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攒了很久怨气的马玉文终于是忍不住了,他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上次去见桦母就知道,再去找她问,也一定会吃闭门羹的,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不采取迂回战术,直接正面交锋。不会有人希望马玉文把事情搞清楚,只想他要么事情越弄越黑,要么就是不明白。那些人发现了马玉文要找刘桦问清楚的迹象,提前采取了对策。
“你……你怎么进来的?”桦母看着那张熟悉不得了,吓了一跳。刘桦没有告诉桦母假护士,但这里是医院,护士想知无不言,言而不尽的。根本就瞒不住。桦母知道后就觉得后怕,她实在不想在再见到她了。但世界上总有一些人,一些事追着你不放。
“阿姨,上次想招待您坐坐滑滑梯,借以转换一下心情,结果您不领情。”一边说着,一边恶心的微笑着。看着那样的微笑,桦母不尽地尴尬地咧咧嘴。
“这次,你又想干嘛?”桦母不解地看着她说道。她心里不明白刘桦和她到底有什么过节?“您有可能不知道您闺女现在在哪里吧?”女孩怪笑地看着她说道。“你到底想说什么?”桦母鄙夷地看着眼前丑姿百态的女人,让她恶心到极点。
女孩无视着桦母的态度,继续说道:“你的女儿对你这个妈真好,为了延续你的生命,不惜把自己卖了来赚取让你续命的钱。”
“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法制社会,是讲究证据的。”桦母不客气地反驳回去。刘桦从小就很乖,从来不做让她担心的事情。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的。
“是吗?这是我从马玉文那里复印的他们的协议书,还有您住院期间几个大手术和每个医院花销,钱的出处都写在上面,不由得你不信。”假护士将一些4k纸扔在床上,。桦母拿起那些纸张才发现一切都是真的。桦母刚想再问的清楚一点时,那个女人早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桦母终于明白了刘桦为什么第一次在医院里看见娄文,会直截了当把他拉出去。当时的自己还以为她和娄文是男女朋友,就更有意撮合他们俩。也明白了刘桦为什么对自己安排她和娄文一起散步,总是心事匆匆的。这孩子真傻呀!这不是往火坑跳吗?还有马玉文这混小子趁人之危,做下三烂的事情,真不是个男人。
马玉文赶到了医院,却并没有发现刘桦的踪影。反而是桦母找人把他叫进了病房。“把门关上。”马玉文照做了。“有些事情,我和你求证一下。”桦母认真的说道。一头雾水的马玉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安静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每个月都会往我的医疗卡上打钱。”桦母说道。
这件事情让马玉文颇为惊讶,桦母是怎么知道的?如果她只是知道这件事的话,就说明白她是在确认是不是他帮助刘桦,肯定是想感谢自己,马玉文想错了。“伯母,这点事情是我应该做的。您不用?”马玉文有些害羞地说道。桦母看着马玉文有些不解,但还是继续把剩下的话说完了,
“你之所以拿钱给我治病,是因为我女儿刘桦答应把自己卖给你,做你的情妇是吗?”桦母说着斜着眼睛看他,就像在看什么十分肮脏的东西。“怎么会呢?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马玉文不觉得桦母会知道这件事,便有此有一说。桦母没说什么?只是示意马玉文靠近一点,马玉文照做了。纸张狠狠地被桦母摔在了马玉文的脸上。“这就是证据,你还抵赖!”桦母喘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也原本以为你是个好小伙,后来知道你拿假名字来骗我们,我仍然相信你和刘桦做不成夫妻,也能做好朋友。但是我错了,你就是个没脸没皮的无赖!”
