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文带着刘桦离开之后,马玉文才发觉自己这次是彻底把刘桦推给了自己的弟弟了。不过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了,他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恋爱,就是恋爱了,恋爱的对象也只能是李克莉,而不是刘桦。他真的好想让刘桦等他几年,他一定会娶她。可刘桦却不是这么想的,对于她来说,马玉文就是一颗耀眼的明星,而自己只是一个平凡的小沙粒,虽平凡无奇,但有自己简单愉快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马玉文是给不了的。娄文能给予的。
“大哥,我们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了。我了解小桦,我不相信小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马玉文对着还在沙发上一脸愁容吸烟的彭克说道,彭克则是一句话也没有说,他也不相信是刘桦做的,只不过气头一上来,就忘记了思考。现在想要张口说出抱歉的话,变得十分的艰难,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
而在房间内的周岚壁暗自叫好,刘桦被逼走的原因并不是想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为了拿到李克莉的钱才帮她。其实也是自己心里的一种报复行为。刘桦一直无微不至地照顾和保护着她十分痛恨的胡润兰,从婚礼上刘桦帮助兰兰讽刺赵晓哈的那一天,她就在心里对这个女人产生了无尽的敌意。所以刘桦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喜闻乐见的。
但她不知道的事:她和李克莉的借款书,却不知什么原因落在了娄文的手上。但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当然也包括刘桦
吴氏却说出了惊人的话语。“那个刘桦的身上的那个味道其实我是挺熟悉的。只不过我一直没有说罢了。我还一直以为他不会再擦那种香水了。”吴氏轻轻地说着,比起娄文的憎恨,他们俩倒是对吴氏的认错态度有了感情的缓解。
“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味道是谁的?”彭克说道。
“没错,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买给我的。”吴氏提起往事的时候,还是禁不住地会有些难过。
“你的意思是说这香水的味道是硫哥身上的?”彭克有些吃惊地说道,在他看来,一个大男人擦这种魂牵梦绕的味道,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接受。
“是真的,我估计他是想陷害桦儿,才无意中让她触碰了什么东西,因而沾上了这个味道。”吴氏说着。
吴氏的话,让彭克恍然大悟。能让刘桦无意中碰到的地方,只有可能是刘桦想要去的地方,而这个只能是……
不久之后,马玉文在别墅后面的山洞附近,循着香味找到了那个隐秘的洞口。因为香水浓厚,只过去半天的时间,并没有消散。香味帮助他们找到了刘桦曾经待过的那个地方,只是那里已经没有人了,似乎是他们白跑了一趟的样子。但尸体的腐臭味是无论如何都掩盖不了,就这样他们发现了父亲被人冰冻在一个大冰柜里。他们含着泪把父亲带回了娄家。
这下真相大白了,刘桦并没有伤害周岚壁,而是硫哥做的。
既然自己的父亲找到了,他们也就没有了后顾之忧了。就决定一定把自己家受的苦全部的讨回来。
在威严肃穆的法庭上,马玉文他们把李家告上了法庭。本来彭克还对马玉文的东家是李家的原因还有所顾虑。但是马玉文却告诉他,仇恨这样东西比什么都重要,如果不解决这件事的话,他恐怕会一辈子都难以心安的。
这件事情没有过多久就传到刘桦他们的耳中,刘桦的心里还十分的担心。马玉文是扳不****家的,弄到最后,恐怕是马玉文只能认命了。
看着一脸担心的刘桦,娄文明白马玉文虽然没有相信她的清白,但是能起诉李家,就说明了他们现在没有什么顾虑了,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有可能他们知道刘桦是被冤枉的,可是因为什么原因知道就不可而知了。
法庭上马玉文他们有吴氏的作证,还有多种证据表明是李家在暗中指使的。看样子好像是他们占了上风,但李家这边李武魁似乎没有任何的动静,只是平静地听着一轮又一轮对他的耳朵的轰炸,李克莉则是玩味地看着马玉文,那样子就像是看着一直垂死挣扎的小鸟想扑打着残缺不堪的翅膀飞向向往的天空一样,只是无聊罢了。
一通莫名的电话打了过来,刘桦接到电话的瞬间的,脸色绿得跟黄瓜一样。而旁边的娄文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刘桦趁着上厕所的空档,逃离了自己的家来到了马玉文别墅后面的山里,而在那里正有一场交易在等着她。
刘桦尽量镇定地走到了拿着架上外祖母脖子的硫哥的面前,慢慢地说道:“我知道妈妈欠了你好多好多,可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再说事情都过去那么久的时间了,您又何必耿耿于怀呢?”这番话并不是想感化他,硫哥这样连女儿都能舍弃的男人,这样的话根本不起一点的作用,只不过最少可以利用他对吴氏的恨意来作为拖延时间的筹码,而且那么主动的给她打电话,肯定是有目的,绝不是那么轻易的就要了两位老人的性命。
“说吧,你究竟想要什么?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刘桦干脆地说道,眼睛一直没有离开拿把刀一步,生怕眼睛一离,硫哥就会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
“好,我就喜欢和聪明的人打交道。”硫哥说这话的感觉就仿佛是对着一个陌生人在说话,而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亲生女儿。随即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纸,扔到了面前的地上,然后用眼神示意着刘桦把它捡起来。
