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竟是重新折了六根更为粗大的树枝架在篝火两旁,然后找来三根细长坚韧的树枝,示意族人抬来九块极为巨大的兽肉,便是用这三根树枝将这九块兽肉串了,一串三块,分别放在三对烧烤架上,并示意六位族人各执三根串枝的一端,开始缓缓地在火上旋转。
“你,你,还有你,都去捡些干柴过来,将篝火添得更旺一些!”
“你,你,还有你,每人来我这领取一包食盐,均匀撒到那九块兽肉上去!”
“真是要被你们气死了,依样画葫芦都不懂!不要转那么快——也别转那么慢,你猪脑子啊你。对,对,就是这个速度,别太快也别太慢,太快烤不熟,太慢容易烧焦!”
“你们几个,别撒那么多食盐!这些食盐可是很珍贵的,我也没多少了,省着点用!你以为这是糖,放得越多越好?这是盐啊,放太多会咸死你们!”
……
为了教会族人烧烤熟食,欧阳山可谓是忙了个晕头转向,每每顾此失彼。
而随着族人逐渐学会了烧烤的技巧,欧阳山便是又吩咐族人烧起更多的篝火,架起更多的烧烤架,以便烧烤更多的熟食,以供族人食用。
而那些族人则因为好奇和贪吃,很快便被熟食的美味所征服,食髓知味的他们,从此便是顺利地从生食过渡到熟食。
一边观看着族中巫师不知疲倦的鬼面舞,一边大口吞吃着香气四溢的烤兽肉,族人们简直是乐此不彼。从午后狂欢到黄昏,又从黄昏狂欢到午夜。
在夜色中,火光照亮了黑暗,熟食温暖了肠胃,族人们享受着文明带来的福利,直到夜色深沉,才慢慢意兴阑珊,开始陆续散去。
欧阳山正要离去,却发现在一堆篝火旁,有位美貌的少女正在等待着什么。他依稀记得,此女好像是毕丽的妹子,似乎是叫做毕芳的。
莫名地,他的内心竟是生出一股蠢动,不觉迈开脚步,走到那毕芳身前,笑道:“小芳,在等你姐姐吗?”
“啊,原来是姐夫……是的,我正在等我姐姐。”
被欧阳山的忽然出现给吓了一跳,毕芳不由俏脸微红,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羞怯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这个部族中最有权势的男人,双手微微有些紧张地揉捏着自己的草裙,有些不知所措。
欧阳山哈哈一笑,竟是一把牵住她的小手,拉着她边走边道:“小芳,你姐姐估计已经回家了,你还在这傻等做什么。走,我带你回去见她。”
毕芳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欧阳山的大手,只得勉强分辩道:“才不是呢。姐姐就在那边陪族里的几位老人聊天,她说马上就会过来,叫我等她一会……”
“没事。她很快就会回家的,我带你去家里休息一下,等她回来你再和她见面不就是了。”欧阳山揉捏着毕芳那柔嫩滑腻的小手,竟是贪心不足,右手换左手,将她的手臂环带到自己腰间,然后轻舒猿臂,竟是色胆包天,一把搂住她的腰背,控制着她和自己一起朝家中走去。
“姐夫,放开我,你不能这样……”毕芳大惊失色,连忙挣扎反抗。
欧阳山哈哈一笑,大手在她的翘臀上重重一拍,低声威胁道:“小芳,我喜欢你很久了,你就别三心二意了,乖乖做我的女人吧。你要是不老实,我现在就把你给就地正法掉!”
毕芳一惊,忙停止了挣扎,委屈的泪水却是如雨点般滴落。显然,她不甘心就这么被欧阳山给霸占了,毕竟,二人之间连一点感情基础都还没有。
幸好,欧阳山却只不过是逗她开心,并没打算真要把她怎样。
走过四野寂寥的山间,毕芳只觉得这段小路是那么的漫长。总算到了欧阳山的住处,她低垂着螓首跟在欧阳山的身后,内心惶恐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命运。
是的,迫于欧阳山的声威,她不敢反抗其凌辱,已是打算逆来顺受。
欧阳山看了一眼这个一脸惶恐的姑娘,原本没打算把她怎样的他竟是忽然兴起一股难言的狂热,竟是粗暴地将她拖进那个洞穴,迅速将她剥了个精光。
略微抚弄了一下,欧阳山便是进入了毕芳的身体,顿时,一股极为温暖紧迫的感觉便将他紧密包围,让他舒服得呻吟出声。
“欧阳山,你在做什么?”可惜,没爽多久,毕丽便是赶了回来。她听人说妹妹被欧阳山给带走了,便感到有些不妙。现在果然看到欧阳山在欺负小芳,不由得义愤填膺。
“没什么。我是看小芳长得可人,便想收她入房。”欧阳山正在兴头上,竟是头也不回地地随口敷衍道。
“你!”毕丽顿时气得脸色铁青,但转念一想,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让小芳和自己一起侍候欧阳山也没什么不好。这才缓缓放缓语气道:“既是如此,你就该对小芳怜惜一些。她还是第一次,怎么受得了你这样的折腾?”