马玉文当明星那么久,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这么羞辱自己,这让他怒火中烧。等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桦母已经躺在床上不动了。马玉文意识到他杀人了,急惶惶地离开了医院。
“妈妈!”刘桦丢下了手里的饭盒。,发疯似地奔向了病床前,拽一下母亲。母亲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一脸焦急的刘桦。“妈妈,我去叫医生。”刘桦正要离开床前,桦母却拉住了她。“来不及了,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只是有些话我想说,不说的话,我不会安心地走的。”桦母温情得说着。“妈妈!我……”说着哽咽了起来,眼泪不停地从眼里涌出,从脸颊上滑了下去。
“傻孩子,人都有生老病死的。这辈子我最幸福的事情就是有你这个闺女,让我又和阎王斗争这么时间了,多活的这段时间,我真的好开心。”桦母话峰一转,“桦儿,你要答应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和马玉文在一起。不要问原因。”桦母阻止了想要开口问为什么的刘桦。刘桦只好默默地听着母亲继续说下去,“听我说,你应该明白的你和马玉文是不可能的。”听着母亲的话,她心下一沉。
母亲说的话,她又何尝不知?自己一次次躲开他的时候,他总是不知疲倦地追着自己,自己也总是忍不住地因他的深情而一而再再而心软了。母亲应该是知道了自己和马玉文之间发生的事情,才会有此一说吧!还有娄文对自己的感情,也让自己左右为难。
“妈妈!妈妈!妈妈……”刘桦撕心裂肺地叫喊,引来了还在值班的护士和医生,所有的人围在病房门前,里面的刘桦一直不能相信母亲就这么走了。其中的一名护士拉开了还在哭泣的刘桦,把她带离病房。以便处理桦母的身体。
被拽到一边的刘桦做在病房前的椅上,不停地哭着,刘桦最爱的人就这样没了。刘桦感觉到走廊上的灯是那么的昏暗,灯也裂开嘴唇笑她这个傻到极点的女孩。旁边的护士只是叹着气,用手安抚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的女孩。因为病房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刘桦对母亲是极其看中的。
人在面对着自己最看重的人的死讯时,往往都会有比较极端的想法。虽然极端的想法会因每个人的承受能力不同而会变化,但有些人平时看着挺坚强,也有可能会将平时积攒的怨气在这时全部表现出来。这种事情医院方面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有让其他的家属看着这个人,没有的话,会专门找个护士来开导和看着这个人。
哭了不知有多久,看着她的护士也不知换了几个?她才慢慢地停止了哭泣,但脸上的泪痕还清晰可见,肿大的眼皮让她视线变得有些模糊。他只是简单地说一些:“谢谢你们一直陪着我,我现在没事了。真的!”说的时候将最后的两个字咬重了些,以表示她不需要看着了。护士才放下心来。
刘桦离开了医院,回到了家里。她要准备离开别墅了。自然马玉文是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发生的。马玉文拉着刘桦提着行李箱的手,奇怪而气愤地说道:“我们的协议已经到此为止了,我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什么为止?你妈妈还需要我的钱治病呢,你要走了,她的医药费谁出呢?”刘桦听着马玉文的话,一直低着头,猛地抬了起来。马玉文这才看到了刘桦红肿的眼睛和充满泪痕的脸庞。
“发生什么事了?”马玉文有些担心地说道。马玉文应该猜到了,又不敢直接地问出口。刘桦没有吱声,只是充满怨恨的盯着马玉文,非常不客气地说了两个字:“让开!”马玉文感受到刘桦心里对自己的恨意,是那么的多。让他感到窒息。拉住刘桦的手十分不情愿地放开了。刘桦打了辆的士,就往自己原来的家开去。在刘桦到马玉文家里搬走东西的这几天里,马玉文一工作完就往家里赶,总要拦住刘桦,问她个为什么?刘桦每次都是冷冷地看着他,说着同样冰冷的两个字:“让开!”
娄文工作之余又来到了医院,当然是来看望桦母。他很开心地要往病房走去。有个护士拦住了他,告诉了他桦母今天病逝的事情,他首先就想到了刘桦。他真的很担心刘桦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娄文打刘桦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他的心很着急。这时他想到了一个人。
马玉文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很讨厌的男人,用他的嘴一个劲地宣誓着他有多爱她。就令他怒火中烧。他真想把这副嘴脸扯下来,狠狠地踩下脚底。“你找我有什么事?”马玉文阴冷地看着说道。娄文也回敬了他,“你把刘桦藏到哪里去了。”其实娄文一直都知道刘桦是住在马玉文的别墅里,只不过那时碍于刘桦母亲的原因,才没有贸然去向别墅来要回刘桦。可是现在一切都随着桦母的死而发生了变化,他可以带刘桦走了,而且刘桦没有包袱了。自己的母亲那边只要刘桦和他订婚了也就不阻碍什么了。
但现在重要的是刘桦不见了,他很想知道刘桦去哪里,去别墅的路上,他去刘桦以前的宾馆,的确是有人打扫的痕迹,却并没有见到刘桦她人。刘桦在这城市里的朋友,几乎是没有几个,再说她和马玉文的事情,弄得众人皆知的。好多人躲她还来不及呢?
“她回去了。”马玉文简短地说道。娄文看着马玉文的表情就确定了他的话是真的。看来刘桦走的时候,他肯定做了好多的努力把她留下来。可一段美好的爱情如果是建立在错误的基础上的话,其结果往往都是往着不愿想象的方向发展的。
刘桦现在想去一个地方,安静地好好待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内她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打搅她。找了一段时间的娄文,渐渐的明白了刘桦是故意躲起来的。如果她自己不想回来,那就谁也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