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文自从上次在河上被人带走之后,已经快半月了。经纪公司那边也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急得团团转。按理说,马玉文只不过是公司签约的艺人而已,对于一个经纪公司而言,培养一个新的艺人来代替马玉文不太耽搁太多的功夫。
其实只要你有梦想,你有力量,人人都可以当明星。
但马玉文的演唱会的日期临近了,所有的演唱会门票都已经发售出去。现在根本不可能临时宣布演唱会不能如期举行。一些十分难缠的记者们不知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就集体堆在招待室里,说是马玉文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公司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公司给个说法。
公司那边立刻召开了新闻发布会,怒斥谣言,说马玉文生病了,这段时间在家里调养身体。但记者们丝毫不买账,联名要求马玉文的经纪人出来说明情况。琉哥就以这种方式出现在了电视的屏幕里。刘桦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心里就在无数次的想着“马玉文,你个该死的去哪里了,不知道琉哥现在顶着多大的压力,要面对那么多质疑的眼睛下,开口说谎话。”
马玉文醒来之后,凭着透进来的微弱的阳光,看清楚了四周的情况。他断定自己在一个货柜箱里,周围弥漫着海鲜的血腥。外面不时地传来皮条之类的皮革与轮子摩擦的声音,还有金属相互挤压的声音。
“检查一下,没有问题,我们可以下班喝了两盅了。”外面有个人发出了声音,另外的一个人接着他的话,不停与他交谈着马玉文似乎看到了希望,他拼命地想开嘴巴,呼喊救命。但嘴巴上贴着非常结实的黑色胶布,他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声音渐渐离他而去,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到了。
马玉文都不知道醒来之前,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他现在嘴唇已经干裂,嘴里满是轻微的血腥味,他觉得四周好像是缆车似的,围着不知名的东西在不停旋转。他很累,想睡觉。
就在他快要死了的时候,刘桦和琉哥带着人找到了货柜,把他救了出来。在他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了刘桦的呼唤,是那么急切,那么担心。他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床前泪眼滂沱的刘桦,正用一种疼的要死的眼神看着他。“我现在哪儿!”他用力抬起笨重的嘴唇,无力地说道。“你……你”刘桦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简单地说道“你现在很安全,医生待会会过来查房。”
他实在是太累了,放下心之后。他很快就睡着了。刘桦看着他苍白消瘦的脸,满身伤痕就只能大概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行色匆匆的琉哥从外面回来,带回来食物,放在了柜子上。并向刘桦询问道“他醒了吗?”“嗯,他醒了。已经找医生看过了,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刘桦答应着。“那就好,让他睡吧!他再次醒来之后,别和他说什么,等我回来。”琉哥温和地嘱咐道。刘桦点了点头,琉哥就匆忙往外走去。
琉哥走到了医院外的一棵树下,有个身材高挑,一身红衣的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女子等在那里。“他怎么样?”女子见人走近,淡淡地说道。“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琉哥说道,一分钟之后,带着有些哀求的语气说道:“能不能放过他,他才还没有好好地享受他的人生呢?”“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踏进这行,就没有什么退路。”女子没有一丝怜悯地说道,“等他好了,把他带来见我。还有他身边的女人,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怎么做。”
刘桦看着马玉文渐渐红润的脸庞,她用手来回抚着他的脸,爱恋地看着他。想这个躺在这里的男人是为了她不顾一切的人,让她从心里认可了这个男人在她无可替代的位置。她想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再离开了他了。但不知道的是事情没那么容易。