欧阳山老脸微红,想想自己也确实稍微有点过分了,便从毕芳体内拔出,转而将毕丽拉到草床上,在其默许下进入了她。
良久,将毕丽安抚下去后,欧阳山看到毕芳似乎也恢复了些精神,便又来到她那边,再次进入了她。
……
一夜荒唐之后,欧阳山因为贪图新鲜,竟是搂抱着毕芳睡了一晚。
早晨醒来之后,欧阳山又要了毕芳一次,这才收拾停当,走出洞穴,发现天色已经大亮。
吃了伊玲准备的烤肉和水果后,欧阳山便是迈出家门,来到了山谷中央的草地上。因为昨天已经通知下去,石坚和蒙力等人已是在此等候,其他族人也已来了不少,还有部分族人还在陆续到来。
等了半晌,人已逐渐来齐。甚至于,毕丽这个女史都带着毕芳、伊玲和梅林二女过来了。现在,她们四个都暂时归属毕丽的女班管辖,但没有算在女班的十个女兵中,只能算是那种为侍候族长和贵族所培养的临时成员。除了她们四个,还有七八个这种临时成员,学制都是十天,但并不严格,可以任意延长学习期限。
显然,她虽然有点不满作晚欧阳山侵占了小芳,但身为女班领班,她肩负着一份族中要职,女班的那些女兵也都眼巴巴地等着她教给她们剑术和女红。至于采集,虽然也是她负责教授的内容,但那些女兵却是兴趣不大,毕竟都采集野菜瓜果,都不是啥新鲜事了。
看到毕芳的眼光有些躲闪,欧阳山内心竟是兴起一种莫名的快慰,略微犹豫了一下,便是走了过去,一把搂住毕芳的腰背,当着众人的面在她的脸颊上揉捏了一把,笑道:“小芳,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你身子弱,不如多睡一会……”
欧阳山的言行举动无疑把他与毕芳的关系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毕芳不由脸色一红,便想快步逃走。
欧阳山一愣,感到自己的举动确实草率了些,便低声安抚道:“宝贝,乖,我先过去了,等会再来找你。”
毕芳似乎很好说话,欧阳山略微安抚了一下,她的脸色便是缓和下来,螓首低垂,声如蚊呐般道:“姐夫,我还不大适应,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傻瓜,别担心,其他人不会说什么的。”欧阳山微微一笑,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这才转身朝人群中走去。
站到人群中央,扫视了一下周围的族人,欧阳山看到除了一些老弱,能够动员的族人都已到齐,从十二三岁到六十多岁的都有,大概男女各占一半。
在他们这种原始部落中,平均寿命极为短暂,只有三十岁上下。所以,无论男女,十二三岁便要开始参加劳作,直到死亡为止,没有童工和退休的说法。只有等到欧阳山带领他们打制石器、开启民智,进入到石器时代之后,才有可能提升青壮年的生产力,让那些老弱妇孺不必再参加部族组织的日常劳作,只需要留在部族驻地做些力所能及的的轻松工作即可。
到了那时,十五岁以下童工的滥用便可以退出历史舞台,而超过六十五岁的老人也可以得到退休的待遇。婚嫁年龄也将从现在的十二三岁逐步提高到十五岁以上,让青少年获得一段宝贵的学习和成长时期,而不必过早承担部族的劳动任务和生儿育女的责任。
“族长,可以开始了吗?”看到众人已经到到齐,蒙力便是请示道。
“现在我宣布,我苍穹部落的第一次大规模集体劳动开工!请大家带好自己的武器和工具,随我前往西山开采石料!”
