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绚烂下,好多人像疯子一样在不停的闪烁的台子,酒台就像一只蛇蜿蜒盘曲在屋子内的中央,马玉文正歪歪斜斜靠在台边上,拿着大号酒杯一杯一杯往下灌下去。眼神迷乱在这吵闹的氛围,嘴角勉强向上扬起,想要让自己的心里好点。
一阵浓重的香味飘过,马玉文不尽的想要呕吐。“帅哥,怎么一个喝闷酒呢?”一个穿着暴露的女子,献媚地说道。见马玉文没有回应她,却还是不死心,朝着酒保喊道:“这个先生的账算我身上,再拿个杯子,我要陪这位先生喝。”酒保不想招惹这个女人,老老实实拿出了两杯酒,一个杯子。那女子拿起酒杯,倒一杯。又夺过马玉文的杯子,替他装满。借着要把杯子给他的契机,用手把马玉文一点点往自己身上拉去,在马玉文不停地一通乱摸。感觉不舒服的马玉文迷迷糊糊地看着那女人,顿了顿,自觉喉咙一浮,女人嚎叫了起来“你这个混蛋,你把我最重要的裙子弄脏了,我和你没完。”说着用手拍遮着走出了喧闹的场所,去了外边。马玉文没事似的照样继续喝酒。边喝边嘴里断断续续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我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没有办法留在身边呢?”
他喝着喝着正在兴头上,被莫名的外力拉到在地上。音乐突然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了下来,安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那么习惯,那么无所谓,那么麻木地看着,甚至有几个人居然拿起了手机,笑容怪异地拍起了录像。无数拳脚像雨后春笋般的落在马玉文的身上,他被打得到处找寻所谓的避难所。不过没有这种地方。
“大哥,别把人打死了,要不然会有麻烦的。”那女人的声音有响了起来。所有人停下来,马玉文睁着打肿的眼皮,看着眼前膀大身宽的一群人,个个凶神恶煞地看着自己。马玉文则是一个翻身,四肢分开,平躺在地上。微咸的液体流进了自己的嘴里,他才明白自己并不是在做梦,而实实在在被人打了。他微笑着,好似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围着他一圈的人,却感觉有些不对劲,人群里开始有了唧唧嚓嚓的声音:“这个人该不会被我们打傻了吧,那可不行,我们会法院判成终生照顾他的。”“喂!你醒醒!喂!你醒醒!”喊着不停摇晃着他的身体。要赶紧离开这里。
醉酒未醒的马玉文从地上爬了起来,说道“怎么老子在这里喝酒,又不是上这里找女人。偏偏有个风骚成性的女人突然跑过来,占我的便宜。还没有靠近的时候,闻着空气中那浓重的香水味,我就想吐。只不过我忍住了,只是没想到这股难闻的味道会离我越来越近。”
“你说什么!你说谁风骚成性?”说完随即哭丧着脸,哀求着脸上有疤的大块头男子替她出头。
但人群里有个人认出了他的身份,并不停地喊道:“是马玉文!他是大明星马玉文!”
“就是家喻户晓的新一代明星?”大块头质疑地看向人群中的喊话者说道,并让他手下把那个人揪了出来,带到了他的面前。他拽住喊话者的衣领提了起来,对上他有些吓破胆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确定他是马玉文?”“我……我确定,随便在网上打上马玉文三个字就能找到他的照片。”他有些结巴地说着,并晃了晃手中的手机,示意盯着屏幕看。
大块头把他甩给他的手下,拿着手机仔仔细细地比对着他的面容。然后示意手下把所有人绑上手脚,嘴上和眼上贴上胶布。有两个不怕死的当场就被消音的手枪给干掉了。马玉文依然没醒来。
过不久,警方就接到了逃出来得民众举报,那民众本想昧着良心不报警,以保全自己。可是那群人之中有个人是他的兄弟,如果他这么做了,他是可以安全躲一阵,可老婆孩子可就要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他没得选择,只要举报这一条路。
他忐忑不安地说着在酒吧里发生的一切,提到马玉文,民警像之前一样拨通了琉哥的电话,琉哥心急如焚地来到了警察局,想要了解更详细的关于马玉文被绑架的事情,并再次要求马玉文被绑架的这件事,绝不能传出去。民警们并不理睬不停在旁边强调的琉哥,而是集中注意力想出了一计划来解救所有的民众。
可计划刚刚制定就被否决了,绑匪打电话来,告诉要换地方交换人质,还有就是这游戏他才是主导者,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如果甩花招的话,就不能保证人质的安全了。
