的突然月亮在刹那间不见了,天地也开始黑了起来。大黑对冬冬笑了笑说:“哪是月蚀。”
“月蚀,但我很早以前听一个朋友说哪是天狗把月亮吃掉了。”接下来,冬冬对大黑讲了它的那一次经历。
冬冬说:“我在北京城里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它叫花花,是一只美丽而又漂亮的小母狗,我们经常背着主人偷偷结伴在外面玩,尤其是喜欢在晚上玩,因为晚上可以捉迷藏,抓萤火虫,同时也可以欣赏美丽的月色。有一天,月亮好圆好亮呀,我们高兴地在月亮下跳来跳去。没想到,过了一会儿,月亮突然缺一角,然后越来越快地缺了一半,接着只乘下个月牙儿,最后完全不见了,当时,把我们吓坏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时,花花忽然想到自己听过一个传说,就对我说:“我听说天上住着我们的老祖宗天狗,它最爱吃月亮了,是不是它把月亮给吃掉了呢?”我觉得有道理,于是我们两只小狗对着天上大叫:“天狗,天狗,把月亮吐出来,把月亮吐出来。”谁料到过了一会儿,天狗。还真听我们的话,把月亮给吐出来,这可把我们乐坏了,所以那天晚上我们高兴的在月亮下玩了一夜,第二天早晨才回去,回家后我们都被主人训了一通。”说完,冬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黑听冬冬讲完了后笑着说:“傻孩子,哪有什么天狗呀?这叫月蚀。”“月蚀?月蚀是什么样的动物,它也爱吃月亮吗?”冬冬问。大黑解释说:“不是的,月亮是反射太阳光才发光的,但是有的时候地球会挡在月亮与太阳之间,这样月亮就不会发光了,过一会儿,地球离开了月亮与太阳的中间,月亮就又会亮起来的。这就叫月蚀”
“哦,原来如此。”听完了大黑的解释后,冬冬似乎有所领悟。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大黑让冬冬与自己在羊圈遛达,耐心等候,过了一会儿,月亮果然又出来了,冬冬刚刚抬头看了看天上那轮刚刚出现的月亮,便听见大黑愤愤的说:“这么明媚的月色下,竟然有狼敢来偷袭羊群,还是单枪匹马来,真是胆大,我在羊圈周围守护,你去南边看一看,好像就在那一边,我这边巡逻一下,没事很快也就赶过去了。”大黑对冬冬说。刚听完了大黑的话,冬冬便撒腿向南边跑过去了。
跑到羊圈的南面,冬冬在月光下看见一只银灰色的狼正跳进羊圈,向只小羊羔扑去。“你这匹恶狼,活的不耐烦了。”冬冬大喊一声,冲了过去,那匹银灰色的狼,一看冬冬的架势,犹豫了一下,放下刚刚叨起的那只小羊羔,赶忙跳出了羊圈开始逃蹿。
“大黑叔,你照看好羊群,我要追杀这匹可恶的狼去了。”冬冬冲羊圈西北方向的大黑喊着说了一句,便开始追杀这匹银灰色的狼去了。
经过了一个多月在草原上的磨练。再加上大黑的培养,冬冬现在奔跑的速度特别快,似乎有以前速度的两倍,但是冬冬发现这只银灰色的狼逃跑的速度也比它以前遇到的那几匹狼快多了,大约追了二十多分钟,冬冬还是没有追上这匹银灰色的狼。眼前着前面是一片荆刺丛,冬冬又鼓足了全身的力气,加快了速度,而那匹狼似乎身体太过于虚弱,体力也渐渐不支了,跑速渐渐的慢了下来,当冬冬快要贴近它的时候,它的体力已经撑不住自己,冥然瘫倒在了荆刺丛边,当冬冬张开了嘴,准备在它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下去的时候,猛然听见了从它的口中传出了一种呓语般的声音,那声音凄凉而绝望,这时候,冬冬的心突然软了下来,才细心的观察起在自己面前待死的这一只银灰色的狼。看的出来,这是一只美丽的小母狼,它的身段显的苗条而又窈窕,虽然它的脸色的显得苍白而又憔悴,却掩饰不住一种骨子里的雍容和华贵,那凄楚的脸庞上虽然刻满了痛苦的风霜,却又充满了一种令人无限爱怜的温柔和坚毅,真是一只美丽而又风情万种的小母狼呀!冬冬的心里有些不忍了,看着待死的双眸里流出了凄楚的泪,冬冬的内心便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迟迟不想下手杀死它。
“你赶快咬死我呀,我已经活得太累太疲惫了,就等待这一天了。”那只小母狼有气无力的说。“唉,你这只可怜的小母狼,你去吧,我看你这样子,也无法下手了。”冬冬有些沉痛的说。“你咬死我吧,咬死我纵比我饿死我来好一点。”那只小母狼凄楚的说。“哪你可以吃旱獭呀,难道一定要偷吃羊吗?”冬冬感到很奇怪的问它。
“旱獭,哪能吗?我们的祖训规定我们必须吃牛、羊、马、鹿,骆驼等尊贵动物的肉,因为我们是尊贵的阿尔发狼,我们的家族是狼群中的黄门家族,所以在戒听一些粗鄙动物的肉,当然,兔子除外,因为它是动物中的精灵。”那只小母狼尽管已经有气无力了,但说出的话依然带着一种贵族的气质。“阿尔发狼,就是产生狼王的族群。”
“对呀,我爷爷就是一只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的狼王,可惜在牧民的围中被杀死了,否则我又怎能沦落到如此地步。”那只小母狼委屈的哭出了声音。
“你咬死我,高贵的死去强出卑贱的被饿死要好多了。”那只狼又断断续续的说。“你多大了?”冬冬有些同情的问。“我刚一岁多。”那只狼有些不情愿的说。“哎!还是个花季少女呀!就这样被我处死吗?”冬冬有些自言自语的说。
“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冬冬问它。“我叫……灰灰。”刚说完,那只小母狼便饿昏了过去。冬冬叹了口气,用嘴叨住了它,把它拖入荆刺丛中,然后转过了身,飞快的向回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