几个月之后,马玉文出院了。刘桦温柔地陪着他离开了医院。却不知从哪里冒出了几个人大喊着“是马玉文啊!真的是马玉文!”随着一声声的叫喊,一大拨人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琉哥和保镖可以保护她和马玉文的安全,但无法阻止那到处不停闪光的手机,相机等等。
没有几天,一个大标题写着“著名偶像马玉文在医院养病多月,今早发现一莫名女子相伴左右,看似关系不一般。”并附带其照片,瞬间挤破了各大新闻的头版头条。
马玉文看了看这铺天盖地的绯闻报道,决定要公开刘桦的身份。琉哥阻止了他,说道“你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还没有那么稳固。说明白了一点,你是在替别人打工,就要守人家的规矩。”“可是,可……是我不能再给她希望,又给他失望吧。”马玉文十分为难地断续似的说着。“先不说刘桦,就现在的新闻,我们要想办法把压下去才行。”琉哥尽量保持不那么愁苦的样子说道,之后就带着进了公司的一个房间里。
进去时,一个穿着有些刻板的女子坐在软椅上,正盯着脸前的电脑屏幕,不时地敲击着键盘从电脑上打着什么。“坐下来,等我一下。”瞄了一眼,却继续盯着电脑说道。
“那个,你打算怎么处理?”刻板女坐下来没有看琉哥,直接看向马玉文说道。
“我不知道。”马玉文说道。“哦。你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吗?”刻板女用一种不可信的态度调侃道,语气里多是不满。在一旁的琉哥见气氛尴尬,笑着帮腔道:“李姐,马玉文意思的是服从公司的安排。”“是吗?”看着马玉文探视得说着。琉哥用身体撞了撞马玉文的肩头,抬了抬头示意道:“李姐,再问你话呢?”马玉文象征性得点了点头。
刘桦的生活开始变得颠沛流离,每天都有人跟踪,甚至有人在自家公寓对面的大楼顶,放了摄像机。刘桦紧张害怕报了警,警察帮她拆掉了附近最后一个之后,其中一个同情她的女警同她说道:“这样的日子,是过不去的。”可刘桦却再也放不开了。
记者再次堆满了招待室,迫不及待地想要拿到更加劲爆的消息。看到了马玉文和经纪人走了出来,淡定地坐上了椅子上。表情镇定地盯着面前那些如饥似渴的人们。在家的刘桦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她很怕,很怕。她怕的是还是出现了,所有记者都抓住她和马玉文的事,紧追不舍地不停用字眼攻击着马玉文的心理防线,马玉文的眉头开始皱了起来,他还在极力保持形象,不过快要撑不住了。马玉文想起身离开,旁边的琉哥用眼神示意他撑下去。
刘桦知道这件事是不会有完的,除非……想着她的心痛得像被人挖下来一块肉似的,她迷茫着跨出家门,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去的。马玉文吃惊地从椅子站了起来。刘桦环视一下,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来到了马玉文的面前,想都不想得说道“大家好,我叫刘桦。是经纪人刚找的助理,负责马玉文的日常事务,由于我刚刚才接手,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大家。我在这里给大家赔礼道歉,”鞠了一躬,继续爽朗地说道:“谢谢大家对马玉文的关注,希望大家继续关注马玉文在下一个月演唱会。”
那些记者被刘桦平静地态度有些唬住了。还是有些不怕事大的对着刘桦,字字珠玑,利用着刘桦的话,死命地找寻着她话里的漏洞,迫使她乱了阵脚,说出一些马玉文的事情,却不一定是她和马玉文的事,也可以是别的事。总之得不到满意的答复,这些人是不打算离开的。磨了好久,那些记者才发觉根本没问不到什么,也就两两三三的离开了。之后的两三个月,还是会有记者来问,但也只是老一套。刘桦渐渐地这个,坚持了一段时间后,马玉文的绯闻渐渐被别的艺人的新闻给压了下去。
可那天的马玉文的心里却是纠结成一块。其实让刘桦做自己的助理,他也有想过。不过,这就意味他们可以天天见面,但是他们之间总会有一条沟横隔在他们中间。这种感觉是飘渺不定的。刘桦居然就这样说出她只是自己的助理,关心他也只是因为她是自己的助理。马玉文不明白刘桦这样做的用意,他知道他不想失去她。可现在她却做了极力撇清他们之间关系的事,他开始在心里恨起了刘桦。“这个无情的女人!”他在心里默念道。
“要当我的助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干不好,我随时都可以让经纪人把你开了,还有对我称呼,要叫Jack,先生。听明白没有?”马玉文厌恶地看着她说道,感觉现在想把刘桦拖倒在地,暴打一顿。“是,Jack先生。”刘桦低眉顺眼地说了句,就去干活了。
马玉文的新别墅的风格,让刘桦的心有些不忍的难过。整个别墅的都是清一色的黑色,不光是这样,马玉文的平时穿着也变得十分奇怪。总会穿一些黑色又有些暴露的衣服,接的戏也开始向重口味转变的。刘桦知道他在折磨他自己,可她又是几次三番地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