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太阳高照,一阵阵热浪袭来,天气干燥闷热,经过暴晒的花草蔫蔫的垂着头,毫无生气。
教室里的风扇“咔咔”作响,不少考生心烦意躁,但也只能寻找那一丝丝凉爽来减少心底的躁热,使自己能以最好的状态去考试。
卷毛一遍又一遍的检查自己的试卷,确认没出什么错时才放下了笔。
额上不知什么时候聚集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汇成一股从脸侧流下。卷毛用纸巾擦干净汗水,深呼吸了口气,这样的天气实在是太热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那随风摆动的梧桐枝桠,这棵老树似乎从建校时就在了,长得异常茂盛,树下是乘凉的好地方。
记得老家门前也有这样一棵老树,小时候经常和爷爷在树下乘凉,然后缠着他讲故事。她的爷爷,那个慈祥的老人,便会摇着把大蒲扇给她讲他们老一辈的故事,各种传说和鬼故事。卷毛听得一惊一乍,最后抱着老人的胳膊可怜兮兮的说睡不着会有鬼来抓她。爷爷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说囡囡啊,不怕,爷爷用这个烟袋子砸死它……
想到这里,卷毛的眼角微微有些湿润,她从小跟爷爷奶奶一起生活,后来才接回的城里。
除了过年,基本上就没去看望过他们了。也不知道两个老人家怎么样了。
卷毛想这个暑假回乡下住。
回过神来,卷毛再一次感叹,以后就难看到男神了。高三的先考完,如今那栋教学楼已是空荡荡一片。
考完最后一堂,卷毛彻底的松了口气。
只有橙子一脸吃了苍蝇的模样,卷毛奇怪,不由问道:“怎么了你?没考好?”
“我觉得我要挂科了!”
“恭喜。”
“还钱!”
“呃……那个……失败乃成功之母,这都是小事,小事!重要的是,暑假你可以到处玩啊!”
“……前提是,我得及格。”
“……”
拿通知书的那天,卷毛毫无悬念的得了第二名,与第一名仅仅只差一分。至于橙子,呃……不说也罢。
第二天一早,拍完戏的安浔就在宿舍找到了卷毛,轻轻瞥了眼她的鸡窝头和凌乱的睡衣,言简意赅:“我在对面咖啡厅等你,限二十分钟搞定,回A市。”
看着她的背影,卷毛拍了拍脸颊,用有史以来最快的速度做完了一切,然后托着行李箱“噔噔噔”的往咖啡厅走,要是超过二十分钟,安浔真的不会等她,这是她的一贯作风。
当卷毛来到咖啡厅的时候,见安浔正悠闲自在的喝咖啡,斜阳正好洒在她绝美的侧脸,美轮美奂。
饶是在一起生活了多年,卷毛还是小小的惊艳了一把。有时候她很郁闷,明明是亲姐妹,但为什么气质容貌差这么多?
安浔瞄了眼手表,嘴角弯起一道弧度,对卷毛说:“19分59秒。很好,你再晚几秒,就只能自己回去了。”
卷毛不敢对她姐翻白眼,只好小声嘀咕道:“起这么早干什么,还没睡醒呢。”
“回A市多和你妈待几天,”安浔呷了一口香醇的咖啡继续说:“她也很久没见你了,陪陪她。”
“那你呢?”卷毛问道,“琳姐最喜欢你了,她老说我傻,哼!你在的时候她基本上就不会注意我。”
安浔仿照她的语气同样说道:“你在的时候,老爸基本上就不会注意到我。”
“……”
卷毛认为,她在这个家里就只有亲爱的爸比最疼她,也只有爸比最正常……
有时候她很心疼她老爸,好不容易养大了两个小的,小的懂事了他又要返回去照顾老的,就像是养了三个女儿一样。
原因是她老妈太幼稚太不成熟了!连卷毛这种脱线二货少女都鄙视的人,她到底是有多不成熟?!
“我不会整个暑假都在家里,你知道我很忙的。”
“切,当个明星了不起么……”卷毛不屑的小声说,她不敢大声的说出来鄙视安浔,没那个胆子……
安浔“呵呵”一笑,仔细打量了下卷毛,最后将视线停留在她尚在发育的胸部,“有些人呐,想当都当不了,没脸没胸没屁股,完全一个三无产品,更没那个资本……”
安浔毫不留情的打击她,卷毛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嘤嘤嘤~不带酱紫的!
我还只是个孩子啊!
一个孩子胸******大不觉得很恐怖么?
显然卷毛已经毫不知耻的将自己归为孩子那一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