“喂,您真的是马玉文吗?”女孩狐疑地看着倒在地上发愣的男子,此时的他醒着,似乎知道自己的现状,却丝毫没有把它放在心上的样子。也没有注意到有人在叫他。“喂!喂!回答我啊!”女孩使劲地呼喊着他。马玉文没有打算和这个没一点教养的女孩子说话。
外面传来了用喇叭放大的男声:“你们现在已经被包围了,不要做无谓的抵抗。”疤痕男指使着身边的两个男人,把醉酒的马玉文带了出去。并用大喇叭说道:“我想你们应该认识他是谁吧?”在警戒线后的人群,开始躁动不安,不停地有女生大叫道:“那不是马玉文?马玉文怎么在这呢?”场面有些难以控制,警方人员极力地把围观的民众驱赶在安全的范围内。这时的马玉文早已酒醒,只是不想面对如今有些失控的局面。
警方盯着二楼办公室里用枪指着马玉文的三名绑匪,十分紧张。而里面的绑匪却十分的清楚马玉文在民众心中的地位,警方不敢贸然行动。耗了一上午,绑匪那里并没有提出任何要逃跑的条件,让警方着实不明白绑匪的目的是什么?
疤痕男坐在窗前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眼睛谨慎的盯着外面的人群。心里却是另一番天地。自己本来打算金盆洗手了,重新做人了。在社会上打打杀杀这多年,得到的却是一身病和仇家满天下。自己已经很累了。不过有人不算让他好好过日子。
前不久的一天,一个女人找到了他。把一些照片拿给了他。“你什么意思?”看过照片的他眼睛掠过一丝不愉快,眼睛像锥子似的插向了女子的身上,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我想应该知道这些照片如果给一些人看得话,会有什么后果?”女子娴熟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口说道。“你想给警方看!”他恶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着,希望能找出这女人一些信息,可却是无望的。“警方?给警方那群没用的家伙,他们只会把你这种黑道上的大头保护起来,毕竟你还是有家人的。”女人挑着眉,故意将最后的一句话的每个字说得很重,以便他注意这句话。“真卑鄙!”他明白过来,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别无选择。他的眼前仿佛看到了一条凄凉的小路上,有个卖汤的老婆婆正平静地看着他。“说吧,想干什么才可以放过我。”他抱着必死的心情说道。“过几天,你会接到一封信。”女子放下腿,看了眼坐在那里一脸死灰的男子,轻蔑一笑走了出去。
疤痕男拿着信纸,信上写着:“绑了马玉文,直到警察包围了酒吧。”狠狠地用手指抓破了信纸,楼下的喊话的警察换了一个又一个,他们不可能全身而退,唯有死才是最后的解脱。
不知什么时候,马玉文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唤他的名字,是那么的熟悉。马玉文皱了皱眼皮,睁开眼睛看见满脸泪水的琉哥。“我现在在哪里?”望着琉哥空洞地说道。“在医院里没有受伤只是受了一点惊吓,过两天就可以出医院了。”琉哥的眼睛闪着一些泪光,只有一瞬间的恍惚,马玉文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眼前却一遍遍地重现着一个女孩的叫声,挡在自己的面前的娇小身躯,枪声伴随着眼前一片鲜红慢慢地蔓延开来。“她怎么样了?”马玉文关心地说道,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他的担心和不安。“她的左胸中了一枪,虽然捡回来一条命,但是始终没有醒来。”琉哥简短而平静地说道。他知道这个孩子想起了那个女孩,心里多扫有些担心那女孩,毕竟人家用身体救了他。
房间里监护器还在有序地画出每一分每一秒的曲线。刘桦趴在床边,睡得很沉。头垫着一只手里,另一只手抓着一只细白的小手。脸上的倦意提示她有多天没有好好休息了。手里的触感促使了她抬起了沉重异常的头,看见床上女孩睁着眼睛平静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半点的生机,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变得跟一张白纸一样。
“兰兰,你醒了。”刘桦看着醒来的女孩,开心地说道。感觉比过年还要开心,丝毫没发现兰兰的不对劲。“那个……那……你好好休息吧。”刘桦看着女孩睁开的眼睛因疲惫慢慢地闭上,才说着细心地拽了拽女孩下坠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