刘桦捡起来,才明白硫哥的目的。“你要我按照这个所说的做,你还是不是人?”刘桦咆哮道,按理说,她早就应该麻痹了,这样的父亲她也早就有了接受的心理准备。不过她的心里还是想要这个父亲的。似乎这个父亲并没有想要她的打算。
案件持续了将近两天的时间,依旧没有个着落,马玉文的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李家似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就在暂时休庭,所有人七嘴八舌的时候,刘桦走了进来,而她的身份却是作为李家的证人出庭作证,一下子马玉文就直截了当傻了眼。
而刘桦接下来的证词更加的让他有些触不及防。“请问刘小姐您是否对您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负责呢?”马玉文的辩护律师毫不留情地说道,在他看来,这位小姐的证词根本就是胡说八道,只不过他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一点。
事情如硫哥所设想的那样展开了,他的心里十分的高兴。可有两个人却已经决定要了他的命。就在他决定在李家打赢了官司以后,就结果了两位老人的性命的时候。
兰兰却是直接扑了上来,死死地抓住了硫哥的刀。他惊讶地看着满脸伤痕的还在拼命夺刀的女孩,此时的她的目光十分坚定,似乎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
当然硫哥才不会在意这样一个的女人反抗,他重重地把她摔到了地上。朝着她的大腿上就是一刀,随着兰兰凄厉的叫喊声,红色的液体从腿上像崩开的水管一样涌了出来。兰兰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大腿,硫哥没有再看她,继续朝着两位老人的方向走去。
可他刚迈开步子,就受到了阻碍。兰兰紧紧地抱着硫哥的大腿,仇恨地看着他。“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就真的不客气了。”硫哥威胁着说道,兰兰这个胆小怕事的女人,不是有人暗中替她撑腰,她也不会做出那些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但硫哥错了,今天的兰兰已经没有什么可以顾及了。她毁了容,在她看来,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义了,现在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就能只有这个了。
硫哥见兰兰没有要松开的动作,就反手将刀子刺向了兰兰的身上,她的身上顿时多了好多的血口,呼呼地往外冒着血。但她还是凭着毅力抓着硫哥的大腿,不让他往前走一步。
直到她渐渐失去意识,随着一声枪声,兰兰愉快地闭上了眼睛。
而刘桦的那一边一直表情很窘迫,却什么都不能多说,只能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在房间一头的脸色铁青的马玉文他们。马玉文没想到刘桦会作伪证,他的心里真的好痛。同时又觉得有什么事情,在威胁着刘桦的一言一行,他看得不是很真切。
案件即将到了尾声的时候,法院既然宣判李家的胜利,李克莉一副早就知道事实就是如此的样子,让马玉文气得发不出一点声音。这时外面走进来一个人将纸条递给了刘桦。刘桦则随即说道:“法官大人,刚才我所说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推延时间而已,有人绑架了我的外祖父母,要我这么做的。如果法官大人要定我做伪证的罪,我无话可说。”说完这句话,有个人在法官的耳边说了什么,“刚才助理告诉我警方可以为你的话作证,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不过你的话将不做本案的证人证词。”法官义正言辞地说道。
刘桦的话虽没有起什么作用,最少现在案子就用可以继续进行了。可周岚壁的出现将一切画上了一个特别诧异的结局。
“法官大人,我有证据证明其实是刘桦的亲身父母做的。”说着把所谓的证据拿给了助理,法官看后,说道:“请问原告还有什么证据吗?”马玉文看着旁边的律师在摇头,就明白了事情的结局。不过作为胜诉方的李家却并没有要什么补偿费,对于他们来说,这点钱根本就算什么?
面对记者的提问,李克莉还是相当淡定地说道:“公司和马玉文之间的事情纯属误会,误会解开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有个不怕事的记者斗胆问了一句:“那关于您和马玉文结婚的传言是真的吗?”
你说都告上了法庭,有怎么可能还会有那样的事情继续发生呢?可你错了,那是一般人,对于李克莉来说,马玉文就是她这辈子想要的男人,无论如何他逃不出自己的手心。
过不多久,马玉文真的和李克莉结了婚。而结婚的理由是:“如果你不和我结婚的话,我保证在你的有生之年会看到刘桦死在你的面前。”马玉文没得选择,无奈地选择这样的婚姻。
就在马玉文结婚的那天,李克莉为了防止马玉文变心,食言让刘桦出车祸,因而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娄文对此十分的难过。直到后来,周岚壁违心做了证,却报警救下来了刘桦的外祖父母,刘桦不知道是该恨还是感谢她。而兰兰的行为,刘桦原谅了她。
至于划破兰兰脸部的人,其实刘桦一直都知道是自己的父亲。除了自己的父亲没有人会恨到要这样折磨一个人的地步。刘桦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兰兰也是同意这样做的。
吴氏则是跟着刘桦他们回到了山里,和养父生活在一起,不久之后她与养父结了婚。
“我爱你,娄哥。”刘桦突然间说到了这句话,娄文转过头看着她,似乎明白了什么,就紧紧地把她抱在了怀里,久久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