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于朗一大早就提了早餐去了医院，清汐正在病房外面的躺椅上睡着。
于朗到护士站找了条毯子给清汐盖上，把早餐放在清汐旁边，就去医生办公室去问寒玉的情况。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于朗努力掩藏自己的担忧。
“目前情况还算稳定。”医生看着化验报告，“不过这份报告得找眼科专家会诊一下。”
“是有什么问题吗？”于朗实在担心自己害怕的事情发生，他不想旧事重演。
“还得看具体的结果，如果家里有遗传病史的话，可能情况不会太好。”医生想让他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于朗一阵晕眩。难道多年前灾难的开始要重演，他难道又要失去重要的人。
“如果有结果了尽快通知我。”于朗好不容易才稳住心神，“还有，先不要让病人知道，我怕她受不了，还是等确定了再说。”
于朗失魂落魄地走到病房外面，失神的样子让刚刚醒来的清汐吓了一跳。
“你怎么了？”清汐低声问坐在自己身旁的于朗。
“清汐，寒玉可能会失眀。”于朗想还是不要瞒着清汐。
“你瞎说什么。”清汐根本没当回事，把毯子叠好放在了一边。
“我刚刚问过医生，是遗传。”于朗把头埋在双手之间，好像已经用光了所有力气。
“你说真的？”清汐看于朗的表现不像是在瞎说，直起了身子问。于朗一声不吭，肩膀颤抖着，清汐顿时瘫坐在椅子上。
寒玉那么骄傲，那么独立，她怎么能忍受自己成为一个事事都靠别人的废人。这该死的命运，让她一个人忍受痛苦就行，为什么还要如此对待她最好的朋友。清汐有问问老天爷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冲动。为什么，总有这么多苦难，发生在她身边。
“你们怎么了？是寒玉姐姐出事了么？”洛洛一过来就看见表情凝重的两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有没有。”清汐抢在要回答的于朗前面说，“只是太累了，寒玉很好。”
“洛洛你在这儿看着，我回去休息一会儿，有事给我打电话。”清汐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个地方整理下思绪。
“于朗，你送我回去吧。”清汐拉起于朗就往外走，留下洛洛咽下没说出的话，在原地目瞪口呆。
“为什么要瞒着洛洛？”于朗的眼神里满是疲惫。
“她不会掩藏情绪，我怕让寒玉看出什么。”清汐垂下眼帘，声音有气无力。
“还是你想得周到。”
“我不管你和寒玉是什么关系，”清汐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但我知道你在她心里很重要，要不她不会那么关心和你有关的所有事。我希望这段时间你能多去看看她。”
“我本来就应该陪着她，不应该扔下她一个人。”于朗的语气里满是悔恨。
清汐看于朗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也就没有追问。该知道的，总有一天会知道。
清汐想，不管怎样，只要寒玉能快点儿好，什么都值得。就像几年前寒玉守着不能自理的自己一样，她也一定会陪着寒玉走过这段日子。