欧阳山微微点头,便是站到一块山石上,对围绕在周围的一百二十名族人大声宣布。
随着欧阳山的一声令下,这些族人便是开始一窝蜂般朝西山方向开拔。
看到这些族人凌乱不堪的队伍,几乎是人挤人、人踩人,欧阳山不由眉头微皱。
看到欧阳山这个样子,蒙力便是笑着开解道:“族长,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有豆部并过来的,他们相对来说要散漫一些。毕竟,他们获得的‘道’应该属于耕作类型的。这种属于生产类型的‘道’,这组织纪律性自然要差一些。你看,那边的二十多人,队形明显要齐整许多,他们都是我有剑部落出来的,因为修炼剑道,早已养成了令行禁止的纪律和习惯,更便于统辖管理。”
欧阳山微微点头。其实他对目前这种状况也已有些心理准备,只是真的面对这些族人乱哄哄的局面,一时感到有些失望罢了。
从剑谷到西山石林也就十里路程,那些族人虽然因为互相阻碍而走得很慢,一个时辰后也是顺利地通过了这段山路,来到了一片怪石林立的石林之中。
这片石林是西山的一处天然景观,数千个天然形成的石柱耸立在这片山古,再加上云雾飘渺缠绕,看起来颇有仙气,蔚为壮观。
欧阳山略微探查了一下,便是下令开辟一条山路,前往这片石林北面的一处山崖之下。
从石林中的那块空地前往石林北面的山崖虽然只有里许距离,但却地形复杂,还有着一条小河蜿蜒而过。欧阳山不想破坏这片山谷中天然形成的石林,环视周边,发现也只有北面的山崖一带有着丰富的石料藏量,便决定费点力气修条山路过去,然后再在那片山崖进行石料的开采。
这段山路比想象的要更加艰险,欧阳山领着族人忙了整整一天,才勉强开辟出一条通向北面山崖的小路。
“有了这条简易山路作为基础,再进行拓宽倒是并非难事。现在的问题是需要在那条河流上架设一座石桥,要不然的话,一旦山洪暴发,就没法和现在这样涉水而过了。”
略微思忖了一下,欧阳山在吩咐族人可以解散回家后,便是来到河滨观察地形,想要找个合适的位置架设一座石桥。
“那个……姐夫,你是不是想在这条河上架一座桥?”欧阳山正沉吟间,毕芳却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俏生生地站在欧阳山的身侧,巧笑着问道。
欧阳山一愣,对毕芳那甜美的笑容一时还有些难以适应,感到有些难以理解。之前不是还恨得自己要死,生怕别人知道和她和自己的亲密关系么,怎么现在又没事人一样和自己探讨起怎么架桥了?
这样腹诽着,欧阳山当然不会行诸于色,便是略带亲昵地抚摸了一下她的秀发,笑道:“怎么,小芳,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毕芳微微一笑,有意卖弄道:“姐夫,你看那边怎样?那里两岸都是坚固的石头,不用另外竖立桥墩,直接就可以用来支撑桥板。”
“桥板?对啊。我总想着要弄个石拱桥,选址上也着眼于石拱桥的特点。现在其实不用搞那么好,就在毕芳说的那地方,将一些粗大的原木钉起来制作成桥板,搭在两岸天然形成的桥墩上,也就可以满足目前的需要了。至于石拱桥,大可在过一段时间之后,培养出更多的石工人才后再搞不迟……”
想通这点后,欧阳山便是呵呵一笑,装傻充愣道:“咦,我怎么没想到呢?还是我们家小芳聪明,居然想到利用天然形成的桥墩进行桥梁的架设。”
被欧阳山这么一夸,毕芳不由粉脸微红,兴奋地道:“姐夫,你是说,真的可以在那个地方架桥?我为你找到这么好的架桥位置,你打算怎么谢我?”
欧阳山呵呵一笑,一把将毕芳拉到怀中,将惊慌失措的她一通长吻,这才砸吧了下嘴唇,笑道:“怎么样,这个谢礼够郑重吧?”
“姐夫,你好坏,人家不理你了!”毕芳又羞又气,一跺脚,飞也似的逃窜而去。
欧阳山哈哈一笑,却是没有去追她,转而叫过几名族人,便带着他们去附近的山林伐取原木。
虽然他已经让大部分族人都解散回家了,但三十八名苍穹卫和部分散班男女仍是自觉地附骥在欧阳山的周围,等候着他的进一步指示。
现在,欧阳山直接掌控的部族大厅人员多达上百人,其下四塔加起来也不过四十人,所以,现在基本上欧阳山一人控制着整个部落绝大部分力量。直到今后再兼并一些人族部落,或是招揽到一些草原上以家庭为单位游牧的人族散户,对一厅四塔进行扩编,并增加非战人口比例,才会逐渐减少直辖战力,但仍会控制最精锐的部族战士,以保持对整个部族的掌控力度。
这几名应声而来的族人个个都是孔武有力之徒,在欧阳山用巨剑将一根巨木放倒后,他们便是吆喝着合力将这根巨木抬起,便要朝欧阳山所说的位置搬去。
欧阳山早已算好运输路线,便是笑道:“不用走那个方向。你们只需将原木抬到河边即可。”
那六位族人虽然一头雾水,但对于欧阳山的命令却是不敢质疑,只得依言将这根原木慢慢抬到旁边不远的河岸边。
随后,欧阳山又用巨剑砍伐了五根巨大的原木,叫他们这几根原木也一一抬到河边,这才笑道:“你们看,这里是在我们架桥位置的上游,我们只需要将这些原木推入河中,河水便会将原木冲到我们架桥的位置。然后我们再赶过去,等着收取顺流漂下的原木即可。”
听欧阳山这么一说,这几位族人顿时恍然大悟。没想到族长竟然懂得利用江河之力,真乃神人也!
想到这江河水力乃是大自然的伟力,族长乃是神灵转世自然用得,但他们却只不过是凡夫俗子,如果擅自使用自然之力,会不会对神灵有所不敬?
这样想着,其中一位族人便是嗫嚅道:“川流不息,乃自然伟力,族长乃天神下凡,自然用得。我等不过凡夫俗子,如也擅用此等神力,是否有些对天神不敬?”
其他几位族人也是纷纷附和,面带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